晋江独发
几乎是女人的本能,晏栖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气息翻天覆地的袭来。
她刚外侧了半分,脚都没放在放在毛茸茸的拖鞋上,脚踝就被男人的大掌一手握住,粗粝的指肚在如绸缎般顺滑的肌肤上流连,晏栖当即动弹不得,像一条剔了骨头的鱼。
“傅之屿......”
密不透风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一片黑暗,她刚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的厉害。
“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
话音被他的气息掠夺走,迎来的是愈发的恨戾。
晏栖觉得眼前天昏地暗,如浪潮起起涌涌,看不见天际的尽头。
她像婴儿的睡姿一样蜷缩着,膝弯处往上抬了半分。
两人皆是一愣,晏栖想往回缩起膝弯,却碍于距离,显得更为主动。
“别动。”他的声音逐渐染上浓重的沙哑,不比以往的清亮,似是花了很大的功夫在忍耐。
晏栖屏气凝神,也不敢动了,只是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像一只正在打气的气球。
身下凉嗖嗖的,晏栖感觉自己守着的城池已经失守大半。男人的大掌沿着睡裙滑往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紧接着大脑的一片空白取代了战|栗感,起伏滑腻处被他的大掌完全掌控。
朦朦胧胧之间,她听见了傅之屿覆在她耳廓周围的一句话:“这儿怎么生的,像牛奶也像绸带......”
很快,晏栖无暇顾及这么孟浪的问话,想说话却发现一出口声音染上些许哭腔。
脚踝还握在他手里,往上一提,她整个人弯的跟稻田里的麦穗似的。
傅之屿用另一只手摁开了他那边的壁灯,橘色的暖光一照,男人额前细密的汗珠都清晰可见。
她撑起身子,往他头发上摸了一把,自顾自喃喃道:“头发还没吹干呢。”
傅之屿将黑底封皮的书放置在床头柜上,半倚在床头:“帮我吹?嗯?”
他睡衣平整,眉眼带着股刚醒的惺忪,和她遭到一番亲昵对待后的自乱阵脚不同,整个人又正经又欲。
刚刚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推到大腿根,晏栖慌慌忙忙整理好,故意避开他炽热的眼神,磕磕巴巴道:“我......我去拿吹风机。”
简直算的上落荒而逃。
晏栖拿了吹风机回来,傅之屿已经翻看起了那本书,见她来了才大大方方又别有深意地说:“傅太太,来吧。”
她光着脚在地板上走了两步,还冰冰凉凉的,却浇不灭心头燃起的火。
人原本是坐在他那一侧床沿的,谁知弯腰理吹风机的线时,她整个人被傅之屿轻松地拦腰抱起。傅之屿手中的那本书应声而落,啪叽一下掉在地板上,发出闷声一响。
她现在只能半跪在男人的双膝之间,纤细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拨弄着他的湿发,说实话,手感算不得好,底部硬茬,不过吹干起来倒是挺快。
“吹干了。”
晏栖松了口气,一直觉得婚后以来,的确有很多事情都麻烦了傅之屿,加上今晚上的冰释前嫌,吹干头发这一件小事起码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傅太太。
吹风机的插头刚拔下,她就被傅之屿一带,原本半蹲着的姿势变成了跌坐,心里惊呼了一声,也听见了他轻哼的笑意。
腕骨被他轻而易举地捉住,往那儿带的意图不言而喻。
晏栖对接下来的动作简直是没眼看,快要触碰到时,傅之屿却故意停下来,瞧着她如霜雪似的皓腕,下面的脉搏还跳的均匀有力。
他捞着她手臂,意味深长道:“七七,你不是想问你算不算的上一个合格的傅太太么?现在尽义务的时间来了。”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这种时候提义务绝对是故意的。
晏栖本想着要是今晚做了就做了,夫妻间迟早要来的事儿,她躺着就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享受。看那些狗血言情小说里都说初次很痛,她的下意识想法是只要傅之屿别折腾太狠,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忍受的吧?
谁知道一开头傅之屿就突破自己的底线,跌破脑海里的三观,这么不做人呢?!!
支支吾吾了半天,晏栖还是没勇气往上弄,干脆心一横闭眼道:“我,我不会。”
傅之屿揉着她耳垂,说的还挺理直气壮:“不会我可以教你。”
“那句话怎么说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瞧着晏栖害羞的不行的模样,傅之屿就玩心大发,将她的腰窝揽的更紧了些,暗示的不要太明显。
那就试试?
晏栖本着自己和栗樱混了那么久的交情,即使没得到老司机的真传也能习得一二精髓吧......
手指刚一碰到,出于好奇,纯情少妇晏某七就上下动作了一番,形状和热度,都让她不禁头发发麻。
很快,傅之屿脸上出现了难耐的神色,晏栖以为是自己方法不对,舌头都捋不直了地询问着:“我,你......没事吧?”
傅之屿发出轻微的鼻音,喘|息声逐渐加重:“继续。”
到后来,晏栖是真的欲哭无泪了,不是金刚钻就别拦瓷器活儿这话是有道理的,试什么试呀,追悔也莫及。
“我不行了,傅之屿......”
他放下身段,温柔地哄着:“七七乖。”
晏栖无暇顾及滴落到眼睛里的汗珠,鼻头一红:“呜呜呜呜呜......我手酸了。”
还未结束,听到她说自己手酸了,傅之屿正在兴头上,自然不可能叫停,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虽是委屈巴巴地撇着,但其温润和柔软他是尝试过的。
晏栖很快反应过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傅之屿,你还是人吗你???”
结束完一切,晏栖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了一遍,恨不得换件睡衣再去洗一遍澡,反观傅之屿一身轻松,又恢复出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
哼!什么禁欲!都是假的!!!
为了让狗男人这个标签实锤,晏栖还悄咪咪地把自己手机中傅之屿的所有备注全改了,算是小小的报复吧。
她动作确实生疏,但兴许是在她手里,傅之屿知道自己刚才的状态确实是亢奋过了头,酣畅淋漓倒不至于,不过的确纾解了一回。
晏栖说是去浴室洗手,结果洗了五分钟还没回来,等待的过程中,傅之屿下去打开主卧的吊灯,室内一下子敞亮开来。
手机显示了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方闻打来的,因着他手机设置的是静音,所以刚才没接到。
他把空调温度往下调了两度,一边沉声问道:“方闻,什么事儿?”
一般来说,身为他的私人助理,除了有活动或者在剧组,方闻很少在半夜紧急联系他。
方闻急的满头大汗,见傅之屿总算接通了电话才一五一十地说:“傅导,拍摄剧组不知道怎么就起火了,您要是不放心,不如现在过来看看......”
“起火了?怎么回事?”傅之屿对拍摄地点的安全性要求的很足,消防检查更是得跟上。
方闻那头的电话中依稀能听到消防车的鸣笛,“起火原因暂时还没查明,不过消防车现在赶到了,正在抢险灭火中。目前也没有人员受伤,周围的人已经进行了紧急疏散。”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深蓝色的衬衫,边系扣子边继续询问方闻情况:“没有人员伤亡就好,那其他的呢,比如剧本、机器设备等等?”
“说来也是奇怪,起火的地点在没人居住的起居室,本来是杂物间的,后来杂物堆积到别处去了,所以这间算是空房。”方闻看现场火势小了很多,才放心向傅之屿汇报:“还好周围人发现的及时,火势蔓延不大,傅导您说的那些应该都不会受影响。”
受不受影响是其次,最关键的是方闻的前一段话,很明显地表明有人找准了时机在恶意纵|火,怕蛛丝马迹暴露,只能选择靠着周围较偏僻的地点。
晏栖擦干了手出来,迎面碰上穿戴整齐的傅之屿,她稍显错愕,睁大着双眸问他:“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一趟?”
傅之屿不想让与这件事不相干的人操心,安抚道:“嗯,没什么事儿,方闻在郊外,打车不方便所以让我去接他。”
她也不知真假,只是僵在原地:“噢,那好吧。”
傅之屿走过来轻抵她额头:“早点睡,不是明天早上还要上班?”
晏栖曳着睡裙裙摆,点点头:“好。”
不过傅之屿一走,家里就空落落的,刚才的温存仿佛一场梦,还有......看傅之屿的神情总觉得很奇怪。
为了解除自己的困惑,晏栖选了个最不靠谱的人:【栗子,傅之屿大半夜出去了,是不是嫌弃我技术不够好?】
栗樱舒舒服服泡完澡,虽是顶着个富婆式黑眼圈,但仍然精神抖擞:【可不是吗?你啊还是太嫩了,平时姐姐教你的你都不学,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是!不学无术的下场!】
晏栖:【......】
她怎么觉得跟着栗樱学的那些才叫不学无术呢???
【现在后悔了吧。】栗樱神秘莫测地发给了她一个文件,标题取的还挺神秘莫测。
就三个字,“御夫术”。
【点开了吗亲亲?要好好观摩哦!保管你试一次爽一次,一直试一直爽。】
是这样吗?
怀中满脑子问号的晏栖点开了栗樱传送过来的文件,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身中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