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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6)香香
东哥走链儿后没几天,香香就被丰子杰提过去:“东哥好不好?”
“……好。”香香嗫诺着答。
“知道你叫什么吗?”
“香香,丰哥给起的名字。”
丰子杰用手里那本书的书脊吭地一声,剁在香香脑壳上:“兔子!你这叫兔子,卖**的!操你小妈的,跟我眼皮底下使贱来啦!”
金鱼眼在旁边捡死人便宜:“靠,东子临走弄这么一水,倒是值了哦,光听说三点不如一圆,操**如过年了,还真没享受过。”
香香小脸通红:“我没有……丰哥,真的没有……”
东哥一走,没人抢白他了,金鱼眼可算来劲了:“没有?没有你那么大肚子,没吃你那么大嗉子?”
丰子杰不搭理金鱼眼,值当他没在旁边,继续自顾审讯香香:“在铺底下你们做什么了?”
“东哥……东哥摸我……下边……”
“就是***。”金鱼眼翻译。
“光摸了摸?”香香的脑袋又挨了一剁,香香的手刚往头上一摸,手上就被打了一下:“放下去!”
丰子杰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提醒香香:“别考验我的耐心啊。”
香香交代:“东哥还扒我裤子,从后面扒,我不让,他就拿铐子砸我脑袋。”
“直接说,到底操你了没有?”丰子杰的脸色很严肃。
“没有。我说什么也不干!”香香很坚决。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转过去,裤子捩下来,我验验货!”
香香扭捏几下,还是在一片笑声里扒下了裤子,冲丰子杰撅着。丰子杰抬起脚就是一个直给,香香大头朝前,直撞到墙上,一边“哎呦”一边往起爬,急着提裤子。
金鱼眼上去给了他一个嘴巴:“看你**儿跟他妈漏斗似的,肯定让人干了!还嘴硬?”
香香可怜巴巴地申诉:“金哥我没有,真的没有啊。”
金鱼眼终于得到大发淫威的机会,可能也是想表现一下,给大伙打个预防针,香香成了活靶子,又是嘴巴,又是脖儿切,肚子上的小勾拳也发挥得很专业,香香在金鱼眼火暴的打击下,只剩苦苦哀求的份儿。
丰子杰发话了:“先不理他,让他控控水,晚上再说。”
金鱼眼总结性地又给了香香一个肘击,香香很配合地倒地不起了。金鱼眼踹他一脚:“起来,墙角控水去!”
香香呻吟着爬起,往前蹭两步,脸冲墙深鞠躬。
金鱼眼刚要上铺,又突发奇想地蹿回去,从悬架上抄把塑料勺,香香**沟里狠戳了几下,嘴里恶狠狠道:“我干死你,干死你!”
香香“咿呀”叫着,痛苦地扭动着臀部。大臭在那边喊了一句“我的勺子”,惹得我们哄笑起来。
丰子杰告诉小不点“盯着点”,自己躺下看书去了,几个小时里,小不点不断纠正着香香的不规范姿势。金鱼眼也对具体工作很感兴趣,时不时上前给香香布置新造型,增加高难度,一看这丫就干不了大事,当领导的哪有事必躬亲的?看人家丰子杰那做派,看着有量。
晚饭没有香香的份儿。
吃完饭,丰子杰说大臭歇了吧,香香擦地!
香香一挪步,咚地就栽那了,想起来,腿都不给使劲。
小不点上去把香香拔起来:“我帮你一把。”然后一松手,香香又泥似的堆下去。“丰哥我腿木了。”香香可怜地陈诉。
“腿木了是吧,缺乏锻炼啊,天天给我控俩小时,你就成铁腿大侠了……站不起来就趴地上擦!”丰子杰毫不留情地命令。
香香爬过去拉过抹布,跪着擦着地。
丰子杰让小不点把劳动号的胖子喊来了,让他把水管子续进来,说晚上要洗澡。胖子说刚过春,凉不凉啊。丰子杰说,凉也得洗了,太脏。
号房里没有水龙头,每天都要引水管进来,接满几个大塑料桶,洗漱冲刷都必须节约,好在丰子杰跟劳动号的关系还行,所以水也不显得特紧张。
水管来了,大臭先负责把能装水的家伙都灌满了。丰子杰叫香香:“衣服脱了,蹲茅坑上去,今得给你好好洗洗,身子不干净不行,整天看你就恶心。”
香香已经可以站起来,还在辩解说自己真的没让东哥给糟蹋了。
丰子杰说:“快脱衣服,我管你有没有那事,预防为主。”
香香没有任何选择余地,苦恼地光了腚,蹲在茅坑上,有些哆嗦。丰子杰告诉大臭:“给他冲冲先。”
大臭兴冲冲把水管前面的卡环拉开,扑——,一股冷水喷向香香,香香“啊”地一激灵,就往外蹦,被在边上看热闹的金鱼眼一拳干了回去,丰子杰在那边吩咐:“敢出来我让你后悔!”
香香一边在茅坑上跳着,一边求丰哥饶了他,丰子杰连看都不看他了。大臭也不敢住手啊,只能持之以恒地往香香身上浇冷水。金鱼眼积极地做场外指导:“快,打肥皂,洗洗,使劲洗,尤其是**儿,拿手狠狠掏掏!”
香香紧着按照金鱼眼的吩咐做,打肥皂,**擦洗掏,忙得不亦乐乎,一边努力洗刷一边征求意见:“金哥行了吧,行了吧金哥?”“金哥”说早着呢,你身上的脏大了,今儿得洗到你灵魂深处去。
后来金鱼眼看得不过瘾了,抢过大臭手里的水管,让香香撅起**,非要把水管插他**里搞一次深度清理,丰子杰在那边骂:“金鱼眼你他妈别恶心人啦,以后谁还怎么喝水?”
香香抓空赶紧求丰子杰:“丰哥,我真受不了了,阿嚏!”
丰子杰说:“行了,先不冲了,大臭给他弄盆水,让他坐里面拔拔骚。”
大臭赶紧灌了盆水,放茅坑上,让香香坐里面,金鱼眼把水管也插盆里了,让香香夹着,说是为了保持活水,达到更理想的冰镇拔骚效果。
我跟舒和小声说:“金鱼眼这个傻逼生儿子也没**。”
舒和说:“有**也让人干漏兜了。”
常博也恨恨地冲金鱼眼的背后做了一个下流手势。
突然我看见丰子杰正望这我们仨,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我赶紧正襟危坐,心里忍不住有些打鼓。
北方的五月初,水温还是偏低的。香香在“活水”里拔了两分钟就表情扭曲了,金鱼眼说你叫我两声好听的,我心一软,没准就放你一马。
香香咧嘴叫声“金哥”,金鱼眼呸了一口,啐在香香脸上。
香香又喊“金大爷”,还不达标,最后喊“亲爹”了,金鱼眼还在不紧不慢地追问:“那你是怎么揍出来的?”
香香回答了好几次,终于找到了标准答案,承认自己是金鱼眼和香香妈的结晶。金鱼眼笑起来,悲天悯人地说:“谁的孩子谁不爱,宝贝,出来歇会吧。”
香香颤抖着,千恩万谢从盆里抬起**,还没离水面半工分,丰子杰那边就骂开了:“此网址已经被屏蔽的,没我的命令,你敢出来?!”
金鱼眼脸上无光,倒是也转弯转的快,当即气哼哼地一按香香的脑袋,把他给按回去:“操,我就是考验一下你,你还真敢站起来是嘛,眼里还有丰哥吗?”说着,夹着心头怒火,狠狠给了香香一个嘴巴:“让你不知好歹!”
香香在盆里冰得直吸气,不停地扭动着**,被金鱼眼一打,情绪也控制不住了,呜呜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央求:“丰哥啊,饶了我吧。”
“这刚哪到哪啊,我还想培养你跟我出去贩毒呢,这点罪都受不了,将来出事还不再把我给撂进来?”
香香哭道:“丰哥我不贩毒还不成吗,我出去好好做人,再不干坏事啦还不成吗?”
金鱼眼照他脑袋上打了一拳:“呵,此网址已经被屏蔽我的恋人的,你好好做人?我们都没好好做人?”
香香实在冰镇得难受,终于破釜沉舟,勇敢地欠起**来,冲外叫道:“丰哥你让我出来,我给你跪着都行,别让我坐着啦!”
丰子杰怒火中烧地吼道:“你他妈玩阴的,诚心给管教通气是不?”
金鱼眼愤怒地抄起水管,往香香嘴里塞去:“此网址已经被屏蔽的,我让你喊!我灌死你!”
香香突然大声咳嗽起来,显然被呛了肺。金鱼眼还在不停地往他脸上喷水,弄的水花飞溅,我的脸上身上都星星点点地湿了。就近的人不是往边上躲,就是手忙脚乱地抹脸儿,嘴里操操地骂。
金鱼眼这种混帐东西,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不能叫他得势。可以想像,这王八蛋要是没犯事进来,还穿着那身带帽徽的制服,不定怎么欺压百姓呢。
香香咳起来没完了,咳得连气都顾不上喘了,金鱼眼也不喷水了,一脚蹬在水泥池的沿子上,不可一世的地痞样子,气汹汹望着香香咳得乱颤,嘴里说:“装逼!我看你咳,咳!停下来就抽!”
香香终于缓过气来,脸已经憋得红里透青,一直在那边关注的丰子杰说话了:“金警官你别瞎搞,搞出事来谁扛?”
我看到金鱼眼的后脖筋跳了一下,心里肯定不服气了,我想他肯定想当号长想疯了,毕竟接班人的地位不好受,何况还是一个没人给好脸的接班人。
金鱼眼说我也不管了。然后缩头上了铺。
丰子杰说香香过来。
香香爬出水泥池,光溜溜站到丰子杰前面去了。丰子杰一脚把他蹬了个趔趄:“操,穿上衣服!想挑逗我怎么着?”
大家笑起来。我心里替香香庆幸,终于结束了一场浩劫。
一会,整装完毕的香香又到丰子杰面前报到,丰子杰说:“东哥也罩不了你了,你念佛吧!从今天开始啊,大臭的活就是你的,好好跟大臭学手艺,把地给我擦好。然后是刷碗,大伙的碗,吃完了你就刷,一个不干净也不行,只要有谁投诉,我就接着给你拔骚,拔骚爽不爽?”
香香点头如捣蒜,现在你就是要他给大伙挨个舔脚丫缝,他也干,只要不再“拔骚”就行。
晚上香香睡在我和于得水中间,一个劲地抖,花枝乱颤,簌簌不绝,我说你发烧了吧,于得水野蛮地拱了他一下,连我都感觉到了:“傻逼兔子,你动什么动!”香香尽力克制着,不一会又狂抖起来。于得水烦躁地给了他两下,低吼道:“别动了,抽风哪!此网址已经被屏蔽的,睡觉都不消停。”
我伸手摸了一下香香的额头,烫得厉害,我说:“于得水,香香快着火了。”于得水说:“死不死他!”我说“要不要跟丰哥说一声?”于得水说“你别傻逼了,丰哥不卷你姥姥才怪。”我叹口气,让香香先忍一宿,明天找管教要药吧。
香香哼唧了一声,锲而不舍地继续哆嗦,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妈呀,我再也不犯法了,再也不犯法了,我死也不进来啦,妈呀,妈……不进来啦……”于得水气愤地又撞了他一下:“此网址已经被屏蔽的,再嘟囔?!扳不倒骑兔子你没老实时候了还!”
丰子杰在上面骂:“谁老说话?不想睡觉出来值班!”
于得水探脑瓜告状:“丰哥,香香老瞎***颤悠。”
“再不塌实掐死他!”丰哥命令。
在香香断断续续的抖动里,我迷糊过去了。后半夜被叫起来值班的时候,香香已经睡了,头还是烧得厉害。正好丰子杰起夜,我告诉他香香烧的够戗,丰子杰一边奋力大便,一边满不在乎地说:“死了给好人腾地界。”
天亮了,香香迟迟没有起床,丰子杰狂骂一声,吩咐小不点和大臭合力把香香从铺下拽出来,香香晚上和衣睡的,这时候脸色通红,半死不活的,软塌塌站不稳当。丰子杰楞楞着眼说:“你真不想过了是吧,刀山火海拦着,也得给我按时起床啊,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家!”
香香颤巍巍吸口气,困难地睁开眼,轻声说:“我病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快死,死了我赶紧把你搭走!别占好人地界!擦地,此网址已经被屏蔽的,找辙耍滑是嘛!”
香香摸着床沿,飘飘悠悠朝抹布移去。大臭说:“丰哥不行我擦吧。”
丰子杰立刻骂道:“擦,擦你妈的逼呀你!你他妈命贱是嘛!”
香香蜗牛似的在地上蹭,被金鱼眼上来给了一脚:“跟我装逼?”
丰子杰说:“你发完了骚又给我玩发烧这一块是吗?行啊,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呆会儿我给你败败火。”
香香颤声道:“丰哥我不烧了,你别给我败火了。”听说丰哥要给他治病,香
香吓坏了。
“嘿,你说烧就烧,说不烧就不烧?”金鱼眼一脚把香香踩趴下了。
丰子杰对金鱼眼过于热情的表现一直是不满的,但作为法定接班人,又不好意思太栽他:“行了,先让他把活干完,一会给他治病。”
这个地擦得真叫艰难,愚公移山也就这意思了。但香香没有愚公命好,最终没有感动天帝,没有好心眼的神来帮他。
地总算擦完了,丰子杰看一眼牙齿打架的香香,平心静气地说:“发烧好治,出点汗就好了。”然后果断地一挥手:“小不点!发汗!”
小不点立刻从铺下抻出一床被子,扑上去把香香蒙倒,金鱼眼蛤蟆似的趴住,香香在里面呜呜叫着,拼命挣扎。小不点笑着又抻了一床被出来,诚心把金鱼眼也蒙里面了,金鱼眼怪叫着,骂着大街钻出来,看香香借机露出头来,就再接再厉地用一床被把香香裹成一团,用另床被子在上面蒙死,骑上去,颠着**笑:“我让你发烧,让你发烧!”
丰子杰说:“别给憋死啊,发汗,发汗是目的。”
金鱼眼把香香脑袋扒拉出来,看一眼说:“没汗,还没汗呢。”说着又赶紧蒙上,回头招呼:“大臭,秃鹰,你们别他妈都见死不救啊,上来发汗呀!”
丰子杰笑着一使眼色,小不点立刻会意,喊一声“上啊”,先蹿上去,把金鱼眼扑下面了,大臭和另外三四个也起哄地跳过去,玩起了叠罗汉,金鱼眼在下面蹬着腿骂,奋力往起挣扎,上面的人得到丰哥默许,哪里给他机会?
丰子杰一边笑,一边提醒大家不要太闹,声音别太大:“别把狼招来!”
舒和骂一句“操他妈”,开始傻呵呵地发呆,我笑了一下,赞叹道:“常博你看舒和这张脸儿,还他妈真像精神病。”
常博说有时候我都怀疑他真有毛病。
这时听那边金鱼眼叫:“别压了,别压了,我快死了。”
丰子杰说:“香香还没出汗呢吧。”
金鱼眼痛苦地说:“我他妈都出汗啦!”
大家笑起来,丰子杰说起来吧起来吧,别把金老板压坏了。罗汉们都气喘吁吁地下来,金鱼眼一翻身躺在被子上,大口喘着气,骂上面那几个不是人!
丰子杰笑着说赶紧验验香香吧,怎么不动了?
金鱼眼先照被子上捣了两拳,一边喊“大变活人”,一边唰地撩开被子——我看见前面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对劲了,欠身一看,不禁哆嗦了一下。香香的鼻孔往外流着血,脸色发紫,很恐怖。
金鱼眼有些傻眼了,丰子杰咬着下嘴唇,愣了神儿。
海大爷往前一凑,立刻喊起来:“还不快做人工呼吸?”
金鱼眼激灵一下回过神来,立刻扑上去,抻胳膊抻腿,掐人中,压胸脯,折腾几下后,又忙不迭给香香嘴里呼气,认真负责得不行,丰子杰也光脚下了地,蹲旁边看,神情肃穆。
我们都围拢过去,丰子杰懊恼地一摆手:“散开散开,保持空气流通!”
舒和咬着我的耳朵,悄声说:“弄不好出人命了。”
我的心紧缩了一下。
房间里一片死寂,充满了冷漠的观望和热烈的期待,时间一下子被拉长了许多,漫长得是人要忘记它的存在了。
终于,小香香“啊”地一声撞响了虚无的大钟,凝固的空气一下子松动起来。丰子杰长出一口气,笑骂道:“你他妈还挺娇嫩啊!险些把我吓住,操!”
做了半晌人工呼吸,吸血鬼般嘴角挂红的金鱼眼也直起身子,狠狠地往香香脸上吐了口唾沫:“破!真他妈恶心,跟你亲了半天嘴儿!”
恍惚刚从阴曹地府里被抢回来的香香,没有理会他们的态度,愣愣地蜷缩了一小会儿,突然号啕大哭起来。舒和我们几个交换一下目光,我感觉得到几束目光里的凄冷的哀悯。
丰子杰吼了一声,香香的哭声被镇压下去,变成压抑的呜咽。丰子杰把手在香香额头按一下,很内行地说:“病好多了。”然后转头骂向金鱼眼:“此网址已经被屏蔽的,叫你们别太玩命了!真给治吹灯了,你去抵命啊!”他忘记了刚才,他怎样暗示小不点等人扑上去,又怎样在一旁欣赏得自在了。
香香再不敢提自己有病的事儿,只在旁边瘟鸡似的打蔫儿,丰子杰扔了盒药给他,警告说:“吃死了别怨我啊。”香香千恩万谢地就着冷水吃了几片,又赶紧把药盒交还丰子杰保存。
舒和、常博我们三个,对香香都很同情,主要是看他年龄小,罪过又不大,属于不小心走了一点弯路的那种,所以经常鼓励他出去以后好好做人,香香只会点头,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心冷。现在,不管谁教育他,他都点头,已经被修理得不分好赖话了。
转天,苦大仇身的小香香终于找到机会,冲进庞大管教怀里痛哭起来,然后被带走了,转到隔壁屋里。丰子杰和金鱼眼都被叫去,回来后破口大骂,说没想到这小兔子还玩这一手,真没素质。
然后,丰子杰就让小不点狂踹墙壁,隔壁的一反应,丰子杰就在门口喊了一声:“那小逼是谍报儿!”
不一会儿,香香就惨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