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栀呼吸倏然浅了,夺过她手机点进她和商辰禹的对话框,显示照片已经发送了,商辰禹还没回复。
应莺把她拍的很美,没用滤镜,没开美颜,照片中的女人气质出尘,头顶的灯光一半打在她脸上,化着淡妆,却丝毫不掩盖不了她的浓颜系长相。
一双好看的狐狸眸潋滟无比,眼睫翕动,白皙泛粉的脸纯欲勾人,红唇一抹饱满的樱花色,美得叫人屏息。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被他收买了?”南栀掐住应莺的后脖颈摇了摇,一副拷问敌特的架势。
“哎呀,宝宝,怎么可能呀,”
应莺笑着抱住她胳膊,拖长调子,
“我是沾了你闺蜜身份的光,商总才同意加的我,不信你翻聊天记录。”
“我翻个鬼,你记录都删了。”
应莺笑得肩膀颤抖,举手发誓,“我和商总清清白白,宝宝你不能污蔑我,被我男朋友听到了会引起误会的。”
“你少来,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开始背叛组织,从事地下活动的?”
“不不不,我绝对忠于组织,忠于宝宝,不被金钱腐蚀收买。”
两人闹得正欢,南栀放在化妆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来。
应莺凑过去看一眼屏显,手指竖到唇边“嘘”了声,“你男人的电话,快接快接~”
说罢,收起化妆箱提着裙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南栀呼吸放轻,坐下来,手机举到眼前,接通。
视频里的男人看上去有点累,眉眼难掩倦意,全靠烟撑着精神。
他透过镜头目光眷恋地一寸一寸端详南栀,哑着声道,“很漂亮,怎么办,想藏起来。”
太过直白。
南栀噎了下,气息平稳一本正经地说,“……是你妹妹办的宴会,你要是不愿意我去的话,那我可不去了。”
“呵,学会将我军了。”
对面的男人哼笑了声,屈指弹弹烟灰,“你明知道我舍不得让你半点不开心。”
顿了半秒,又问:
“105个小时没见了,想不想我?”
“……”
南栀垂下眼眸,吞咽一口,避开他深沉紧锁的视线,生硬地转开话题:“你是不是没休息好?黑眼圈很重。”
“嫌弃了?”
“……”南栀没脾气了,“商先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您要是难看的话,怎么会有某某处长的女儿在众目睽睽下问您要微信呢。”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男人唇角翘得很高,睫毛被窗外的光染成了浅色,饶有兴致地问。
“爱慕你的人千千万,我吃的过来吗?”
“可我只爱慕你。”
“……”
南栀心如潮涌,呼吸都随之一紧。
她从化妆镜前起身,不紧不慢地踱步到笔记本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状似随口问了句:
“你那边的事情很棘手么?”
“不算棘手,不过我两晚没睡了,想你想的。”
他语气轻佻,用气泡音蛊惑着她,黑色高领薄羊绒包裹着他轮廓饱满的喉结,目光在南栀抹胸裙上边的那一截光滑的玉肌上游弋,眼神中勾着挑逗,愈发没有正形。
这两天实在忙,一个会接一个会的开,和zf部门碰完,和管理层碰,软硬兼施,恩威并施,争分夺秒想把手头的事情尽快处理完。
飞了非洲数不清多少趟,商辰禹头一次觉得是不是距离有点远。
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一闭眼全是她的身影,折磨得人想不管不顾搭专机回去。
但事情不处理完,过几天还得过来,与其这样,不如搞定了再安安心心好好陪她。
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南栀快招架不住,抿了抿唇,“商先生,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酒店了,挂了。”
被叫的男人,抬起指腹抚上屏幕里她娇艳的红唇,嗓音压得很低,
“叫声阿禹哥哥就放你走。”
“……商总。”
“叫不叫?”
男人手指在屏幕打了个圈,顺着她唇瓣往下,如有实质般滑过她的下颚,天鹅颈,锁骨上三角,眼里是让南栀无法退让的热度。
明明隔着屏幕,南栀却无端生出一种正在被抚摸的错觉,他手指每落到一处,哪处便激得皮肤发烫。
她那双铺了星辰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商辰禹性感的薄唇,吞咽了一下,声音细如蚊吟:
“……商…辰…禹…”
女孩细微吞咽的动作被捕捉到,商辰禹眸色一暗,喃呢道:
“乖宝,好好等我回去。”
……
南母看见女儿从旋梯下来,上前打量了一眼,奇怪道:“腮红怎么涂这么重?瞧这脸红的。”
南栀:“……”
电话挂了两分钟才下楼的,还这么明显?
下意识想摸脸,又顿住了,故作平静地看应莺:“听到没,腮红重了。”
应莺站在南母后面冲她挤眉弄眼,嗓音甜甜地对南母说:
“不好意思,伯母,我这个第一天上岗的化妆师没经验,等会儿上车呢,给栀栀再拍点散粉淡化一下就好啦~”
“这怎么能怪你呢,”南母说,“小栀能交到你这么贴心的朋友是她的福气,如今我们家大不如前了,难得你也不嫌弃。”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以后我还要好好抱住栀栀大腿呢。”
应莺回头看张杭慕:“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好。”张杭慕牵住她的手,“伯母,再见。”
从别墅出来,被江风一吹,南栀脸颊迅速恢复了原色。
那辆迈巴赫早早停在法拉利旁,廖伟双手拘在腹前,恭恭敬敬地站在后座车门侧,一见他们出来,立马拉开车门,待南栀坐进去后,合上门点头同应莺打招呼:
“应小姐,张先生。”
“廖经理,你好,上次多谢你保护我家栀栀。”
应莺俯身探进车窗,附耳南栀:
“嘿嘿,宝宝,原来你在商总面前有这么娇羞的一面,好纯情噢~”
南栀不搭理她,目光落在平板上看医学资料,淡定得一如平常:
“你为了等张杭慕,不近男色五六年,咱俩谁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