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郑朝阳拍着桌子,“刘娇,事到临头还敢嘴硬,没有证据我们会抓你?”
座椅上,刘娇满脸冤枉,“公安同志,你们,你们冤枉啊。”
“我做什么事了,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你们这是干嘛啊。”
郑朝阳明色不改,依旧冷厉的说着,“刘娇,你的两个同伙王国富跟向敬荣已经落网。”
“我劝你坦白从宽,不要浪费这最后的机会。”
刘娇听了抬起头来看着郑朝阳,然后诧异的问道,“公安同志,您说的向敬荣这人我熟悉,可这王国富是啥人啊!”
“还有,您说他们俩被抓了,这跟我有啥关系啊。”
“我这啥都不知道啊。”
刘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是委屈的说着。
郑朝阳见此冷哼一声,“认不认识那不是你说的算。”
“你想好了,他们两个被抓了,若是主动交代,你就没这机会了。”
“公安同志,我是真的冤枉啊。”
郑朝阳见这女人油盐不进,便起身对一旁的陪审点头,随即开门离去。
陪审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再次开口,“刘娇,老实交代吧...”
离开审讯室,郑朝阳揉着眉头,心头沉重。
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死不承认不说,还具有非常强的反侦察意识,甚至在交流中也会避开雷区。
这三人,身份可以确定。
但证据,还是差点。
“队长,王国富还是啥都不承认。”
“我那边也是,那个向敬荣不愧是戏剧院的演员,那脸上的表情,如果不是当场搜出来枪支,还真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身边传来两道声音,郑朝阳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两人都是手下老人,刑侦经验丰富。
他们俩都说难缠,那肯定是难缠了!
说起来,向敬荣这家伙家里被搜出来一把枪,问起枪支来历,这家伙竟然说是道具枪。
结果被队里的老同志一看,将原本没有机头扣下来,然后换上一个新的机头,就是一把杀人利器。
而在他家里仔细搜索,还真找到一个新机头。
面对如此事实,对方竟然说是在地上捡到的,毕竟这年代持枪的人不少,这理由也很合理。
可他娘的这副得意样,谁看了都想揍两下!
“都是死硬分子,估计家人都在那边,没啥顾虑。”
郑朝阳分析着,两人都是点头。
“对了,去搜查的同志回来没?”
“回来了。”
“不过,并没有像样的收获,您要找的那东西,没有!”
郑朝阳脸上的褶子皱的更加紧巴了。
“也是,那东西他们肯定不敢带在身边,得想个法子将他们的嘴撬开。”
“这玩意,一天不找到,一天不捣毁他们的渠道,就跟一条拴在脖子上的绳,随时能够要了咱们的命。”
郑朝阳回头,“你俩想想办法,甭管是正的斜的,歪门邪道啥的,有就全用出来。”
“时间不等人,明天天亮前,必须挖出来。”
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露出难色。
“队长,这要是正的吧,我们到是有不少。”
“但这歪门邪道,您应该找郝队啊。”
郑朝阳拍着额头,随后摇头,“这家伙人都不知道在哪,找他来也是莽。”
说完转身,伸手要说话。
可话到嘴边,突然手腕打个转,“莽!”
“那就来莽的!”
两人再次对视,这画风,不对啊!
金陵。
宋涛站在三农化肥厂的楼前,看着周围路过的人流,神情淡然。
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在上面撞了两下,感觉烟头结实后,这才拿出火柴点燃。
目光扫过周围车子,心中并不像脸上这般轻松。
“宋主任,我先回去了。”
身后传来小黄的声音,在他身边还有两个帮忙的同志。
“哦,回吧,这次多谢你们帮忙了。”
宋涛客气着,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
本以为是一场意外,却不想竟然真碰到了事。
而且现在看来,这件事还非常有意思。
一切貌似简单,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可在他眼中,这些就是欲盖弥彰。
事故之所以叫事故,那是因为充满不确定性。
像这样顺理成章的,本身就不对劲!
“宋主任,感谢你为我们同志报了仇,回去后,我一定跟冉主任说,好好感谢你们。”
小黄神情激动,宋涛拍拍对方肩膀。
原本还想说的话咽下肚子里,事实如何他也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不是凶手,最起码也不是主谋。
不过,这些没必要跟他们说,让他们带着想要的答案回去,然后告慰死者,这才是他们该做的。
至于将事实真相找出来,那是他们的责任。
等三人离开后,宋涛再次看向工厂,目光深邃。
“来人,我们离开。”
手下立马领命,随后两辆吉普车先后离开化肥厂,消失在道路尽头。
办公楼,主任办公室里。
徐宏森透过窗户看到车子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对方的身份一直在这里停留,给他太大的压力。
尤其是那个宋主任,竟然将调查方向转移到镁粉上面,这是他未曾准备的。
心里面有些害怕,毕竟没有准备就代表着万一。
而且,对方不走的话,他怎么完成任务呢?
想到这里,徐宏森的眼中就闪过一抹杀机。
上级传来的消息很明确,上次对方从这里南下的,这次很可能从这里北上。
想到对方的能力,还有手上的资料,他心里就是一阵激动。
完成任务,不仅可以获取大量的好处,更重要的是,可以打断这个国家前进的脚步。
“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可得回来啊。”
“不然,对不起我这些年吃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