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娇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作势就要往周雅琪身上扑去,嘴里还嚷嚷道:“还是嫂嫂最疼娇娇!嫂嫂最好了!”
司徒娇的动作,把司徒阳和韩氏都吓得不轻,唯有周雅琪依然稳如泰山地端坐着。
因为她知道司徒娇这一扑最多只是个样子,她是绝对不可能扑到她身上的。
果然在司徒阳如临大敌一般挡在周雅琪面前,准备挡住司徒娇这一个狼扑的时候,司徒娇已经一个旋身扑进了韩氏的怀里,还促狭地对着司徒阳做了个鬼脸。
自从周雅琪怀孕以后,司徒阳已经不止一次被司徒娇如此捉弄,按理次数多了,司徒阳应该已经习惯了。
可是偏偏护妻如命的司徒阳,每次还都会上当,司徒娇的捉弄自然次次成功。
“娘,你看妹妹!”司徒阳摸了把额头的冷汗,对着韩氏抱怨道。
“嫂嫂,我又赢了!就说我哥就是个大笨蛋,每次都上当!”司徒娇则对着周雅琪灿烂一笑,得意地说道。
却不料脑袋却被韩氏重重地拍了一把:“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这万一失手撞到你嫂嫂的肚子可如何是好?”
见韩氏是真得生气了,司徒娇再不敢嬉皮笑脸开玩笑,从韩氏怀里出来,羞窘地低着头郑重其事地向韩氏做了保证,以后再不会玩这样不知轻重的事儿了。
周雅琪也连忙从中周旋,这才让韩氏饶了司徒娇。
当然也不会将绣嫁衣的活交给周雅琪,毕竟周雅琪如今的任务是养胎,替安宁侯府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看着司徒娇在韩氏怀里腻歪,司徒锦的眼中闪过浓浓的羡慕,夹杂着丝丝的悲哀,不过她掩饰得很好,除了时时注意着她的司徒娇,也许没有能够将司徒锦的情绪看得如此通透。
从梅苑出来,兄妹姑嫂几人就准备各回各院。
司徒娇让司徒锦等她片刻,自与周雅琪和司徒阳在一旁轻声说了几句话,这才与他们挥手分别。
司徒阳的青松苑与司徒娇的青云阁出梅苑不远就得分道扬镳,倒是司徒锦的锦绣阁与司徒娇的青云阁在一个方向。
“二妹妹今日跟着李妈妈都学了些什么?”司徒娇与司徒锦并肩而行,似无意地问道。
“李妈妈教我认了人参和燕窝,原来无论是人参还是燕窝,里面却有如此多的学问。”一提到今日李妈妈教她认参的过程,司徒锦既有些小小的兴奋,也很是有些感慨。
以前她总觉得,人参就是人参,燕窝就是燕窝,需要的时候让人去府里的药库领,府里没有就出府去买就是。
今日听了李妈妈的指点,方知人参有年头的差异,其效用就有可能南辕北辙,而且人参对于病人而言,也不是年头越长越好,还要看使用人参的人是否受得住补。
再说燕窝,司徒锦才知道燕窝还有雪燕、毛燕、血燕之分,若没有这些常识,指不定就会被人以次充好。
就今日一天,就让司徒锦觉得有学不完的知识,加上李妈妈说得深入浅出,时而还会举例说明,真正激起了她深厚的学习兴趣。
“二妹妹既然有兴趣,也有心想学,那就好好学,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要多问,切不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司徒娇默默地听完司徒锦兴奋的叙述,觉得司徒锦是真心想学且想要学好,故而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对司徒锦道。
“嗯,我会的,我一定好好学!”司徒锦用力点头。
今日发生的一切让她对学习的热情空前高涨,她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让嫡姐放心,让嫡母不再那般厌弃她。
“嗯,我相信你!还有,这段时间,我还会比较忙,若你有空暇,祖母那里多去帮着些。”说话间姐妹俩已经到了青云阁门前,司徒娇最后道。
让春桃和春杏小心伺候着司徒锦回锦绣阁,目送司徒锦一行远去,司徒娇这才带着春梅和玉兰转身回青云阁。
“小姐就是好心肠,听我娘说二小姐以前总是去桃林别院欺负小姐,若要是我,才不理她呢!”春梅嘟着小嘴道。
玉兰轻轻敲了一下春梅的脑袋:“你这小丫头,如今胆儿越发肥了,连小姐的事也敢编排。小姐那是以德报怨!”
“倒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我只是不想让她继续坏了府里的名声。行了,以后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司徒娇眯了眯眼睛敛去,最后严肃地扫了眼春梅和玉兰。
两个丫环连忙点头,特别是春梅还用力地抿了抿嘴。
哼哼,以德报怨吗?似乎真不是这样。
以德报怨,何心报德?!
刚跨进青云阁的院子,却见墨菊默默守在她的屋外,见她们回来,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而是快步迎向司徒娇。
司徒娇向屋里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心里不由微微一跳,该不会是杨凌霄来了吧!
果然当墨菊快步来到司徒娇身边的时候,墨菊对着屋里抬了抬下巴轻声道:“小姐,杨世子来了。”
司徒娇脸上不由微微有些发烫,不过神色却依然淡然,对着墨菊微微点了点头,小声吩咐了几句,这才跨进了屋子。
杨凌霄有些慵懒地坐在外间软榻上,手上拿着本账册翻看着,听到门帘掀动的声音,目光从账本中移开,抬眼看了过来,有些埋怨地说道:“不过是个庶女,何必如此费心?”
显然方才司徒娇与司徒锦站在青云阁外说话的动静,都被杨凌霄看在眼里听在耳边。
“是啊,只是个庶女罢了。可是偏偏就是这些庶子庶女,却依然是府里的主子。若放任不管,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往往一个不小心坏事儿的,就是这些庶子庶女。坏家的根本,却偏偏有那么多的男人趋之若鹜!”司徒娇在杨凌霄面前坐下,深有感慨地叹息道。
司徒娇虽然只是有感而发,却让杨凌霄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两眼。
这丫头不会是在提醒他吧,他是那种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