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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单元操练第七章(14)花絮
何永这张嘴,比爱滋病还厉害,估计不缝上它,是不会消停的,被二龙吓唬了一顿,让蒋顺治陪了一系列嘴巴回来,闷了一会儿,没有半支烟工夫就复发了,又开始欢天喜地地跟左邻右舍白话起来。
周法宏说:“等哪天龙哥把你牙干飞几个就老实了。”
何永看着疤瘌五笑,疤瘌五袒露出空虚没落的牙床说:“笑什么笑,有你哭的时候。”
周法宏也笑了:“老五,你这俩牙拔得够专业。”
“革命就要流血。”疤瘌五说:“不过我流完了血就到站了,最后牺牲的还不一定是谁哪,嘿嘿。”
说着话,那边又有人乱骂起来。疤瘌五眼皮打着架说:“缺熬呀,全熬成我跟眼镜儿这样,都老实了。”
我说:“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方卓把鼻子从网上抬起点儿来说:“都瞪出眼泪来了,600度啊,我写信了,接见就给我送眼镜来。”
棍儿说:“戴俩眼镜儿你也这意思啦,你这样的,劳改队就是一次管够。”
“八抬大轿抬我也不来二回了呀!”方卓痛心疾首地说。
“唉!”关之洲叹一声道:“来不来由不得你啊,黑暗啊,黑暗!”
何永笑起来:“象你这样死不悔改的,就得关一辈子!瞧你那个姓,关啊!”
“我看你也甭叫关之洲了,叫关之网吧。”猴子嘻嘻笑着建议。
周法宏神往地说:“你们说,这监狱要是发明一种仪器多好:谁改造到什么程度了,一测试,跟量血压照b超似的,刷拉就出来数据了多牛。到时候,判十年的,一看数据理想,放!判一年的,一看还没改造好,接着关,到日子了也不行!”
“你不缺德吗,那我这辈子还见得着阳光吗?”何永叫道。
周法宏苦恼地说:“我到时候也得作茧自缚。”
方卓说:“那我真得谢谢你,这机器一出来,我马上就能放了,我现在是一百一地改造好啦,以后你就是把我眼珠子挖出来,我也不犯法啦!真的,大哥!”
我说:“那也不一定,没看现在吗,那没病的能弄个保外就医,有病的却在牢里打滚儿,机器是死的,架不住活人捣鬼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干净不了,都不随地大小便了,戴红箍的老太太吃什么?”
周法宏回头问:“高所,咱家里有多少警察啊。”
高则崇抬起头,迷惘了一下说:“不到人口的千分之一吧,在世界上算少的。”
“看了么……你们要全不犯罪,到时候,就得有上百万警察失业,把这帮帽花儿放社会上,对国家的危害不比咱们小啊。”
“所以犯罪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笑着替他总结。
正胡侃着,窗户外头有人接茬道:“你们又瞎妈聊什么哪,干活啊,生产上要搞不好,什么福利都免!”
是郎大乱。
我回头笑道:“郎队今天这么好心情啊,看葫芦?”
“看你们。”郎大乱笑着说:“各个工区都得转转,好好干啊。”
“谁管生产?”郎大乱冲里面喊。
小杰答应了一声。
大乱队长威严地说:“秩序太乱啊——负责点儿!”小杰诚惶诚恐地答应。
郎大乱一走,疤瘌五撇嘴道:“操,你牛逼什么?以为自己是大队长啊。”
小杰吼道:“都别聊天啦!净给我找麻烦,弄个大乱都给我来两句——我给你们脸你们别不接着啊!”
“接着接着!哎呦好沉!这脸好大!”何永做着抛接的动作,一边喊着,惹得笑声骤起。
小杰说:“行啦何永,我跟你可够意思了,你别太过。”
“跟我别提意思不意思啊,我又没吃你喝你,更没靠你泡你。”何永笑着翻白眼儿,不过还是为了博大家一笑。
小杰气气地说:“以前真不知道这人要是狠心不要脸了,会是什么样子,你真让我长见识啊。”
“哎,我是不要脸,花案进来的我还要什么脸?可我要**啊,我这脸谁抽一巴掌都行,我这**可不让人动!”
小杰脸前的人都还忍着,背后那些同学可就笑开了锅。胖子骂着赞道:“何永你个傻逼,以后监狱要是有电视台,你就是开心一刻主持人!”
小杰苦恼地说:“行了胖子,你就别跟着掺乎了。”
胖子立刻翻脸:“关!我他妈碍你哪根筋疼啦!”
小杰腹背受敌,苦不堪言,又不敢把事情在现场搞大,只好气哼哼转到别处去了。我们议论了几句,都觉得这小子现在生不如死,还没人可怜。
何永信誓旦旦地预言:“看吧,用不了几天,等我哪天心情好,准摸瞎砸丫的一个落花流水,想看戏的,就耐心点儿。”
我下意识拿眼扫了一下高则崇,他的眉毛果然跳了一下,看来何永说小杰的话触动他的心思了。
日本儿在库房那边喊我:“麦麦,来签个字。”
我莫名其妙地跑过去,才知道10月份又要报减刑卷了,又要让我们几个给写证明材料了。这一次,有林子,也意外也不意外,本来以为他年底跟我一批报的。
日本儿很独断地把林子的材料包揽了,写得很认真,林子在一旁满意地看着,一边跟二龙、广澜抽着烟。
“老朴两天没露面儿了。”林子说。
“开会呢,不知道又弄什么损招儿治犯人了。”二龙说。
林子笑道:“我是逃过去啦,龙哥你一定要顶住啊。”
“操他妈——我坐牢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四监牛逼吧,都没把我咋样,一个花案集中营里的帽花能有多少新鲜屁!”二龙仰在铺上,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