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娿想着想着,即使身为端庄的帝女,也有点歪歪了。
那个,假如是煲汤,又是为了谁,那个还不是正式大人的他,敢不敢仔细看看帝女体是不是石女?自己敢拂开一百片桑叶,给他看遍全貌么?
阿娿思想有些跑毛,一下子是收不回来的了。
她的思想跑到多远,就有多长一段江流的热力被引到蒸笼上来,毕竟这是肠江长道,一举一动,都会牵动道行。
阿娿的思想跑歪了,就没有将主要心神用到重点上来。
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将中下游的热力引动起来,用来蒸煮上游?如果是那么好引,真的那么容易,还用得轮到她来首创么?
这个答案,就跟她为什么笑一笑,就能令猪天星道垮掉,为什么恨几恨,就能令火箭不沾身的答案是一样的。
这些,令她看起来像是情者,那么,她是么?
一笑、一恨、一蒸。她确实动用了非常规的能力,以致于让老得不老了的几大图腾都看不明白。
要不要在这里揭示出来呢?
本来是不该这么早、这么嫩就掀开谜底的,但月平已经从现实世界中确定了,因为不可抗拒的力量,这个有关长生居劫难所引出来的水不暖月世界,已经被注定又要半残了,就像熊图腾的尾巴一样,长不了。
这个水不暖月世界,注定了就跟鼠尾巴是一样的。
开头看起来很华丽,但那是鼠图腾的。
虽然还活着,却走到哪里都在挨打。
真正属于牠自己的尾巴,哪怕再生动的,也长不了。
哪怕这个世界有永不熄灭的火,有生生世世长生水,有永不消逝的电波,有永不休止的声波,有永不磨灭的记忆,还是成不了气候,还是长不完全,也会成为堤坝后面那些残破古界中的一员。
它连化为其中一堆波滔的资格都没有,只有被淹没。
若干年后,也只有在月平的意舰谁解沉舟上,才能找得到部分残片!
所以,不得已,还是要让它过早地暴露出来。这就是——
德无异乎?德无异乎?德无异乎?
有人在千百次地问,扪心自问。
意思跟范仲淹大大的‘览物之情,得无异乎肯定不一样。’
意思是:德,真的没有灵异能力吗?
德,若没有异灵之力,就没有必要在灵异类作品中出场,是不是?
人若无德天诛地灭,若德重呢?德隆呢?
若无异能德也空。
亘古以来,修炼《道德经》的生命多得数不清,但绝大部分所修行的,都是其中道的部分。
道的重要,早已经成了修行世界的第一追求,也是最高的修行目标。
然而,修德的,修炼《道德经》正中那个字的修行生命,无穷岁月以来,却数都数不出来!
一个都数不出来!
就算月平在第五空间查找,把似是而非的都算上,大德之仕也有,佛门的,儒家的,道家的,法家的,术门的,西方的,海外的,有点成就的都算上,真不多,加总起来还破不开三位数。
而修道有成的,是这个数据的亿倍以上,相差如此之大,这是为什么?
是不是德无异乎?
德是重要精神力量,可是真正揭开它有面纱,谁得到过可以与道比阶的德力?
甚至于,在修行界,都不愿意用‘德者’来命名。
阿娿在这里,却用出了德力!
德力,就是阿娿如此不可思议的秘密。
她也不是情者。
在情者的道路上,她也走了很远很远,几乎就成了,但成了断肠人,她情者的路也就断了。
断过,再接起来,也是个疤。
不解决美丽的伤疤,就接续不上情者的前路。
阿鹰的情形也与她差不多。
再怎么修行,情难灭,但情者难成!
自古皆然!
德,能以德服人。
道是德的重要载体,但道只载德,不能作用于德。
德却会回报道的承载,回报的方式,就是惩恶扬善,即助长善道,抑制恶道。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德是在道之上的。
阿娿就是髮现了此点,在情者的悬崖上与阿鹰联手也无路可攀了之后,她度德量力,髮现自己在德泽上优势非常明显,不仅前世今生的德行很厚实,而且她的风属天赋也与德合成风德,利于德行天下。
火属天赋能粹炼提升德性。
还有帝女和国母的双重身份,更是将她修的条件推到了顶极。
也许,德力,就是接续情者路的那道桥吧。
她终于决定了:‘情不舍,德先行’,于是花大精力修持德行。
这也是退而求其次的做法,虽然比情者次了半等,却也胜过道具半筹,她的选择是明智的。
当然,也因为太明智了,走情者的路就不可能登上顶峰。
漫长岁月,可以令修行生命不断地尝试,也让修行方式异彩纷呈。
当然,报废品,半成品,残次品,呆滞品,待验品也是多得不可想象,所以修行者都讲机缘,能相逢哪种修行产品,运气非常重要。
阿娿想得太多,也就令风火符箓蒸笼中的气温飚升得很快,当然毕竟也有八百里大,一刻钟内,也没有将这段上游的水煮开。
熊和狼也知道关于性命和前程,再难熬也强行忍着,并没有破笼而逃。
一刻钟一到,输热管道自动破裂解体,阿娿心念一动,符箓蒸笼又化为风烟飘散。
经过了烤验的两大走兽图腾大白于眼前。
“嘻嘻,过火了!太丑了!我更不想要了!”
两个图腾在里面不仅被蒸干了,连眼泪都哭干了,太折磨了。
牠们不仅全身的毛髮都被烫掉了,连皮肤都被蒸得像核桃壳一样。
“还请尊上收下小猪猪!”
“请尊上赐下主仆契约。”
“我决定了,真不要,你们这们半生不熟的,吃起来下不了口,看起来碍眼,想起来还嗝应,我要你们来干什么?”
两个家伙还真怕被谋害了再沉尸江中,一个劲地哀求。
“早知道你们这么烦,一了百了多好。”现在阿娿随便一句话就能吓得牠俩打啰嗦。
“上船,别装死,乖乖地躲在我的身后,别让我的眼睛看到!投降签约的事,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