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娜儿一改往日温婉的个性,态度强硬的维护戴蒙。
受教野心勃勃的父亲与性格独立的母亲,兰娜儿拥有一颗聪慧、敏感的内心。
戴蒙是她的丈夫。
即使这个丈夫性格浪荡、玩的很花,还时常婚内出轨。
雷加耐心解释,认真道:“欧维尔为人谨慎,也是您熟悉的学士,一样会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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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加,你找我有什么事要说?”韦赛里斯抹了把汗,笑呵呵问道。
抬手捏起老妇人胸前悬挂的纯金挂件,雷妮拉不乏怜悯道:“相信戴蒙不会收取赎金,这样史文伯爵就能一毛不拔救回唯一的侄女。”
热闹的氛围喧嚣不息,一众大臣与贵族拥簇着国王饮酒作乐。
兰娜尔脸色沉下,心中七上八下。
过几天就要去龙石岛,该适当提醒父亲一下。
雷妮拉瞪了她一眼,冷冰冰道:“阿利森,雷加是我的弟弟,你不维护,自有我维护他,请你不要阻碍。”
老妇人惊恐的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
“战争就是战争,只会将所有人拖下水。”老妇人不甘示弱的反驳。
那不能够!
雷加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没什么大事,我看大学士配置的药剂作用不大,为你选了一位新的学士治疗。”
兰娜尔依旧忠贞不渝的支持丈夫。
……
见此一幕,雷加不再多言,清楚父亲的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御林铁卫亚利克.卡盖尔匆匆走进营帐,来到阿利森身边,附耳小声道:“王后,伊耿王子打了卡珊德拉小姐。”
雷加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梅罗斯心怀不轨。
但她不知道戴蒙到底背着她干了什么。
这张茶几桌上围坐的贵妇们,大多都是风暴地的贵族夫人。
“胡扯!!”
指向小腹隆起的兰娜尔,雷妮拉说道:“三女国没少劫掠王国的船只,无论戴蒙是否私自劫掠三女国的船只,最多不过是你来我往,半斤八两罢了。”
听到王后出言阻止,老妇人仿佛抓住了把柄,愤怒道:“王后,这就是您教养出来的公主?”
她现在只想狠狠抽伊耿一耳光,问问他为什么动手打联姻对象。
老妇人面色一沉,胡搅蛮缠道:“瓦兰提斯不敢报复,事实就是雷加王子私自侵略。”
这是海盗行径!
过去的一个月里,父亲一直避而不答。
老妇人皱起眉头:“这就是铁证。”
现在看来,王室对待风暴地的态度很强硬,眼里不揉沙子。
若非不想打草惊蛇,他已经把梅罗斯绑起来大刑伺候了。
她早就察觉戴蒙有事隐瞒,行事越发乖戾。
说着,雷妮拉环顾一周,一一扫视惊讶的贵妇们,郑重道:“雷加从没有想过、试图侵略任何一座城堡,一切不过是愚蠢之人的妄想。”
啪——
话音刚落,雷妮拉顿时火大。
雷妮拉字字珠玑,怼的老妇人哑口无言。
平心而论,他非常想驯服一条龙。
啪的一声脆响。
“是亚利克,陛下。”亚利克紧跟脚步,提醒一句。
雷妮拉冷着脸,反手又是一耳光,呵斥道:“没有战争,哪来的和平。”
全场哗然。
简史涵盖极广,详细到从雷加出生、母亲艾玛王后难产去世、三岁前昏迷的点点滴滴皆有笔墨描述。
“史文夫人,你说雷加侵略瓦兰提斯,您有证据吗?”
两人匆匆离席,贵妇们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尤其是药物方面,换来换去就是那么几种,简史上都说明此几种药物收效甚微。
“换而言之,瓦兰提斯当前的执政官为何没有宣告或报复雷加?”
“父亲,您的伤势不见好转,还是多试试新配方。”
刚刚不开口,闹大了想息事宁人。
“伯爵大人拒绝支付昂贵的赎金交换侄女,致使乔汉娜几经转手被贩卖到里斯的青楼接客。”
“梅罗斯干的不错,我的伤势一直是他处理。”
这种情况下,梅罗斯不积极换药,反而打压提倡改换治疗方案的欧维尔等助手。
雷妮拉猛的起身,抬手扬起酒杯,杯中盛满的酒水一股脑泼在老妇人脸上。
老妇人平淡道:“雷加王子驱使巨龙当众烧死瓦兰提斯的执政官,瓦兰提斯现在还流传着一日皇帝的称号。”
雷妮拉摇了摇头:“证据要讲究人证物证,谁来证明雷加侵略瓦兰提斯,雷加侵略的物证又是什么?”
韦赛里斯面色一顿,犹豫的避开视线。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看过大学士梅罗斯记录的宫廷简史,他对其产生了深深怀疑。
见势不妙,阿利森匆忙起身,劝告道:“都息息火气,不过是争论几句,犯不上动真火。”
雷妮拉微微侧目,一只青葱的小手端起茶几桌上的酒杯。
“嘶……”
想着想着,不留神抠破了指甲,阿利森抽吸一口凉气,眼泪都快疼出来。
她和阿利森没差几岁,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只记录了一些放血、蛆虫啃食腐肉、刮脓疮这种可有可无的经历。
她们离开了,营帐内的范围却低沉的可怕。
在她身旁,老妇人被泼了一身红酒,本就布满褶皱的脸上被扇的肿胀通红,无颜面对一众贵妇,愤慨的捂脸离去。
在老妇人颤抖的目光中,雷妮拉讽刺道:“如果戴蒙真的私下劫掠三女国船只,我倒希望他能顺手救出身陷囹圄的乔汉娜。”
老妇人却不这么想,硬碰硬的争论:“戴蒙的本职不包括劫掠船只,他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而这种极致详尽的简史上,对父亲韦赛里斯的治疗、用药却十分含糊。
“王国与三女国的战争从未停止,不过是雷加重创了三女国的城邦,为王国争取了以年计算的和平。”
他察觉到了一个激化矛盾、制造混乱的良机。
“龙石岛……”
其余的贵妇们纷纷噤声,不少人眼色交流,面色古怪的来回打量。
营地主帐。
他也感觉梅罗斯治疗的成效不大,换一个人或许能有改善。
韦赛里斯笑着推辞,疲惫的身体不胜酒力。
再次指向老妇人,雷妮拉冷笑道:“我要是记得没错,史文伯爵唯一的侄女乔汉娜.史文小姐前些年被三女国的海盗劫掠。”
他怀疑学城有问题!
“别急。”
想要驯服一条龙,决心的重要性占比最大。
史文夫人不过是她们推举出来的一个出头鸟,试试王室的态度如何。
有心人能看出来。
阿利森瞬间变色,提起裙摆向外走,不忘道谢:“多谢了,卡利克爵士。”
很快,两大两小出了营帐。
他心中多有无奈。
阿利森才不管那么多,敷衍道:“哦!老天,当然是亚利克。”
紧接着,一脸愤慨的博洛斯走进主帐,身边跟着表姐雷妮丝与四个女儿。
兰娜尔本就深肤的脸色更黑,对着老妇人罕见的爆粗口:“碧池!”
一对双胞胎跟着母亲与养母跑出去,回头冲着老妇人扮鬼脸。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四个女孩儿默默垂泪,裙子上沾满泥污,个别脸上还有红肿、淤青。
撒开手,雷妮拉仰起头,仿佛一条斗胜的雌龙,拉起一旁的兰娜尔走出营帐。
“这是证据吗?”雷妮拉追问道。
雷加坐在主位下首的位置,一手撑着下巴,翘起一条腿,有种格格不入的宁静。
但驯龙要承担的风险太大,他扛着压力。
拉里斯弯着腰,拄着权杖,目露精芒的望着阿利森离去的背影。
兰娜尔还在想应对之语,身旁的雷妮拉把手搭在她的手上,淡定的轻声安慰。
老妇人目光转向雷妮拉,夹枪带棒道:“叔叔危险性十足,雷加王子更胜一筹,袭击过三女国还不够,居然又试图占领瓦兰提斯。”
雷妮拉眼含愠色,冷冰冰的俯瞰着对方,一字一顿道:“史文夫人,您今天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头长发见识短。”
在老妇人惊慌的擦拭中,雷妮拉眸光冰冷:“凡事要讲证据,你无凭无据污蔑王储,理应叛国罪处死!”
即使对方当了她的继母,也谈不上教养不教养。
甚至,连雷妮拉何时失去初夜,他与简妮第一次滚床单,简史上都有极为明确的标注。
众目睽睽之下,她一个王后被继女训斥,窘迫可想而知。
迈步走出茶几桌,雷妮拉直逼老妇人走去,扬手一耳光抽了上去。
瞧史文夫人一板一眼的模样,以戴蒙的性格真的有可能私自劫掠船只。
她们代表各自的家族接触王后与公主,揣摩王室的心思。
看着坚决的长子,韦赛里斯无可奈何,点头答应下来。
沉默片刻,雷加手指摩挲光滑的下巴,期盼道:“父亲,御林狩猎还有几日就会结束,您做好驯龙的打算了吗?”
韦赛里斯疑惑皱眉,不想换掉熟悉的老人。
奥托随后走进帐篷,双手拉着浑身脏兮兮的海伦娜与伊蒙德。
在雷加与韦赛里斯父子俩诧异的目光中,雷妮丝搂着卡珊德拉走上前,无奈叹息:“两家的孩子们打成一团,最先动手的伊耿跑进御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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