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1)

[落秋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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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个好东西。

陆池的酒杯空了就续,续了就空,一杯接一杯,几乎没断过,最后彻底喝倒,趴在桌子上半天起不来,嘴里无意识地嚷嚷起来,沈茗趁着这个机会问了不少问题,得到了对方的真实回答。

“茗……茗茗……”

“别离开我,不准……不准你离开。”

“我、我很听话的,母亲,不要走……”

沈茗也没想过这酒会让陆池如此失态,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吐露个干净。

现在更是喃喃自语着絮叨着日记本,母亲一类的字眼,眼中开始掉金豆子了。

沈茗有些手足无措着抱着陆池,神情复杂,右手握拳抵住额头低声骂了自己几句。旁边旺财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凑过来发出小声的呜汪声,略微讨好的舔了舔沈茗的手指。

“去旁边玩。”

沈茗随手抽了个玫瑰花朵丢远了,旺财宛若一道闪电飞奔了过去。

她起身看着彻底喝过去,已经哭个不停的陆池,抱着人直接进了卧室。起身的瞬间,床上的醉鬼拉着她的手大喊:“别走!”

沈茗不得已轻轻拍拍他的脸颊,轻声安抚道:“好好好,我不走,你乖乖的松手我去给你拿毛巾好不好?”

仿佛听懂了似的,陆池瘪着嘴哼哼了两声送了手。

沈茗转身去浴室,拧了湿毛巾放他脸上擦了又擦,可平日里贯是笑容满面的人却是止不住的哭,若是嚎啕大哭,丑象尽出,沈茗说不定会嫌弃的很。

偏偏陆池这会儿抽抽噎噎的,瘪着嘴,隐忍地流眼泪,抱着沈茗的手臂死活不撒手,

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可怜,直看的人都心软了。

最后沈茗没办法了,只能跟着一块躺床上,略有些不习惯地伸手拍拍他的后背,耐心地哄人。

“茗茗……?”

陆醉鬼吭了吭声。

沈茗没好气回道:“怎么,有什么事?”

陆醉鬼睁开迷蒙的眸子,拉住她的手抽嗒嗒地说:“你、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

承诺太重,沈茗给不起,半天没回答。

陆醉鬼不满意了,嘴一瘪,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关都关不住。

沈茗无他法,只能捏了他脸一下,说:“是是是,只要你别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不会离开你,总行了吧?”

陆醉鬼红着脸说了句“我就知道”后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手还很过分的环紧了沈茗的腰。

沈茗:“……”

实不相瞒,她现在有些后悔灌酒了。

鬼知道这酒精酒精是坑陆池,还是坑她自己?

盯着陆池的睡颜,沈茗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一口,“真是败给你了。”

之前几天工作不算特别紧张,但因为时差的原因,也折腾的够呛,沈茗索性被子一拉,闭着眼睛保持休息状态。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可也不知道是心软,还是相处这么久早就对陆池没了戒备心。

渐渐地,她的意识逐渐脱离,陷入了梦乡之中。

“汪汪——”

“汪,汪汪——”

耳边是狗子的大声吼叫,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挠门声,陆池略有些不耐地低声骂了一句后,习惯性地将手往旁边搭了搭,只不过这一搭,触感却有点不对劲了。

嗯,温热的,柔软的,甚至带了点熟悉的甜橙香的?

陆池惊了。

他倏地一睁眼,对上的是沈茗安静的睡颜,近在咫尺的美颜冲击吓了他一大跳。

他他他明明之前不是跟沈茗玩牌,喝酒来着吗?

怎、怎么会?

陆池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从床上弹坐起来,环视了一圈,确定是沈茗一直以来从不让他踏入的卧房,看着身边的人惊讶之余,又有点暗喜,难道昨天他们昨天关系已经突破最后一步了?

可他昨天明明一把牌都没赢过,怎么会?

脑子还昏昏沉沉的,许多问题想都想不清楚。

但陆池还是没忍住附身看着沈茗近在咫尺的睡颜,无限爱怜地摸了摸光滑白皙的面庞,胸腔爱意弥漫,附身欲要亲吻。

轻柔落下一吻之时,陆池却感受到一道强势的力道从腹部袭来。

“唔——”

“砰——”

闷哼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同步响起。

陆池一个三百六十度被踢下了床,奋力爬起来,双手攀在床沿上,哑着嗓子委屈巴巴地控诉道:“茗茗,你对我一点都不温柔,真是用完就踢,半点不留情面。”

说好的甜甜偶像剧,早晨起来后会温存一番的呢?

他连人都没亲到,就被一脚踹下床,有没有天理啊。

一觉好眠的沈茗施施然地伸了个懒腰,瞅着陆池的狗狗眼,赫然凑近眨眨眼道:“陆老师,你在胡思乱想些想什么?昨天玩牌输了一整晚,我可是连一口酒都没喝到呢。用完就踢?你倒是说活看,怎么个用法?”

说罢,沈茗往后一个翻滚,起身去浴室洗漱了,身上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套睡衣,穿戴完整,根本没有陆池想象中的美景。

陆池人傻了,他揉了揉摔的发疼的屁-股,随即用最快的速度起身冲进浴室,跟个赖皮狗似的扒拉门框追问道:“不对,那我昨晚怎么会睡你床上的?”

沈茗从不让他进卧室的,也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喝酒的事情。

昨天那么反常。

该不会……

“该不会你是故意灌醉我的吧?”陆池眼睛眯了起来,带了几分凛冽与怀疑,他坏笑着凑近,声音哑哑的,充满了蛊惑力,“还是说你本来就对我不怀好意?嗯?”

尾音拖的长长的,似是抓着什么小把柄似的,得意洋洋地抛了好几个媚眼。

沈茗透过镜子接受到突然兴奋起来的亮晶晶的狗狗眼,低头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掉后,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不怀好意是真,可惜你没抓住机会不是?昨天一整个晚上从没赢过一局的是谁?”

“这个纯属失误!谁知道你运气那么好啊。”陆池嘟囔了一句,随后迅速抬头道:“你别想转移话题,说,我昨天醉酒干什么了?”

怎么这福利顿时上升,能够与心上人同床共枕的地步了?

沈茗洗着脸,语气平淡道:“也就撒泼打滚,疯狂掉金豆豆,外加打呼磨牙而已。”

“这不可能!”

陆池想都不想的反驳道:“我喝醉酒从来不会这么失态的。”

沈茗紧盯着他的眼睛,无辜道:“那你说说看,你还记得自己酒后做了什么吗?”

陆池:“……”

好半晌,他通过沈茗的眼神确定昨夜二人什么都没有发生后,当即神情萎靡了一瞬,随即抱着人亲了亲面颊,自觉地滚去收拾狗屎,外加做早餐去了。

只不过关于昨夜的记忆,陆池却是想破了头还是想不起来。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沈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绪复杂。

最终,她面色恢复如常,换了套衣服出了卧室。

早餐不是很丰富,但熬到刚刚好的米粥带着淡淡的清甜,暖心又暖胃,搭上鸡蛋饼和一小碟酱菜,吃的沈茗停不下嘴。

思索了许久,始终没个结果的陆池不去纠结别的了,只问道:“茗茗,你昨天玩牌怎么那么厉害?之前经常玩吗?”

“你猜?”

沈茗没明说,难道说自己自小就玩牌,出千技艺更是被那人教的出神入化,难逢敌手?

就陆池这个门外汉,这辈子都别想赢她。

“……就是猜不到才问的你啊,难道真是我自己霉?”陆池不满的小声嘀咕,决心自己以后不能沾牌这个东西。

昨天多好的机会啊,就因为自己霉运而错失了。

真是失策,失策。

沈茗难得心虚,侧头亲了亲某个一直嘀咕不停的男人。

陆池这下无话可说,霸道又委屈地反扣住沈茗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

吃完早餐,陆池有心想留下来陪陪沈茗,但一想起自己在背后做的小动作还没收尾,也没敢多留,整了整衣服后开车上班去了。

虽然没吃着肉,好歹沾了点荤腥,以至于陆池即便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到处是褶皱,心情也是止不住的飞扬。

“阿池。”

才将车停好,陆池就听到自身后传来了一道呼喊。

几乎是瞬间,陆池半掩在阴影处的上扬唇角坠落下来,一贯温润如水的眸子宛如鹰隼般锐利凶悍,他牢牢用视线锁定来人的脸,冷漠道:“是你?怎么,又缺钱了?”

“阿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罢了。”

等待了许久的男人从另一边的角落里走了过来,整理了一番外套,即便身处地下车-库,男人无名指上的老式钻戒依旧亮到刺眼。

看到那枚钻戒,陆池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咬牙道:“陆震,你不配再戴这个戒指!”

陆震面露哀色道:“阿池,我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必须要这样吗?”

“早在你做出那些丑恶事情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情是回不去了。”陆池发出一声冷笑,后退一步摊手道:“把它给我。”

“我不懂你指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我做什么了?”

“……”凝望着眼前的这张脸,陆池不怒反笑,“那么请问你戴着那枚老钻戒来找我又有什么目的呢?”

陆震爱惜地摩挲了一番无名指的戒指,缓和了语气,“阿池,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去看过你母亲了,我知道我的行为或许你很难理解,但是相信我,我爱的始终是你的母亲。”

“自你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娱乐圈,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你就像你母亲那般耀眼夺目,我很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每年的四月六号是她的忌日,今年或许我们父子俩能……”

“你配吗?”

陆池蓦地冷笑一声,眼睛直视对方,直接拉下了陆震脸上的遮羞布,“每天从一个女人的床上滚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这些年你做的混账事,你觉得你有脸在忌日的这一天,去面对母亲吗?”

一番话直说的陆震脸上无光,但还是坦诚道:“我是一个正常男人,虽然我很想念她,但是这不妨碍我有另外的一些行为。如果这些让你感到不舒服,那么我道歉……”

陆震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陆池的目光却逐渐变冷。

对,就是这张脸。

一如往常的那般无辜,即便病重的妻子需要照顾,他还是选择在其他女人床上翻云覆雨。

出轨,欺骗。

然后再用这幅深情款款的模样骗过了陆老爷子,不,或许是一直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将所有的财产跳过自己的儿子,直接给了他不是?

陆池垂眸冷笑,忆起那本无意间翻找出来的日记本,里面的内容让他再也无法忍受对方的废话。

“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把戒指给我?”

“阿池,这是我跟你母亲的结婚戒指!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陆震瞪圆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番话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似的。

陆池却道:“前年这个时候,你拿母亲的一对耳饰换了两千万,去年你用她生前最爱的围巾又换两千万,这个戒指,两千万够吗?”

宛若被掐住了脆弱的脖颈,之前表演出来的满腔深情顿时湮灭。

陆震不可置信道:“这是我和你母亲的结婚钻戒,多么的有纪念意义,就值两千万?”

怎么都得值一个亿吧?!

陆震所有的深情款款在听到两千万的时候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强装出来的温文尔雅全在这三个字眼上消失殆尽。

他指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再度说:“陆池你看清楚,这是我们的婚戒,婚戒!结婚那时候花的钱就不少了,这二十多年过去了,它就值两千万?”

“不然你想要多少?”陆池道:“一千五百万?”

“怎么还带往下降的?”

陆震人傻了,他管不了那么多,连忙上前握住陆池的手臂说:“围巾,耳饰你都大方给两千万的价钱,钻戒怎么还往下降了?要不这样,就两千万行不行?”

“这么缺钱?”陆池微眯着眼思考了一瞬,目光在他服装上转悠了一圈,冷不丁道:“陆震,你沾赌了。”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斩钉截铁般的笃定。

没有人比陆池更清楚陆氏的财产分布情况了,早在他出生后几年,陆爱国就深知自家儿子靠不住,除了给他留下一家半死不活,每年顶有几百万利润的小公司和陆氏的1%股份后,其他的财产尽数转移到了陆池的名下。

可习惯了大手大脚的陆震,这么点钱怎么用的到呢。

这也是自陆池成年后,陆震每年都会选择在三四月来打亲情牌的缘故。

每年用亡人的物品来换钱的行为早让陆池看透了眼前这人是个什么德行,两千万也相当于买一个念想,他实在无法忍受母亲的东西被陆震拿在手里。

可今年突然拿出了钻戒?

陆池顿时看清了陆震可能面临的窘境,玩-女-人可花不了那么多的钱,缺的如此紧张?

陆池上前一步猜测道:“沾赌了是吧?你说,要是爷爷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做?”

陆震思及陆老爷子的强硬作风,当即哽着脖子道:“阿池你在乱说什么,我可没有沾赌,我只是最近手头有点紧。”

呵,谁信?

浑身上下的牌子都是去年的款,真当他看不出来?

陆池没有继续拆台,只道:“我就直白说了,母亲那枚戒指我早就有了,你这枚……我要了也没什么用,在我这,它甚至都不值两千万。一千五百万你换不换?”

“才一千五百万?要不还是以往的价,两千万行不行?”

“一千二百万。”

“行行行!就一千五百万!”唯恐陆池继续降价,陆震连忙大声喊停。

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了,陆震连忙将手上的钻戒脱下来,将它塞进了陆池的手心。陆池写了张支票给了他,扬起唇角说:“有什么困难记得跟我说就行,何必这么麻烦,到底是一家人不是?”

“你会帮我?呵。”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陆震也就懒得装了,他扬了扬手里的支票头也不回的走了。

唯有陆池垂眸看了一眼手心的钻戒,一天的好心情瞬间被毁的一干二净,半点不剩。

……

另一头,沈茗饭后埋头又睡了几个小时这才将时差调整过来,扫了一眼微博,这才发现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首位,点进去一看全是她在节目里的一些真实操作,更让人无语的是一张不知道从谁的视角给截的一张照片,是她拧断兔子脑袋的情形。

下面搞怪地挂上了四个大字:杀兔狂魔。

表情包一时在评论区全面轰炸。

沈茗:“……?”

正常操作而已,怎么就给按上一个杀兔狂魔的称呼了?

想不明白这些,沈茗索性点出去,扫扫别的八卦。

看得出来《人在荒野》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反响都不错,除开石杰和时容两人外,其他的嘉宾都挺有名气的,像歌手缇娜,她的歌曲热度甚至远超不少国内知名艺人,徐子昂,秦微的也接了一两个代言,忙的团团转。

其次最有热度的就是她和时容的那些恩怨了。

也不知道是时容的经纪公司给的主意,还是他自己被淘汰后心有不甘,所以在几个小时前发布了一条淘汰感言。大概就是感谢节目组,感谢队员之类的话语,看着挺正常的,但语气中的那些酸溜溜的的话语却让沈茗知道这人还是一如既然的德行,明里暗里指被淘汰有内幕呢。

甚至还拿沈茗顶包,说他们团队本来不会被淘汰,全因沈茗为了出名表现太过云云一类的。

语气简直是酸到不行。

沈茗就这么看了一眼,索性没去看了。

被淘汰了跟她有什么关系?但凡在节目里不闹什么幺蛾子,被淘汰的就是对面的嘉宾不是了吗。

至于时容微博@她的消息么,噢,抱歉,她没看见呢。

毫无负担地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沈茗倒是看到了秦导的《猎杀》院线即将上映的消息,无论是主创还是配角都转了这条消息,沈茗思索了一番也转载了,到底还有自己戏份不是,说不定就几幕,但也有她嘛。

当天不知道什么原因。

本来说好大展身手的陆池并没有上门,隔天的见面,也改成了两天后。

略微沙哑的嗓音在电话里的情绪表现并不明显,但沈茗还是结合了对方近期捉摸不定,且变化诡异的性格,外加昨晚的胡言乱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想了想,她还是在当天换了一套深色衣裙下了楼。

今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外头还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阴沉沉的天一如陆池的心情。

“哐——”

副驾驶上了人,陆池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扬起笑说:“茗茗,早啊。我还以为你要晚一些时间才下来呢,有淋到雨吗?”

说着,陆池侧身给她系好安全带,趁着沈茗没回过神的功夫,隔着口罩印下一吻,挺拔的鼻尖蹭了蹭对方。

不过两天未见,那天还兴高采烈,春风满面去上班的男人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冷意,眼睛里的红血丝和眼底的黑眼圈更是告诉沈茗这个人在两天的时间里绝对发生了一些事。

“出什么事了?”

沈茗冷声询问,一手揪住了陆池的衣领口。

陆池后退无路,不禁笑了笑,“茗茗,你这种行为会被我误会成想让我继续亲你的哦?”

沈茗最厌烦的就是陆池这幅强装出来的笑容,扭过头没看他,“不想说就算,别用这种假笑来应付我,当我看不出来吗?”

陆池没说话,凑过去蹭了蹭,讨好地说:“我错了,下次不犯了行不行。”

说罢捏了捏她的面颊,坐直了身体,踩下油门朝着某个地方行驶而去。

一路上陆池几乎没怎么说话,直到车停了,这才道:“茗茗,我想带你见见我母亲,陪我去看看她,好吗?”

沈茗心里嘀咕着这也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不是,但目光赫然对上陆池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她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心口莫名发疼。她揉了揉胸口,从陆池手里抱过一束百合花,同撑一把伞走进了墓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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