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不再担心那些所谓的名利呀、福祸呀、生死呀……之类的了。怀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了,算一算,他还不到二十二岁吧?可他总觉得,他这一生已是风烛残年了,或者说,他觉得活得没有意思了,他拥有那些平淡人可能活上500岁也没有的财富,掌握着那些平淡的人可能花上三生三世也无法驾驭的名利,同时,他也尝尽了那些平淡的人经历六道轮回万劫不复也受不尽的沧桑与苦难,一路走到疲惫,他已经不想去拼抢什么或是挣扎什么了,他知道自己摆脱不了,那样的话,不如就在这场席卷起狂风巨浪的海峡中随处沉浮吧,他不再渴望彼岸,他只想荼縻。这是意志消沉,还是其他的什么?不清楚,但他感到平静,无论什么样的未来都不再重要,他知道,他一生中所谓的最终幻想……就是现在,所以他要珍惜,必须珍惜。
本来今天该早些睡的,迩纯明天要做一天的手术,那个外国的医生还挺有一套的,他说经过他的手术后可以完全恢复排泄和泌尿功能,这样的话,迩纯也算是松了口气,每天一次的灌肠和清洗膀胱快把他给整惨了,他抱怨说他已经想要改邪归正了,是老天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但至少他能够这么跟那些帮忙他盥洗和引流的女护士开一两句玩笑了,这总比他整天躲在被子里就会对陌生人说三个字“让他滚”要强太多了。尽管迩纯依然是惊魂未定,在医生给他做检查时,他还是会死抓着不放手,并且不住的像只被雨淋湿的猫儿一样打哆嗦,可至少他已经可以不依靠镇静剂了,这样的话,相信时间会让他慢慢好起来,到那时,他或许真的会脱胎换骨,不管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那身在卖淫时养成的毛病终归是件不光彩的事,说到底,真实、放纵、堕落、绝望……这些词语都不该属于有未来的人。迩纯出事的那一天,在广场的圣母像许愿——如果天能给他的纯纯一个机会,那么他也会给纯纯一个未来,就当做是第二次生命好了,他可以一命抵一命。
现在,是深夜了,城市的文明把窗外照得很亮,帮迩纯洗过澡,抱着身上像小婴儿一样散发着奶香的迩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让他还顶着毛巾的宝贝懒洋洋的趴在自己肩上看着外面的雪,而自己则拿着护士送来的导管来完成迩纯最发愁的事。其实,了解那种感觉,把这样的东西插入分身上那个小小的入口的确是十分痛苦,这方面他自己有经验……自嘲的笑笑,说起来,迩纯还是比他厉害很多,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迩纯坦然,他发愁是因为每天在面前做这些难堪的事想到他的目光,潜意识里其实是十分兴奋的,但现在自己这种身体状况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他痛苦的是,他必须忍耐。看来,这场浩劫即使来得再猛烈,对于一些特定的什么人的憧憬也还是不会被湮灭的,这让有了一分钟的幸福感,而后,他又继续他进来多愁善感的沉默……
耳边轻轻的呻吟是因不适而提出的抗议,按医生说的把柔软的导管慢慢刺入那边缘有些红肿的前端之后,用手轻握着迩纯又非常诚实的有了反应的分身感觉着导管从里面慢慢把玉茎撑起的进程,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肩膀上的迩纯在自己的颈上蹭了蹭,隐约的有些潮湿的感觉,不过这次要好一些,上次他的肩膀被他咬得很疼……当最后导管终于到达了分身的根部,看着塑胶袋慢慢被引流的液体的充起,与趴在他肩膀上半天没吭声的迩纯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拍拍迩纯的头,把毛巾拿下来,捋着柔软的潮湿发丝,就这么抱着他的小宠物靠在沙发上闲聊着一些虚无缥缈的夜话——
“纯纯,你越来越像只猫了,这可不成,这种动物太贪图享受了,万一主人不要它了,估计会饿死的。”
“哼,我就知道你这么想的,你嫌我麻烦了是吧?要是你把我哄出去,我就死在你家门口,让你一早出门刚好踩到我的尸体上,不把你吓死,也要让你记我这只好猫一辈子。”
“呵,这主意不错,我的纯纯还真是只‘好猫’的想法,今天你精神不错?我以为你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恢复呢。”
“我是很想……那样的话,你厌倦了我怎么办?”
“我会吗?”
“你不会吗?”
“……恩……我想我舍不得。”
“……我不是小孩子,……你骗我。”
“……”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呢?真的要我哭给你看或者学那些电视上的玩意儿徇情吗?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让你离开我……”
“纯纯……你太敏感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因为你突然对我很温柔,你给我所有我心里想要的东西,通常这样的事,都是主人在告别时对一个奴隶做的。”
“是吗?我以为你不想别人对你温柔。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要是主与奴吗?”
“可我喜欢你这样对我。这样的关系有什么不好吗?”
“那你为什么又说喜欢我蹂躏你?你不会觉得被奴役不平等吗?”
“我说谎啊。我希望你快乐,让我付出什么都成,只要你快乐的在我身边就好了,你的一切不是我的,而我的一切是你的,我发誓——‘迩纯作为先生的奴隶,他将被他的主人称为纯纯猫,他将无条件地接受主人的第一个愿望,遵从主人的每一道命令;他要完全服从他的主人,并将主人每一个满意的表示视为极端的仁慈。’”
“呵,我以为你不会承认你渴望幸福呢。我想你是sacher·masoch的书看多了,不过按照他的奴隶契约,你做得的确很不错,不过,你可实在是太容易让你的主人伤身了……”
“恩……如果我把你累死……你就不会丢下我了……”
抚着迩纯一张一翕的唇,温柔的笑着轻轻的吻了下去,柔软的四片唇纠缠在一起多了分甜蜜,齿间的轻喘伴随着星星点点的只言片语,尽管只是深情一吻,却有着烈酒甘醇的芬芳,这使他们变得贪心,咀嚼着对方的唇瓣,就像是这样便可以进入对方的灵魂般,沉醉的一刻,他们连喘息的频率都是成了一种美妙的节奏,这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那种所谓浪漫?只要此刻不去想其他的东西,他们相信,那种天堂一样的感觉也绝对会属于现在躲在炼狱一角的他们。用自己的舌勾着迩纯艳红的润泽边缘挂着的一屡细细的银色丝线,用双手捧着迩纯绯红的颊,赏心悦目于他可人的宝贝此刻迷醉的媚态,像是喝过酒的人说着醉话,顺着迩纯身上披的浴袍探入温热起伏的胸口,用小指钩着那已经变得十分娇挺的嫩芽上银色的饰物,装做无故的逗着打算醉生梦死的迩纯:
“你明天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