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了阮云溪的身上,他轻轻的蹙了蹙眉,浑身都疼,像是拆卸了所有骨骼,又重新拼了起来。
眼皮很沉,用尽了全力才缓缓的睁开。入目便是傅晟的睡颜,他睡的很沉,呼吸平稳,像个孩子一样。
阮云溪裹在被子里,而傅晟则睡在被子上,紧紧的抱着他。
阮云溪闭上了眼。
他记得昨晚傅晟发现了他是oga,他还发了情,腺体肿胀爆裂,生不如死。傅晟禁锢着他要标记他,却又在最后的时候停手,抱着他进了浴室。
后来…后来……
他依稀记得傅晟说除了标记,还有一种办法可以缓解oga的发情热,然后空气中全是混着龙舌兰的血腥味,很浓很浓…
阮云溪一瞬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傅晟。
从嶙峋地脖颈、宽厚的肩膀,到线条凛冽的胳膊,最后是傅晟包着纱布的手。
纱布上的血已经凝固了,歪歪扭扭的绑在手上。
阮云溪静静的看着,心里泛着阵阵苦涩。
他从小就要强,凡事都靠自己,未分化之前,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alha,结果他却分化成了oga。
oga就oga,谁说oga就一定要依附于a而生。哪怕他知道自己是异类o后,他仍然很坚定自己能抵抗得住a的信息素,绝不会在任何一名a面前发情。
为此,他付出了很多。
将自己关在屋内抑制情潮,为了可以直面各种a的信息素,去毫无规则的地下拳场打野拳。无论何时都将自己封闭在壳子里,小心翼翼的隐藏着性征。
只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不让家里人担心,不让在乎的人和他一样深陷炼狱。
可是,现在他还是暴露了。
并且还是在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傅晟面前。傅晟更是为了他用血替代信息素缓解他的发情热。
阮云溪不想依附任何一个人,也不想欠任何人。为了不让事情继续恶化,欠下更多的人情债,他只能即时止损。
他挪开了傅晟揽在他腰上的手,将被子盖在了傅晟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准备下床。
傅晟似乎是被阮云溪的动作所惊醒,一瞬拉住了阮云溪的手,碰上了伤口,不禁嘶了一声:“云溪,你醒了,身上好些了
吗?”
阮云溪悄无声息的抽出了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干爽的衬衣:“你的衬衣?”
傅晟点了点头。
昨晚阮云溪浑身湿的不成样子,后又沾了血水,傅晟只好拿出自己的衬衣给他换上。
帮他一点点的擦了身子,给他穿上自己衬衫……全过程差点折磨死傅晟。他一直握紧了手上的伤口,才勉强控制住心中的燥热。
“谢谢”
傅晟能感觉出阮云溪的客气,轻轻皱了皱眉。
“不许说出去,以后离我远一点。”阮云溪摩挲着下了床,脚一踩地便是一软,酥酥麻麻的痛蔓延而上。
傅晟搂住了踉跄的阮云溪,帮他稳住身形:“为什么要离你远一点?”
“放开我。”阮云溪掰着傅晟的胳膊,傅晟却顺势将他搂的更紧,逼得阮云溪坐在自己腿上:“你在怕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阮云溪匿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似下了很大决心般扭过了头,对视着傅晟灼灼的凤目:“是!”
阮云溪桃花眸里深刻的坚定刺了下傅晟的心。他昨晚确实有过那么一瞬的冲动,想咬破他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想标记他占有他,把他变成自己的。
可是,他最后忍住了。
他没有那么做,他战胜了alha的欲望,战胜了傅家血腥残暴的基因。
原以为这样就能让阮云溪接受自己,最起码不怕自己了,可是……
“我没有……”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阮云溪截断了傅晟的话,看着搂着自己的傅晟。
傅晟错愕的松了手:“我只是怕你摔着。”
傅晟的衬衣穿在阮云溪的身上宽大,肩膀自然下垂,衬衣下摆正好遮住阮云溪半个大腿,骨肉匀称的长腿展露无疑。
此时,从傅晟的怀里挣脱,衣服微褶、表情凌乱、脸色微红,莫名的想让人欺负占有。
傅晟侧过了眼,阮云溪也抓起了已经干洗过的衣裤,干脆利落的穿上,然后冷漠的转身看着床上坐着的alha:“傅晟,我确实是oga。但这并不代表什么,我绝不会依附于任何一个alha苟延残喘,昨晚谢谢你,但是也只有那一次。我希望从此以后,我们……”
“不可能。”傅晟想也没想的回道。
他知道阮云溪要说什么,他不是没
想过阮云溪一贯刚强,被人发现了软弱的一面,一时半会会接受不了。
可是,让自己以后和他保持距离是绝对不可能的。
傅晟不仅不会远离阮云溪,还会好好保护他,再也不让他像昨晚那样难受。会小心呵护他,不让他在第二个人面前暴露他的软弱。
阮云溪叹了口气。
他知道傅晟最是顽固,他决定了的事,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想到以后要欠下他一个又一个的人情,再或者自己忍不住,终是依附于傅晟的信息素,阮云溪就止不住的无力。
他起身走了出去,摸上门把手的时候,淡淡的说道:“随便你吧,反正都和我无关。”
北城进入了深秋,下起了蒙蒙的细雨,铺天盖地缠绵悱恻,雾煞煞的一片,漫天漫地都是潮湿,未靠近,便已是一片逶迤。
这天晚自习,傅晟正趴在桌子上做题。
他答应了傅老爷子前进五百名,若是做不到一定会被傅老爷子打死的。
题是没几道会的,做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便也不做了,傅晟转着笔看向了一旁的阮云溪。
阮云溪也在做题,脊背挺直线条绷直,规整清隽一如既往。傅晟将题册往阮云溪那推了推:“阮主席,有道题我不会做。”
“哪道?”阮云溪转眸看向了傅晟的练习册,和鬼画符似的字歪歪扭扭的爬在空白处,还只写了那么一点。
“试问,如果老婆不知为何生气了,让自己的老公远离他,老公该如何做?”
“不会做。”阮云溪收回了目光,继续做手里的题。
傅晟趴了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阮云溪的胳膊:“这世上还有阮主席不会的题呢?稀奇啊,阮主席你不会是不想告我吧!”
阮云溪头也没抬,干巴巴的说:“看看我给你的笔记,如果你再不好好学习,就等着傅爷爷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吧。”
“扒就扒咯,反正也没人心疼。”
阮云溪点头:“那挺好,你死了也就不用做题了。”
“……”
两人正说着,后门畏畏缩缩的踱过来一个人影。
北外晚自习全靠自觉,去留随意。放到以前傅晟早跑出去野了,可现在阮云溪在哪他就在哪,恨不得寸步不离。
梦娇娇扭捏的
走了过来,哆哆嗦嗦的将一封粉红色的信封递到了傅晟的面前。
傅晟睨了一眼,朝斜对过喊了一声:“成全,找你的。”
自从傅晟寸步不离阮云溪后,校霸团体就被逼的从了良。傅老大跟着阮主席,他们跟着傅老大。天天来的最早,走的最晚。
成全正烦闷的啃书本,听到傅晟这一声,扭过了头,待看清是梦娇娇后,瞬间将烦闷抛到了九霄云外,欢脱的跑了过来:“娇娇,你是来找我的?这个也是给我的?”
梦娇娇羞涩的咬着下嘴唇:“不是……我是……来找傅哥的。”
这一声傅哥把傅晟惊到了,同时也把成全惊到了。
成全抖着肥肉乱颤,委屈的一会儿看看梦娇娇,一会儿看看傅晟。
傅晟皱眉,指了指自己:“找我?找我干嘛?”
一旁的沈阳打趣道:“莫不是上回那一抱抱出感情了?来以身相许了?”
前排的吴晴与夏知秋也回过了头,好奇的望了望。自从上回傅晟与夏知秋谈过以后,夏知秋就不像以前那么害怕傅晟了,时不时也敢和傅晟多说几句话。
傅晟剜了沈阳一眼,看着递到面前的粉红信封直犯愁,时不时的偷瞄阮云溪。
阮云溪依旧安安静静地做题,视万事万物不存在。
徐家洛吹了声口哨:“梦娇娇,我傅哥不喜欢oga,全北外都知道,我劝你还是转头考虑一下你身旁那个已经哭成80斤的胖子吧。”
傅晟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梦娇娇,虽说现在班里只有一半的同学,但她毕竟是个女同学,面子薄,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
“徐家洛好好做题,有你什么事。而且——”傅晟看向了阮云溪:“而且,谁说我不喜欢oga了,我现在最喜欢oga了!”
阮云溪握笔的手顿了顿。
徐家洛:“我去,什么情况。”
沈阳踩了徐家洛一脚:“大人,时代变了。”
阮云溪感受到了傅晟一错不错的目光,放下了手中的笔:“夏知秋,你还记得傅晟曾经和你说过什么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夏知秋茫然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是不怎么怕傅晟了,但阮主席他还是有点畏惧的,“阮主席,给个提示?”
傅晟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他就听见阮云溪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傅晟以后就算进入特殊时期了,就算oga释放信息素勾引我了,就算他要死在我面前了,我傅晟就是自宫也绝对不会再碰oga一下!”
傅晟:“……”
作者有话要说:傅晟:自宫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要不然怎么给老婆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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