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子弹也能灭尸,但必须得瞄准僵尸的脑袋,如果是有尸心的高级僵尸,那子弹就无法造成什么杀伤力。
然而林墨他们所用的枪械子弹明显都是特制的,对水尸的杀伤力堪称恐怖!
不论打中何处,定是黑烟滚滚,炸开碗口一个大洞,尸血横流!
五个人,就如同五尊魔神一样,肆意收割着水尸!
大片大片的水尸随着枪声不停倒地,化作一摊浓血,寸步都未靠近过!
“我尼玛,帅啊!”胖子眼热的不行,凑到鲁先生旁边道:“前辈,那枪还有不,给我也整一把试试呗!”
鲁先生笑着返回帐篷,出来时抱着一把和林墨他们手里一样的长枪交给胖子道:“后坐力不小,小心别伤着自己。”
“我这吨位,您就放心吧!”胖子激动炸了,打开保险,一拉枪栓,对准一只水尸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
哪怕是早有准备,胖子还是低估了这枪的后坐力,被震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颗子弹也咻的一声打偏,擦着李秋凡的耳朵飞过。
“沃日!”正在大杀四方的李秋凡顿时感觉亡魂皆冒,差点吓死,转头就看见胖子正充满歉意地冲他招手。
“草,死胖子你他妈要杀了老子吗?!”
胖子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大声道:“凡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这下保证再不会了!”
李秋凡还想再骂,可几只恶鬼又冲到了面前,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挥剑而上。
“呼...”有了刚才开枪的感觉,胖子长长吐一口气,然后将枪紧紧抵在肩膀上,瞄准,射击!
这次没有再打偏,几只水尸被他精准的扫成了筛子。
只是不停震动的后坐力还是令他感觉肩膀剧痛,但成功击杀水尸的兴奋太过强烈,疼痛早就被抛之脑后,大笑着疯狂开枪。
村部里的村民也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一个个爬到窗户上往外看,等见到如此多的尸、鬼后全都吓的浑身冰冷,脸色惨白!
叶苏也看的手痒到不行,她骨子里那暴力的血液又开始躁动,平日里抓捕嫌犯,开枪的机会少的可怜,而且这回面对的还是僵尸,随便杀,正打算下楼也体验一把,电话却响了,掏出来发现是市应急部门的,只好暂时作罢,转身接起了电话。
为了避免李秋凡罡气消耗太大,惊蛰和十二对视一眼,抽出法器也加入战团,一起对付鬼群。
两泼人分工明确,几乎是压着水尸和鬼物杀,但是立于后方的厉鬼和紫僵并无动作,冷冷的注视着一切,好像对于它们手下的毁灭毫不关心似的。
战斗持续了将近十多分钟,随着最后一只恶鬼被十二一把撕成两半,这群冲来的鬼物被悉数剿灭,林墨哪里也一样,尸群只剩下了几十只,分分钟就能搞定。
杀了最后一只水尸,胖子纵情大笑:“哈哈哈!真特么爽!这是我出生到现在打的最爽的一场仗,就连在游戏里攻占了和我作对好几年的敌人的主城都没这么爽过!下面的紫毛粽子,再派些水尸来给道爷打啊!”
可面对胖子的挑衅和嘲讽,下方一直没有动作的厉鬼和紫僵、黑魔尸都像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
“不说话是吧?那老子就先弄死你们!”被这么多人看着,胖子脸上有点挂不住,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句,开枪射向那只紫僵。
噗噗噗!
一串特制的子弹尽数钉进了紫僵的胸口和脑袋,但却并没有像其他水尸一样立马炸开,而是在几秒后一颗颗从伤口中挤了出来,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青烟飘出,伤口快速愈合。
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林墨道:“嘶...这大块头好像有点猛啊,林队长你们还有威力更大的武器不?看它那装逼样我就不爽,咱想办法干它娘的一炮?”
林墨正欲说话,却被下面的新娘厉鬼打断,幽幽的声音透过血红的红盖头飘了出来,听的人魂魄一阵激荡:“目的达到,撤退,三日之后,鬼潮尸海,鸡犬不留...”
说罢,新娘厉鬼缓缓转身,其他厉鬼以及那只紫僵和黑魔尸也都准备离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吃素的!”李秋凡怒笑一声,口颂灵剑咒,身体飞射而出:“乾降精坤,应灵日月,象岳渎形,驱雷电运,元精摧凶,恶亨利贞,太上符命,摄威十方,天地奉敕,策召神王,三界司命,莫不束形,九土真官,以神合真,摧山摄海,水帝送迎,传告五帝,保劫长存,诸天星宿,自来辅荣,急急如律令!”
龙泉剑仿佛与李秋凡人剑合一,闪电般刺向新娘厉鬼,凌厉霸道的剑芒将周遭鬼气都尽数逼退数丈!
“找死!”新娘厉鬼没有回头,却有另外两只厉鬼爆喝一声,鬼力迸发,化作鬼手挡向龙泉剑。
“我看你才是找死!”李秋凡冷笑,龙泉剑用力向前直刺,鬼手被瞬间搅碎,剑芒一分为二,射入两只厉鬼胸口。
“啊!!!”厉鬼惨叫不已,胸口被洞穿出一个大洞,鬼血飙射,气息快速萎靡下来。
李秋凡准备乘机补刀,宰了它们,然而那厉鬼新娘已经转身,鬼手翻飞,结起了印,然后向前推来。
不知为何,李秋凡看到手印之后,面色剧变,双指在龙泉剑上一抹,将印法击溃,大声质问道:“这是道门法印,你一只厉鬼,为何可以使用?!”
“咯咯...”
新娘厉鬼乘李秋凡抵挡之机,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村口,一道得意的鬼音回荡在村子上空:“三日之后你便能知晓,但那也是你们的死期,好好享受吧,人间的阳气,你们呼吸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凡哥,你最后问那女鬼的话是啥意思啊?”胖子抱着枪问道。
李秋凡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咬牙道:“刚才那只新娘厉鬼用的,是正宗的道门手印!但打出来却无半点浩然正气,而是阴冷至极的鬼力!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难怪李秋凡又惊又怒,众所周知,道门手印,乃是以手决法咒语为引,集天地之灵气,攻击邪祟的一种强大手段,本身就和阴邪的鬼物相克,可它不光可以用,而且威力巨大!简直违背了阴阳相克的道理!
惊蛰也有些骇然,想了想道:“你们不是常说,阴阳相生相克么,我估计它们可能是找到了什么特殊法门,而且会道门手印的,看样子也只有哪一只新娘厉鬼,其余并无法施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再等三天时间,一切就都会明了。”
经惊蛰这般一说,李秋凡也释然了些许,龙泉剑归鞘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我的惯性思维使然,不过它的出手也给我们敲了个警钟,必须得再做些准备和后手了,否则洪水漫村,水中的邪祟只会比今日更加凶厉,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殒命当场!”
众人都深以为然的点头表示有理。
成功挡住了水鬼和水尸第一波试探性的攻村,李秋凡对于水里邪祟的危险程度又加深了几分,虽然它们今晚再度卷土重来的可能性比较小,但鬼蜮伎俩不可猜定,商议之下,大家还是分成两组,轮流守夜,毕竟有备无患。
李秋凡和胖子,惊蛰,十二四人守上半夜,凌晨两点,林墨一队出来换他们。
进到帐篷,李秋凡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在猜想是什么样的存在控制着素阳江里的邪祟,大脑飞速运转,可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什么东西有这么恐怖的能耐,迷迷糊糊睡去,他又开始做梦。
梦里见到了一副奇怪的场景,地点正好就在柳家村,很多人忙忙碌碌,肩挑背扛,好像是在建造什么工程。
没等李秋凡走进,那工程已经建造完成,是一座大坝,但奇怪的是,大坝是中空的,建坝的工人穿的衣服居然是一身宽大崭新的殓服,随着一人令下,那些工人居然不约而同的纵身从大坝中间的空洞内跳了下去!
唯独留下两人,一人身穿唐装,背手而立,身姿修长挺拔,背影却带着一股阴鸷的气息,他身旁还依偎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头上也盖着白布,那感觉非常诡异,因为女人的装扮,像极了待嫁的新娘,只不过新娘的婚服却和丧服一般无二!
就在这时,女人的衣服开始变红,那是血!
从背上一点快速蔓延向全身,如同一滴红色颜料掉进了水里,凄冷而又惊悚,就连她头上盖着的白布也被血染红。
“咯咯...”
李秋凡看的出神,新娘忽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娇笑,脑袋咔嚓一声转了一百八十度,两行鲜红的血泪顺着双颊流下来,拉出两道渗人的血痕,一张脸扭曲着,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我是今天最美的新娘吗?”
李秋凡头皮发麻,这个女人,不就是今天晚上的那只新娘厉鬼吗?!
梦到此处戛然而止,李秋凡猛地惊醒,发现天光已然大亮,揉着太阳穴定了定神,拉来帐篷拉链,依旧是阴云密布,云层压的极低,一动不动,一丝微风都没有,随处静的可怕,空气好像都变得稀薄了一些,压的喘不过气来。
李秋凡知道,这就是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旦大雨开始下,必将是倾盆而至,洪水怒吼,天威震动!
“最近是怎么搞的,一直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李秋凡回想起梦境,发现依旧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耳畔仿佛还隐约回荡着新娘厉鬼那刺耳的笑声。
“我已成天师,应该不会做梦才对,难道是某种警示,或者其他的什么意思么?”李秋凡走出帐篷,精神不是太好,随即立定起势,练了一套昆仑杀鬼剑,收剑沉息,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般练完,终于感觉脑袋清醒不少,也没那么浑浑噩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