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眸光一冷，霎时放出雷狱。
黑白棋子从方晓海四周升腾而起，阵纹闪烁，无数雷光犹如瀑布噼里啪啦浇下。
“啊啊啊~”方晓海发出一声惨叫。
他不过凝丹初期的修为，不像颜尘那么能抗，顿时被劈的皮开肉绽，当场鬼哭狼嚎，涕泗横流。
“救命！别劈我！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求求别杀我！”
苏菀冷冷道，“蓝蛇毒尊呢？在哪？”
这个宅院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的气息。
“我不知道啊……呜呜呜……”方晓海哭喊着求饶，“饶命！刚才我就是吓唬你们的！我爷爷已经失踪十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我也没得罪你们啊……别杀我呜呜呜……”
苏菀见他这吓破胆的样子也不像撒谎，皱起眉头问道，“绿绮琴，是不是你卖的？”
“啊？”方晓海一愣，顿时悔不当初。
当年爷爷出门之前，千叮万嘱他藏好绿绮琴，但他委实没有音修天赋，对着绿绮琴冥想这么多年，也没领悟出什么惊世琴技。
只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这琴来历不正，也不会有人追查吧……
而且，黑市一向安全，那么多人销赃，也没见谁翻车……
没想到自己却因为这琴，招惹了一尊煞神来了。
“轰！”
又是一堆雷云滚滚，闪电落下，方晓海喷出一口鲜血，惨叫道，“是……是我卖的！但不关我的事啊……这是爷爷给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别杀我！”
苏菀眼瞅他快被劈死了，冲着雷狱招招手……
阵光闪烁，雷云收拢。
最终变成一枚黑白棋子，落回苏菀掌心。
“说清楚，绿绮琴怎么得到的？你知道多少？蓝蛇毒尊去哪了？”苏菀冷问道。
方晓海深怕眼前这尊煞神再放雷阵，老老实实道，“我也不知道绿绮琴怎么来的。十岁那年，爷爷突然把这琴给我，让我修行音攻……”
但是他没有音修天赋，十几年过去了，也才凝丹初期。
他父母死的早，蓝蛇毒尊还在的时候，他过着世家公子的生活，大手大脚惯了。
后来蓝蛇毒尊一去不回，家产就被他渐渐败光。
不止绿绮琴，蓝蛇毒尊留下的东西，能卖的他都卖了……
“我爷爷什么都没跟我说，十年前他说出一趟远门，一年之内回来，但从此音讯全无。”方晓海求饶道：
“你们要是寻仇，那就去找他！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不关我的事啊……”
苏菀眉头紧皱。线索在这断了。
“他留下的东西，全部交出来。”苏菀道。
方晓海颤颤巍巍道，“都……都卖了……要不就是早已经用了。”
“笔札呢？”
“也卖了。玄尊的修炼笔札，还是很值钱的！”
苏菀：……
这个败家子，简直了。
“储物戒拿来。”
方晓海不敢不从，上交了储物戒。苏菀仔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再把方宅搜了一个底朝天。
笔札都被卖了，书房里只有一些比较常见的书籍。
不过料想他也不敢把谋害一位顶级天尊的事情记下来。
最后在布满灰尘的书柜角落，看到一枚珠子。
那珠子布满裂纹，毫无灵气。以前可能是一件防御法宝，但被打碎了。
苏菀立即走上前，将珠子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