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会此时派遣了裁决骑士团,甚至连圣女的茉莉都来了,名义上是友好访问。
毕竟是圣剑王国先释放了善意,想要和他们和平建交,光明教会顺手推舟就来了一个回访。
其实光明教会是为了什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
商文轩此时没办法拒绝,他现在刚刚站稳脚跟,还没办法跟光明教会叫板,而且就算拒绝了就能阻止光明教会的人来吗?
他们一样会光明正大的派人前来,商文轩现还是不能动他们。
而且商文轩现在搜了半个月也没搜到,其实已经不报多大希望了,他们既然想来那就来吧。
于是,英诺森五世就命令如今五阶的维克托,带着一万裁决骑士团护送着圣女茉莉南下访问圣剑王国。
为了以防万一,英诺森五世还命令边境的军队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进入原来的萨玛王国,也就是现在的圣剑王国。
就在方星晨暗自思索的时候,队伍前方的裁决骑士团忽然抽出了长剑,摆出了战斗姿态,看向了前方一个快速朝着他们冲过来的人。
方星晨诧异的看了过去,裁决骑士团虽然不如荣耀骑士团那样出名,但是在大陆上还是人尽皆知的。
他们这一路走过来,萨玛王国境内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是敬畏的表情,别说这样冲上来找死,就连敢挡路的都没有。
最前面的一排裁决骑士身上的斗气已经释放了出来,就准备要斩杀冲过来的那个像是乞丐一样的人。
他们身后可是圣女殿下的车架,对裁决骑士团来说,这样的行为就是挑衅光明教会,哪怕眼前这个人身上没有超凡力量的波动。
“我是道尔顿?贝克!我有一笔交易和光明教会谈!”
道尔顿的声音近乎是用咆哮的方式吼出来的,一时间竟然盖过了街道上其他的声音。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要么在欣赏裁决骑士团的英姿,要么在围观克里斯帝国的夜枭骑士团。
当听到道尔顿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街道上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一样,一个个震惊的看向了奔跑过来的那个衣衫褴褛的人。
道尔顿在跑向光明教会队伍的时候,已经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
而他本来面目早就张贴满了安多城的大街小巷,他这张脸的辨识度在城中比谁都高。
当在场的人看清楚道尔顿的长相的时候,确实是被通缉的那个人的时候,百姓们脸上无不露出痛恨的表情。
如果不是这个王八蛋,安多城哪里会出这么多事情,以至于现在他们都没办法出城。
人群中已经有人拿着东西朝着道尔顿砸了过去,鸡蛋、蔬菜、石头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雨点一样飞了过去,甚至还能看到菜刀。
“狗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你还敢出现!”
“畜生不如,都是你害的我们!”
“打死这个狗东西!”
群情激奋之下,有人已经拿着棍棒之内的东西冲上想要打到道尔顿了。
可是没等他们冲到道尔顿身前,有人比他们动作还要快。
隐藏在人群中的冒险者和佣兵们确认道尔顿后,哪里还坐得住,即便光明教会在前面又如何。
先不说他身上关于成神秘密的真假,光是商文轩百万金币的悬赏都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了。
人群中的超凡者们纷纷扑向了道尔顿,就要去抢人。
“哼!一群鼠辈!”
一道冷哼声骤然炸响,扑向道尔顿那些超凡者一个一个身体如遭雷击,在半路上就诡异的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维克托在听到道尔顿的喊话声的时候,就迅速用眼睛锁定了他。
道尔顿的画像满大街都是,甚至现在这条街的墙壁上就有张贴,所以他早就知道道尔顿的长相了。
确定了那个人是道尔顿的时候,维克托心中不由得大喜。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本还想着给商文轩施加压力,让他协助光明教会搜寻道尔顿,却没想到道尔顿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看到那群佣兵竟然当着他的面抢人,维克托哪里能忍,立刻出手将他们给废了。
“挡住那些平民。”
维克托一声令下,人已经从马上一跃而起,朝着道尔顿的方向抓了去。
就在他从天而降快要落到道尔顿头上的时候,对方的原本急速奔跑的身体骤然静立在了原地,然后就诡异的开始倒飞了出去。
维克托神色一变,道尔顿更是满脸的错愕,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维克托身上白色的斗气刹那间爆发出来,以更快的速度爆射而出,而道尔顿的倒飞回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瞬息间就倒回了十字路口。
维克托怒哼一声,脚下猛地一点地,整个地面微微一颤,附近看热闹的平民们纷纷感觉身形站立不稳,慌忙抓住附近的墙壁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而维克托也化作一道白色的影子,瞬息冲至道尔顿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硬生生从空中拽了下来。
但是那股庞大的吸引力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还在拖着道尔顿的身躯向后挪动。
维克托目光一冷,他抬脚再次踩出去,地面上的石块瞬间踩得粉碎,而道尔顿的身体也无法在动弹了。
“啊!”
道尔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现在身体悬在空中,身后一股力量和维克托手臂上传来的恐怖力量相互撕扯着他的身体。
道尔顿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承受得住这两个超凡者的力量。
只是片刻功夫,道尔顿就痛苦的大叫了起来,他额头上青筋暴现,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
“维克托团长,你再不放手,他可就要死了。”
一道轻笑声传了过来。
紧接着,所有人就看到天空中一个穿着红色法袍的貌美女子缓缓从空中落了下来。
“迪莉娅?泰勒。”
维克托眼神冰冷,看着这个女人,他眼中透出警惕之意,显然意识到这个女人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