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平道:“据我所知,陆渐红是反对这么做的。”
“没出息的东西。”首长的语气略略有些加重,“整合资源不好吗?那帮家伙是该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了,我倒是想看看陆渐红接下来还会做什么。舒平,陆渐红最近有什么动向?”
“他只是在家赋闲,哪里也没有去。”
“精神状态怎么样?”
舒平笑了笑道:“如果没有发起这轮经济攻势的话,我完全会认为他是意志消沉。”
首长目光闪动道:“对此你有什么见解?”
舒平垂首道:“我不敢乱猜。”
“随便说说,不当真。”
舒平道:“首长,说实话,陆渐红这一次受到的处理确实有些过重,据我所知,这里面别有内情,森奎同志说,那份与孟水都公司签订的协议书被人纂改了,目前正在查,暂时还没有结果。”
首长皱了一下眉头道:“跟张森奎说,这件事务必查清楚。”
顿了一下,首长叹息了一声,道:“舒平,我对陆渐红的处理,是不是急了一些?”
舒平低声道:“这要看他是不是理解了,当时的外界舆论呼声很高,内部又有人在紧逼,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首长长长一叹:“政治,永远要集集体的智慧和力量,违反了这个游戏规则,将会被踢出这个游戏,无论是谁,哪怕是我也不例外。”
舒平不敢接这个茬,领导说说,也只能听听,虽然他知道,首长上任有诸多内情,涉及到前任的派系之争,但是这些他只能埋在心里烂在骨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吐露半个字的,正如首长所说,违反了游戏规则,只有出局。
“你抽个时间去见一见他。”首长背过身面向了窗子。
时间过得很快,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落下了帷幕,京城几大实业集团伤痕累累,元气大伤,不过这些对于陆渐红来说,根本就毫无意义,景珊跟他说,这么做搞不好会适得其反,陆渐红当即说,适得其反又怎么样,我已经是老百姓了,还能把降成什么?
景珊知道陆渐红根本没有释怀,也根本不会释怀,只是道:“渐红,政治上的事情你看得比我透彻,我舅舅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陆渐红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我是懂的,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牺牲一个人甚至是几个人,我也能理解,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不要再提了。”
景珊道:“渐红,身处逆境并不可怕,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能丧失信心,虽然你暂时遇到了困难,但是我相信,你还会重新站起来的。”
陆渐红听到这话就笑了,道:“我已经站起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幸福,陪陪老婆孩子,没事栽栽花种种草看看电影,不知道有多惬意,这可是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生活。”
景珊在电话那端便有些哽咽了:“渐红,我不是安慰你。”
听到景珊带着哭腔的口吻,陆渐红的心软了下来:“景珊,你不要这样,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真的没事,除了政治,生活中还有很多东西。”
“给我一年时间,如果对你还没有什么说法,我就辞职。”景珊停顿了一下,“到时候我跟你混。”
陆渐红顿觉头大,赶紧道:“景珊,你安心干你的市长,将来大有前途,可不要被我耽误了。”
“没有了你,我还干下去有什么意思。”景珊道,“那我先挂了,有空我去看你。”
放下电话,陆渐红头大无比,景珊可不是个黄毛丫头,她所说的话完全可信,不由摇了摇头,自叹一声,造孽啊。
春节前一周,学校的补课结束,孩子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陆渐红召集孩子们召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宗旨有两条,第一条,自己制订学习计划,不要一个春节过了就成了脱缰野马,第二条,学要学得踏实,玩就要玩得痛快,既有感觉肩上有担子,又要适当地卸一卸担子。
陆扬帆说:“爸,你现在赋闲在家,不去当安,算不算适当地卸一卸担子?”
安然瞪起了眼睛:“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陆渐红宣布散会,安然告诉陆渐红,说刚刚他在院子里摆弄花或草啊的时候,高兰打来电话,说要跟高轩过来看看你。
陆渐红拍了拍安然的手背:“高兰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很情绪化,来了就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安然点了点头,拉着陆渐红的手走到庭院坐到一张椅子上,椅子已经被阳光晒得温暖得很,两人坐在上面,轻轻摇晃着。
“渐红,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陆渐红笑着道:“怎么?怕我吃软饭?”
安然失笑道:“我们家底本就不薄,这一次经济攻势之后,净赚五十亿,养你十辈子都行。”
陆渐红吃惊道:“这么多?安然,你告诉我,咱们家有多少资产?”
“这个不能告诉你,咱们要有忧患意识,让你知道了,你就没有压力了。”安然笑了起来,“渐红,明年孩子们就高考了,完了我们一家出去旅游,你看怎么样?”
陆渐红道:“只要你快乐,别说去旅游,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没问题。”
是个女人,都喜欢听好听话,哪怕是睿智如安然也不例外,将头偎在了陆渐红的肩膀上。
“姐,你看老爸老妈多恩爱啊,我看他不做官倒是件好事,你有没有发现,老爸今年比去年老了不少。”陆远航伏在窗上窥视着庭院道。
“是不是春心动了?又想金静研了?”陆扬帆取笑道。
陆远航转过头,白了陆扬帆一眼:“你是我姐吗?我是在跟若水姐说话呢。”
段若水痴痴地看着院子里的俩人,心情却是荡漾了开来。
这时,门前传来了一阵车嗽叭的声音,然后一辆红旗停在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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