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摆脱了危机,却只是暂时性的。
拜火教没法充当他永远的避风港,苏默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可此时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难道要逃吗?”
高鹏摇头,轻声说道:“逃不掉的,既然火狼门如此嚣张,那就说明他们的确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城门之外,恐怕已经遍布火狼门的人,拜火教外边也都是他们的眼线,想逃是几乎不可能的。”
难道无路可走了吗?苏默不经感到一丝无力。
拜火教无法保他,苏默很清楚这一点,也许不久之后火狼门就会发动进攻。
即便他们不攻,难道苏默便永远留在这拜火教之内吗?对于他而言,那样的结果还不如死了算了。
整个拜火教陷入一股压抑的氛围当中,不只是苏默与高鹏所处的院子,段长老,李青,乃至于下层的每一名普通教众,他们心里都有着极大的压力。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不久之前教内刚刚发生了严重的冲突,这个时候便又发生了这种事情。
被火狼门围困。
他们甚至没有任何传递消息的手段,若是火狼门狠下心来,即使是拜火教,也只可能在大院之内被围困到死。
没有其他的可能。
前几天时间里并没有发生太多事情,高鹏和段长老都在养伤,苏默也在思索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这一切。
门外的火狼门门徒并没有强势地发动进攻,他们也在隐隐忌惮着什么。
可还没有等到进攻,拜火教内部就赢出现极为严重的恐慌。
苏默在院子里待得乏了,四处走动之时,到处都是他们的议论声,没有一个人对拜火教拥有希望,大家都认为拜火教会败在火狼门手下。
他们的语气低沉而哀伤,每个人心里都蕴藏着极大的恐惧。
他一直在院子里行走着,看到的,听到的便越来越多,拜火教众人的心情渐渐地感染到苏默。
就在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李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教内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太低沉了一些。”苏默的声音有些无奈。
李青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这也没有办法,毕竟内乱刚发生不久,便又面临了这种情况,换做谁来面对都会感到不安的,他们毕竟也都是些普通人,难免会害怕。”
苏默转头看向李青,他说道:“如果火狼门真的向拜火教动手,你会恨我吗?”
李青突然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可恨的呢?或许应该是你恨我们没有保护好你才对吧。身为堂堂圣子,最后却死在了盛丰城这座小小的分教之内,多少会感到特别憋屈。”
“是我的过错,名义上是拜火教的圣子,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做,非但没能帮你们解决危机,反而给你们带来了更大的危机。”
二人的对话仍然在进行着,苏默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起来,说的越多,他越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若想让拜火教从这片纷争当中摆脱出去,苏默只能默默地往拜火教门外走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门外的火狼门突然开始高声喧哗起来,苏默不由皱眉,李青伸手拦到他的身前。
“苏默,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出来啊,躲在里边算什么英雄好汉,难道要让所有人所不齿吗?”
“你能躲得了一辈子吗?拜火教不是你的避风港,他们护不了你多久的。”
“苏默,你出来啊,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杀进去了,到时候拜火教的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
门外的叫嚣声越来越放肆,苏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苏默有些无法忍受门外的叫骂声,更重要的是,他明白对方所说的都是实话。
一直待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非但没有什么帮助,反而还会给拜火教带来麻烦,既然如此,又何必一直待着呢?
李青还想要阻拦,可苏默身形快速走动,已经到了李青身前。
回头向李青点头,苏默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往外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拜火教教徒都转头看了过来,他们似乎看穿了苏默的意图,可没有人阻止他。
在下边的这些人看来,所谓的圣子只是天方夜谭而已,远远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想要让他们像高鹏一样追崇圣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最终苏默还是来到了门外。
从拜火教门前走出最后一步,眼前叫骂的人明显一怔,所有人提起长刀面对着苏默。
没有人敢放松。
局面一时冷寂了下来。
此时苏默反而轻松了不少,他回头看着拜火教门口的三个大字,想到的却是自己当初创立这个教派时的雄心壮志。
如今它终于变成大陆上最大的一个教派,却已经无法保护自己了。
“苏默,看样子我们还小瞧了你,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大家也不想为难你,主动跟我们回去,可以让你少吃一些苦头。”
站在最前边的一人厉声说道。
“化神境?”苏默淡淡问道。
不等对方回答,苏默的身形已经从拜火教门前迅速疾驰而出,一瞬间便从那人身边经过。
苏默的手已经放到他的肩膀上。
男人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转头朝苏默看过来却始终没有成功。
火狼门众人纷纷后退一步,苏默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恐惧。
苏默轻轻地松手,身边的那人直直地往地上倒了下去,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最终死不瞑目。
苏默转头看向眼前的火狼门众人,厉喝道:“让你们的堂主来见我,只靠着你们没法拦下我!”
“就凭你也配见堂主?”有人质疑道。
在那人说完这句话之后,苏默已经从人群之中穿过,紧接着站到他的面前。
“你刚才说什么?”苏默的语气很冰冷。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苏默毫不留情,一掌直接打到他的额头上,又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