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龙手痒得很想拍在牠的鱼屁屁上:“你一个石女,也敢这样耍我!”
“小妹天人体一成,难道还是石女吗?”
嗞!月龙另外一处也要流了!
还好没有与老秃那个老家伙同器,不然肯定不能控制。
妖!牠分明就是妖,哪里是天空异灵了?
肯定是太妖娆了,才会以七成体就将所有怪物的狼性都引爆了。
阿兲与月龙说说笑,也是想放松一下心情,牠还是在强撑而已,牠这具鱼体损耗太多。
“你还要做什么?”
“你一个****的男孩子,女人家的事问那么多干啥!”
噗哧!天马月龙终于被呛出声来了,打了老大一个响鼻。
此刻的他终于明白,千万别以为妹子虚弱的时候就不强。
一定要记住,任何时候也别想在妹子面前打胜仗,早败早消停,不败就是不行。
还真别说,经过这一次,月龙与阿兲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好多。
阿兲也是,与月龙打趣几句,牠天人修行方面的人性化一面一下子就提升了一大截。
也许已经强大得离经叛道的牠,天人体所欠缺的那三成,就是人世间的情趣而已。
牠也许已经找到了天人体速成的捷径了。
“好,哥哥我不问了,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你就说。”
“那好,你扶我坐起来。”扶牠坐在马背上。
“月龙哥,天马体坐着还算舒服,就是有一点不好。”
月龙乖乖地反问道:“有什么不好?你说出来,哥哥我尽量改。”
“就是坐累了,想靠一靠,却连个怀抱也早不到。就这个,你改吧。”
“啊,是这个?这可怎么改?”
阿兲格格娇笑几声,偌大的鱼体,却笑出小鸟依人的声音:“逗你玩哩,你都把女性的话当真的吗?赶紧扶稳一点,小妹想吐了。”
“啊!”月龙惊慌起来,想吐了,别不是你的鱼籽降造成了体外受惊,有了孕辰反应?可也不对呀,哪有这么快的?”
“女方的事你别瞎猜!扶好点,我真吐了!”
呕!呕!呕!阿兲真吐了,一口又一口,大吐特吐,吐个不停。
月龙贴近看着,又是心痛又是心焦,他还不能阻止,他只能尽力扶稳些。
他一点都不敢松手,他只怕一旦松手,牠就会真的完全垮掉。
他真怕下一刻在自己面前的就只有一大堆鱼肉,再也不是阿兲了。
当所有怪物都以为已经胜利结束的时候,阿兲却还在惨烈地奉献着。
因为他也看出来牠在做什么了,牠在做正事。
牠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还没有经验的月龙:越是在成功的时候,越不能掉以心。
胜利不彻底,就等于是自己打败了自己。
见牠忙,月龙只好在心版上问牠:“为什么要这么多?你为什么不布成一个三点式就行了?书上不是说了吗,不在同一条直线上的三点决定一个面!”
就算是在心版上,阿兲也快立不起来了,牠不仅身体快垮掉了,牠的心也累得快散了。
“你们男人就喜欢三点式,老男人小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我是担心你私骨无存!”
“小妹自有分寸,好日子还没有开始呢,小妹不会自戗的。”
阿兲没有过多地为月龙解释为什么不用三点式,因为一两句说不清,牠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
怪物们在大声地欢呼,给牠们带来这一切的阿兲不仅没有自满,牠还大口大口地吐着,牠吐的是自己的骨刺,每一根都像桅杆一样高一样大,所以牠每口只能吐出一根。
这样的骨刺,在最开始的时候,牠就已经吐出了一百零一根,那只是为条幅定位的。
牠现在要做的,就是定面,牠要将这个三万平方里的回环大平面定住,再也不走移再也不变形再也不翻身。
三点式只能限制它勉强不倾斜而已,日久之后它还可能扩张、翻身、迁移、变质等等。
阿兲自己最清楚自己所做的事,牠已经给它注入了太多的活性,也许不必等上亿年,这块不小的场地就会成为一个硅基生命破空而去。
牠不能将这种后患留下不管。
就算它今后有成为牠的机缘,也得由牠阿兲来度化、训导。
这是阿兲的因果,不能转嫁成祸患。
所以牠要不惜代价,做到万无一失。
如果牠只想一了百了,以牠自诩为破坏分子的能力,反倒非常简单,牠只要抽取或者灭了牠的活性就是,但牠又不想断了它的未来。
牠这样做同时也在为它定性和定位,如果它有成长起来的机会,也不至于乱作一团,反而可以有序有节有方向性地进步,对它也是利大于弊的。
当然弊端也不小,就是自由。
阿兲是用它早期的不自由,换取今后的大自由。
还有很多别的理由,阿兲决定要这么做。
于是牠就独断独行,做了。
这也是天空灵物的本性使然。
这一步,才是理表之后的最后一步,也就是第七步,栽桩!
具体的布置就是,用相同规格的鱼骨刺,将这个三万平方里的大广场分成十二个面积为二千五百平方里的小区块,也就是全部分成边长为五十里的正方形,在每个正方形的四个边上都要像栽路灯杆子了样,每隔五里就要栽上一根鱼骨柱。
因为有些位置的鱼骨柱是共用的,所以阿兲只要在三十六条五十里长的不同路段上总共投下三千六百根相同的骨刺就可以了。
减去牠最早立下的那一百零一根,牠也还是要再吐三千五百根左右,这是远比前几轮更大的挑战。
抛籽出油献血还不算完,牠还要捐骨!这还是破坏分子做的事吗?那些做善事的,不就是做这些吗?月龙用四百多亿心神食粮,只不过是伸张了鳝粱根的末梢,并没有化为善行。
行善,月龙同样没有达到阿兲的境界。
阿兲是只按需要付出,没有算过回报,也不会去向谁收取。
阿兲吐一根,就栽一根,每一根除了位置不同之外,都是不差毫厘。
同一尾鱼体,很难找得出天生就完全一致的两根骨刺,显然在牠的体内还有一番加工,才出口的,才会像是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