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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有人看上了你家丫头,我一定帮你把他打得找不着北。”贺少封剑眉挑着,握了握拳头。
木予在旁浑身又是一抖。
实在是贺军长哪壶不开提哪壶,加上他的拳头实在是太吓人了……
谁都知道,贺军长的拳头那可是比铁疙瘩还可怕的存在,被这拳头击中,骨头都要碎。
“用不着你。”时渊穆冷冷扯了扯唇角,低沉磁性的冰冷嗓音霸气极了。
一个贺军长,再来一个脸色黑沉气压颇低的时九爷……妈妈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木予夹着尾巴走在后头,心中不断祈祷,可千万别有人真看上了明小姐,不然的话,他怕对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茶室内。
白老看着三个人,轻咳一声,“你们都认识?”
见他们点头,白老内心很无力,却也只能叹了口气,“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就直入主题了。”
傅生白旁边被安排了个椅子,让洛樱落座。
“今天,我是想给你们介绍个我很欣赏的人,这孩子叫明昭,我非常重视,希望你们也真诚待她。”白老没有给任何身份的介绍,可光是“我非常重视”这五个字,就足以说明她的重量。
他扭头道:“大家也都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也都背地里听说了白老的意思,此时看见这位姑娘如此漂亮,心中那一丝怨念也都烟消云散。
就算还有几个心气儿高的,本身还可能想着光有样貌没有才能就只是个花瓶,也是看不上的。可这一部人也在刚才看见明昭的棋艺之后,那些意见便消失殆尽了。
一个个轮番介绍完之后,轮到了傅生白。
门口,贺少封和时渊穆他们也刚好停下。
“都认识我,但我还是介绍一下好了。”傅生白的角度看不见门,想着演戏肯定要演到底,于是牵起了洛樱的手,笑眯眯道:“我是傅生白,职业是形象设计专家,24岁。”
他扭过头,笑着道:“这位是我女朋友,洛樱。但她身份比较特殊,希望在座的大家都别说出去。”
作为被喊来的“演员”,洛樱虽然面对她的荒烟大师有点尴尬,但还是很称职地挂上了甜美又甜蜜的笑容。
下一秒,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咔擦”一声巨响。
紧接着,白老的茶室门框,就这么被人掰碎了一角……
厚重古朴的木门顿时不堪负重,摇摇欲坠了半晌。
“轰——”沉甸甸的门从门框上分离,蓦然砸落在地上,发出更巨大的声响!
一阵木屑与灰尘后……
众人都瞪大眼睛看向门口。
就见一个其实很强大,身姿笔挺宽肩窄臀且十分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那儿,手里……握着一块木头。
那张深邃英气而略带狠厉与冷硬的脸上,带着一抹杀人般的沉怒喋血。
他的下颌线紧绷出一道凌厉的线条,像是刀削斧刻一般,充满着男性荷尔蒙。
“贺军长?还有……时九爷?”小冬坐在最靠门的地方,灰尘散去之后,看着两个男人的身影,他满脸愕然。
不是吧不是吧,今天的“选妃大典”师父难道还邀请了这两位爷过来当选手?
如果是的话,那这段位有点太高了!
洛樱的眼睛有点敏感,被那一阵木灰吹得有些睁不开。
她抬手揉了揉,再睁开时,视线总算是聚起了焦。
“贺……”洛樱才下意识念出一个字来,声音就蓦然被喉咙里的酸涩扼住。
她没想到居然会在此情此景之下遇见贺少封,一时间,整个人的思绪都变得很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怎么会来参加白老的聚会?
而且,他刚刚听到了多少?
不对,他应该全听到了。
所以他此刻为什么摧毁了门板,又做出这样的表情来?这代表了什么?
洛樱不受控制地想了许多,但马上又想起那一夜……即便酒醉,即便已经到了那种时刻,他也依然没有碰她。
除了不喜,不愿,嫌恶,又还有什么理由?
于是洛樱急忙别开目光,强迫自己不能继续想下去。
而贺少封此刻的脑子也是乱的厉害,他刚才和时渊穆到了这里,本身脸上还带着笑,想来看戏的。可没想到刚站在门口往里看,却听到了那样一句话。
“这位是我女朋友,洛樱。”
他们之间的事儿才过去多久?她居然就成了别人的女朋友,甚至,还被其他男人牵起了手。
不过准确来说,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事儿……
贺少封手里握着一块门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
他平时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冲动行事,怎么遇上洛樱……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此时时渊穆看了眼面前掉下来的门框,本身黑沉的俊脸也浮现一抹惊讶。
贺少封居然比自己还激动……
时渊穆一时间感觉自己没地方发挥了,他看了眼里边,在看见洛樱时,才瞬间了然。
果然,这家伙陷得不浅。
“白老,打扰了。”时渊穆率先上前,轮椅“嘎吱嘎吱”几下,便轻而易举地踩着那厚重的木门,稳稳当当进去了。
他嘴上说着打扰了,可略显冰冷沉肃的凤眸间,却并没有丝毫打扰了的意思。
两个高大俊美,且气场极强的尊贵男人,就这样大剌剌进去,停在了桌子的另一头。
他的目光,落在左边。
明昭正懒懒散散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杯茶。
她的身边,全是各式各样的男子。
在刚才进来时,他还看见了好几个男子,正在或偷偷摸摸或大明大方地去看她。
时渊穆忽然有些后悔了,她今天穿着旗袍,实在是太过惹眼。
“白老这是在另外举办什么茶话会么?”时渊穆声音低沉,语气却淡淡的。
白老微微皱眉,没想到居然有人来他的白芷院砸场子,而且门的事儿……他们居然不主动提!
“是,内部的小茶话会而已,没想到时家少爷对别人的家事这么关心?”白老有些不悦,连带着语言也锋利起来。
可时渊穆却丝毫不心虚,只是往前,朝着茶室里面去了。
“当然。”时渊穆冷着一张俊脸,“我总得看看,我的小未婚妻,被拐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