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这一晚有点难以入眠了,从秦必林那边证实了一件事情,那晚在明朗会所面前出现的车根本不是秦必林的,而秦必林那一晚则是陪着儿子儿媳打了一夜的麻将。虽然秦必林的话有说谎的可能,但是秦必林不会这么傻,因为只要认真地去核对,假的始终是可以识破的。这也证明了陆渐红的判断,秦必林只是一个被拉出来的挡箭牌。
陆渐红的背后有点发冷,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有一便可以有二,韩青的嫌疑是最大的。那么该如何应对韩青的挑衅行为呢?
陆渐红并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通过聊天中得知,韩青重新踏入政界,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很严的,并没有什么经济问题,在这些方面,与陆渐红相比,几乎是无懈可击,甚至于在陆渐红还稍强一筹,因为他在女色方面更是清清白白。
对于这样的对手,陆渐红有种狗咬刺猬的感觉,所以说,想在短期内实施打击是不可能了,而他是市委常委、副市长,自己也不便于去插手,朱耀庭那边也不足以令他能够担当此事。
将烟头掐灭,陆渐红摇了摇头,走进了院子里。
雨后的花花草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这也有益于陆渐红思维的徜徉,路灯下,虫子在追逐嬉闹,陆渐红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有种哑然失笑的感觉,自己还是坠入了报复的怪圈。自己是市委书记,他韩青又能耍出什么花样儿来?两件事没有撼动自己,韩青肯定不会罢休,以他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心态,肯定还会有所动作,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他动作,肯定会留下破绽,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天衣无缝!
想通了这个关节,陆渐红立即释然,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整个人便轻松多了。
容荣一直站在窗前看着陆渐红,这个年轻的领导给她的感觉很复杂,有的时候沉稳得像是一座山,而有的时候又显得多愁善感,不过她还尊重他,因为她能感觉得到,他是一位好的领导,否则,她也不会同意来替他做保姆。
“容姐,还没睡啊。”陆渐红进客厅的时候,正好遇上从房间里出来的她。
容荣笑了笑,道:“我不习惯早睡,刚刚在房里看了一会儿书,眼睛有些累,就出来走走,陆书记,今晚喝什么茶?”
陆渐红居然侧着头想了想,道:“喝象山茶吧,有家乡的味道。”
容荣对陆渐红知道的很多,说到洪山的象山茶,居然说得头头是道,这让陆渐红很惊讶,容荣便笑了,说陆书记是政界翘楚,万人学习之榜样,你的一些先进事迹在网上流传得太多了,只要会上网,都能看得到。
陆渐红平时虽然也上网,但也仅限于看看新闻什么的,倒是没想到会这样,聊了几句,话题便转到了这次首长调研方面,陆渐红打着趣道:“容姐,你的看相水平还真的挺高,说没有近忧,还真是没有。”
提到这个,容荣道:“陆书记,我道行不深,仅知皮毛,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请我的那位大师朋友来帮你看一看。”
陆渐红笑道:“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信这个吗?”
容荣道:“其实中国有很多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用现代科学是无法解释的,便一古脑儿地归划为迷信,诸如易经八卦,很多人说,这些都是封建王朝用来统治的一种手段,但是我认为,这种理解是片面的,与鸵鸟没有区别,不明白的便说是错的假的,这不是一个科学严谨的态度。”
“存在便有理,面相只是沧海一栗,说到信还是不信,我的回答是,我信。”容荣给陆渐红说了一件事情,是关于她丈夫的,早年她的丈夫也是一名公务员,后来下海经商,赚了不少,一次那位大师在她家作客,端详了她丈夫一阵子,说她丈夫有破财之相,当时搞得很不开心,想不到后来的确应了验,亏了个一干二净。
当时只是觉得这是巧合,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是发生在她女儿身上的。女儿从国外回来,后来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有件事需要她回去处理,让她连夜赶回,当时那位大师恰巧也在她家作客,说了“忌急”两个字。
说来也巧,女儿当时已经匆匆离开了,忽然想起来有一份重要的资料存放在u盘里,换衣服的时候把u盘给落下了,回来取u盘,延误了当天的飞机,结果第二天早上看新闻的时候才知道,她那晚的飞机失了事,死了不少人。
听了这两件事,陆渐红不由道:“真有这么神?难道你的这位大师朋友能够断生死得先机?”
容荣道:“没有这么玄,不过呢,陆书记,我觉得你最近烦心事颇多,哪怕是图个精神上的慰藉也是好的,又不损失什么,更与搞封建迷信活动无关。”
陆渐红笑着道:“既然这样子,那就听你的安排,对了,那位大师叫什么名字?”
容荣道:“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法号,叫无花。”
无花?陆渐红听到这个名字,第一个反应就是楚留香传奇中的那个无花。
这件事陆渐红并没有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如往日无异,被小周和周德东接上车,前往市委。
还没到市委,放在周德东身上的手机便响了,是朱耀庭的秘书打过来的。
双方手机各自易手,朱耀庭跟陆渐红说的是孟水都公司的事情,那个史密斯刚刚打来了电话,提醒不要忘了这事。
他妈的,洋鬼子倒是急,这社会怎么了?怎么投资的比接受投资的还要急?
陆渐红自然记得自己的承诺,不过说是今天,又没说是上午,便在电话里说,让他和负责这个项目的分管领导到自己的办公室来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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