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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死战不退(1 / 1)

许百川握住已经凝聚剑罡的秋风,踏前一步,向着绿裙大汉喉咙递去,脸上见不到任何惧怕。

若是寻常心火修士,遇上是洞虚的绿裙大汉,大抵是不会生出勇气反抗,倒也没多大原因,境界相差这么大,用尽手段应该也没什么用。

只不过许百川终究不是寻常,单凭着手中本来是仙剑的秋风,便足够与绿裙大汉周旋。

毕竟这把剑叫做秋风,在天下仙剑中能排的进前五,斩杀过许多大妖圣人,许百川虽然不是秋风剑仙,境界也没有那么高,但此时也算是足够。

剑仙残魂虽然已经不在剑中,但仍就留下一些东西,有着很神奇效用。

比如,那道剑仙剑气。

林殊归在取走剑仙残魂后,在秋风中放了一道剑气,剑气并不受许百川控制,可始终在剑中待了这么久,多少能借用一些力量。

因此挥出的这一剑,其实远远超过了心火,甚至连灵通都已经超过,与绿裙大汉相比,已经丝毫不差了。

绿裙大汉虽说在心中戒备着许百川,但仗着自己洞虚境界,认为此事十拿九稳,便放松了不少心神,手中拳势慢了不少。

然而事实上证明,与剑修厮杀,分神是大忌。

只要看过关于剑修的描述,听过传言都会知道,这群拿剑疯子曾做出过许多骇人听俗的事情。

不管是妖域还是三教,明面上看不起剑修,但实际上却很重视,毕竟死在剑修手中的人太多太多了,哪怕他们再记不住,为了小命着想,也得认认真真记住。

绿裙大汉是山泽野修,不知道亦是难免,不怪他,不过总要为此付出一个代价。

或许是身死,或许是什么其他的。

因此当秋风刺入他身体时,他才愕然察觉到,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剑修,可是一路杀过来的,听说死在他手中的修士已经上百,不可谓不凶残。

绿裙大汉退后几步,将秋风从身体里抽出,摸着血流不止的胸口,神情莫名。

原来这世界上充满着这么多变数,真让人防不胜防。

绿裙大汉尝试将胸口止住血,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气息竟然不起作用,那剑气就犹如在身体里扎根一样,很是坚韧。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依然不倒。

一番功夫没有作用之后,便不再去管身上伤口,绿裙大汉将双手握拳,深吸一口气,一抖,身体猛然膨胀一大圈,原先还算合身的绿裙子,被涨破的不成样子,如同布条一样挂在他身上。

胸口纹身放着红光,愈加生动,已经和真人一般无二。

先前轻敌吃了这一剑,他认,是他咎由自取,现在他要动真格。

山泽野修虽然整体比不上三教修士,却因为没有那么多规矩管束,能修行不少邪法。

反正在山泽野修眼中,不论是什么法术,只要能让自己在争斗上胜出,那便合用,至于使用法术所附带的诅咒症状,那都是后话,毕竟一切都要建立在先活着的前提下。

其实在绿裙子破碎之后,绿裙大汉反而顺眼不少,那种扑面而来的恶心感没有先前那般隆重,但不管怎么说。

这剑还是要出的。

至于打不打得过,那得要打过之后再说。

许百川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像自从他握剑以来,就没有败过,一直都是胜场,既然如此,那这次也一定不会败。

剑气在心湖中汹涌,顺着经脉,如同大河大江一般疯狂涌入秋风。

铺天盖地的锋芒气息在他身上围绕,就连吹过去的风,也像是一把锋利长剑,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许百川神情极其认真,此时他心湖中的剑气已经尽数灌输进秋风,但这一剑仍旧持在手中,并未挥出。

他在蓄势,积蓄越久,所挥出的剑便会越强。

他不知道会有多强,但他知道,接下来要出的这一剑比他以往递出的剑都要强。

而另一边,已经使用了法术的绿裙大汉隐约察觉到了不对,他这是第一次和剑修厮杀,很多手段都不明白,但他冥冥之中的直觉却告诉他,让他快些出手。

他是个莽撞人,向来相信直觉,救过他不少次性命。

于是便不再犹豫,自下而上高高跃起,从天际上砸出一拳。

这一拳势若流星,划过空气,带出道道声响,如同雷鸣一般,摄人心魄。

许百川怡然不惧,向前踏出一步,秋风在刹那之间递出,积蓄已久的剑罡迎向那一只拳头。

分毫不让。

两者谁都不肯退却,便出现了一道奇怪光景,一个大汉全身浮在空中,依靠着一个拳头支撑,而那个拳头则与一柄剑相碰,就好像是许百川拿着一柄剑举起了这个大汉,颇有些诡异。

许百川紧紧咬着牙,脚下青石已经被他踩出两个小坑,但不管怎样说,他都是一步不退。

剑修出剑,胆气为先,不管面前是何等艰难险阻,提着剑,挥出一剑便是,就算是即将身死,那也不能退。

怒吼一声,秋风剑罡再次涨上半分,将那只拳头,割裂的鲜血淋漓。

有不少血液滴落在许百川身上,而他却是置若罔闻。

绿裙大汉终于不再在空中浮动,而是翻过身落在地上不远处,看着鲜血淋漓的右手,神情莫名。

被一个心火修士打到这种地步,这是第一次,要是传出去,想必会很丢脸。

他不想传出去。

他一向依靠着肉身作战,不太会使用法器,因此他身上并没有任何法器,若是硬要算上的话,只有他胸口的那个纹身。

上面纹的是一个罗刹,曼妙身姿,勾魂夺魄,与绿裙大汉有着很巨大反差。

将拳头按在纹身上,血肉染红纹身,上面的图案就好像活过来一样,散发血红光芒。

光芒越来越大,逐渐将全身笼罩住,等到光芒散去,绿裙大汉则已经生出不少女相,而在他胸口的那个纹身,则已经消失不见。

绿裙大汉咯咯笑着,抖了抖胸膛,让他很是满意,转头看许百川,媚笑道:“许公子,奴家真的生气了,要是哪里伤到了许公子,还望恕罪,奴家先就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便真的福了一礼。

许百川仰着头,并不回话,依着现在这光景,废话说的再多有什么用?难不成说话说的多就能赢,要是这样的话,三教中儒教早就已经一统天下。

毕竟论起嘴皮子,那些读书人说的最多也最厉害。

绿裙大汉行礼之后,并未犹豫,也未再说出些什么话,而是直截了当砸出一拳。

看着极慢,但实际上极快,大半个距离很快跨越,只是在眨眼之间就临近在许百川面前。

许百川紧紧握住剑,压榨着身上不多的剑气,勉强抵挡着这一拳。

大汉见状,脸上笑意更重,舔了舔嘴角,笑盈盈道:“许公子,奴家比你高上两个境界,你就不要再徒劳挣扎了,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将剑丢了,我们去做一对双宿双栖的神仙夫妻,怎么样?”

许百川神情漠然,对绿裙大汉说的话犹如耳旁风,丝毫不往心里去。

绿裙大汉叹息一声,娇声道:“既然如此,那奴家要用全力了,许公子注意些。”

话音未落,绿裙大汉便将一只空闲着的左手凝聚成拳,携带着风雷之势,狠狠砸向许百川。

许百川先前对绿裙大汉造成了不小伤势,但也用尽了心湖中的剑气,现在不过是勉强抵挡,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这一拳,并没有太多法子,抽剑回挡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这一拳越过秋风,狠狠砸在他的胸口,将他振飞出许远。

许百川倒在地上,嘴角涌出血沫,五脏六腑好像被搅成一团,极其难受。

绿裙大汉声音悠悠传来,“这是何必呢,挣扎这么久,现在不是还是要落败,看着你这么受苦,奴家心中也颇有些过意不去,唉,真是好事多磨。”

许百川扶着墙壁缓缓起身,咳嗽几声,吐出不少血液,身体止不住颤抖,但尽管光景变成这样,他握住秋风的手依旧很稳。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输了,他还没死,没死就没输,他以后要走的道路还很长,绝对不可能死在这处无名地方。

秋风再度挥出,只是这次剑气,比之前几次稀薄了许多。

只是将绿裙大汉身上一处皮割破。

绿裙大汉摸着伤口,自怨自艾道:“奴家还真是个苦命人,忍痛割爱,还真的颇有些舍不得呢!”

迈步走到许百川面前,拳头握紧,狠狠砸出一拳。

这一次倒飞得更远,甚至已经快出了街道。

只是这一次,他仍就是站了起来,眼中满是不服输的意味。

随后,便在绿裙大汉惊讶之中扔出不少法器。

各种光芒声响一一涌现。

不知为何,明明两人造出的声响这么大,却没有一个人来察看,这处地方行人明明不少的,更何况现在是白天,总该会有一些大胆之人。

但他不知道的一件事是,就在这处街道外,围着不少官兵,将这处街道堵的水泄不通,若是有人靠近,便直接压下。

而在这些官兵簇拥之下,则站着一个儒生,衣着华贵,身上佩戴着很多玉器,手中握着一方石砚,浑身散发出强悍气息。

很明显,他也是一位修士,境界还不低。

儒生砸巴了一下嘴,有些洋洋得意,今日这局面其实是他一手策划,那绿裙大汉也是他请来,虽说花费了不少东西,让他有些肉痛,但只要许百川死去,他将那柄剑送去儒教学府,得到的奖赏绝对不会少,说不定还能进入圣人眼中。

这种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简直是稳赚不赔。

儒生自言自语道:“什么年轻一辈剑修第一人,什么杀力极强,同境之中无敌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以心火斩洞虚,很显然是不可能,按我说啊,这世界上就没有用钱摆平不了的事情,只是在于钱多钱少罢了。”

“原来是你,难怪我一老远便闻到一股子铜臭味,倒也只有你穿的这样骚包。”

一道声音远远传来,随着声音出现的是面沉似水的程玉青。

程玉青手中提着毛笔,一身气势与儒生相比丝毫不差,甚至还要强出不少。

儒生看向程玉青,怔了怔,脸上泛起虚伪笑意,“原来是程兄,学府一别,倒是让我想念不已,不知现在程兄来是做什么,难不成是来抢功劳?那可是不成。”

程玉青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是来救人的。”

他这么说有些稀奇,但其实也有着一番道理,经过这么些时日,他与许百川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再有着程青在一旁推波助澜,现如今已然算得上是半个朋友。

朋友有难,自然是要帮忙,更何况这次出来时,他父亲下了死命令,要是没有救下许百川,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于是不管如何,人他是一定要救。

儒生神情古怪,“程兄,你要救的那个人,不会就是握剑那小子吧?”

程玉青点头,算是默认。

儒生有些生气,皱着眉头说道:“程玉青,你要知道,三教修士自来与剑修不两立,双方之间有着许多血海深仇,你现在要救人,那是什么个道理,难不成你现在已经叛逃出儒教学府了!”

程玉青正色道:“我自来都是儒教学府之人,并不会叛逃,我来救人自然是有我的一番道理,我只问一句,你让不让开。”

儒生冷笑不止,咬着牙冷声道:“好啊,程玉青,你胆子大了,连三教规矩都不放在眼中,还有一番道理,今日我就告诉你,规矩就是道理,除非你踩着我过去,否则,你休想进去一步!”

程玉青面无表情,手中毛笔光亮不止,话都说这个份上了,意思便很明显,无非是手底下见真章,所谓道理,依着他的看法,其实就是拳头,拳头大的才配讲道理,讲出来的道理才会有人听。

他觉得自己的拳头大一些,应该要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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