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将军府,乐瑶问明了叶辞柏在练武场,当即便寻了过去。
叶朝歌给刘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其跟着乐瑶。
梅林事后,她虽警告了月牙,之后也确实老实了许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刘嬷嬷跟着,也能放心些。
乐瑶离开后,叶朝歌问田伯:“外祖可是在书房?我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说罢,起身便要去书房。
“孙小姐且慢,将军不在府上。”田伯把人叫住。
“不在府上?外祖出门了?”
“一个多时辰前将军进宫面圣,此时还未归来。”
一个多时辰前进宫,此时还未归?
叶朝歌突然间想到什么,眸子微凝:“可是北燕的事确定了?”
年前二十八宣正帝封笔,正月初八方才恢复早朝,今日才正月初六,并非上朝之期,而外祖却在这时候进宫,且去已有一个多时辰,无需多想,必然是有要事发生。
而此时此刻,能让她想到的,便是初一那日在书房,外祖提起的北燕异动一事。
田伯目露赞许,“孙小姐聪慧,确实是因此事。”
“这么快……吗?”
叶朝歌扶着桌子缓缓坐下,用力的捏着帕子,面露凝重。
“军情向来如此,孙小姐可是在担心将军?”田伯望着面色突然间变得异常沉重的少女,宽慰道:“孙小姐不必担心,将军乃是战场老将,经验丰富,他日定当凯旋。”
叶朝歌苦笑不言。
的确是凯旋而归,人也活着回来了,但期间所付出的代价,却是再也无法上战场。
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院子。
叶朝歌独自呆在内室里,仔细回想即将到来的这场战事,可想来想去,想到的都是个笼统大概,关于期间的细节,以及外祖如何负伤,又是在何时何地伤的,却没有任何的头绪。
这一刻,她无比的后悔,后悔前世的自己只顾着自怨自怜,忽略身边的至亲。
“朝歌,你在里面吗?出来啊,我们一起出府去玩啊,我跟你说,今儿个街上可热闹了……”
门外,乐瑶欢快的嗓音传进来。
叶朝歌回神,敛起诸多思绪,走过去开门,随之便见乐瑶拽着叶辞柏进来。
“朝歌,我们出去玩啊。”
乐瑶笑嘻嘻地跑过来,拉起叶朝歌的胳膊,一双灵动的眼眸布满了渴望:“好不好?”
这样的小姑娘,让人无法拒绝。
叶朝歌转首问叶辞柏:“哥哥,你想去吗?”
叶辞柏想也不想的点头,他早就想出门了。
自从跟着回到这上京,他便一直被拘在将军府,之前,倒是爬墙偷跑过,可惜,最终失败,且磕到了脑袋,事后更是被罚着在练武场站了两个时辰的马步,结束的时候,他的两条腿抖得不像话。
自爬墙失败后,他便被看得更严了。一直到了年前二十九那日,从将军府回叶府,可那时,临近过年,热闹繁华的街道也变得冷清。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上京什么样呢。
“看,辞柏哥哥也想出去玩,朝歌,去吧去吧,我们一起去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不敢找辞柏哥哥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