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盛澈敛起神色,看向北煜泽,“十一弟,我们也走吧,父皇担心你们许久了。”
北煜泽没应话,牢牢地牵着赫连楹的手,跟在了秦意之他们的后面。
秦意之扶着秦姝兮跟着沈冽带领的禁军往前走。
因为小丫头对北盛澈的冷淡,令他眉眼舒展,开怀的就想摇扇子。
这时,唐煦追上了秦姝兮,“王妃小师公,我们昨天找了你们一宿,你现在是脚受伤了吗?严不严重啊?”
秦姝兮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事的。”
秦意之看到秦姝兮的笑容,唇边勾着的弧度敛起。
“小师公,要不还是我来扶着你吧,或者背你也可以!”唐煦说着就要伸手碰上秦姝兮的胳膊,猛地被秦意之的扇子打掉。
秦意之扇子一开,“唐公子找了我家小侄女一晚上,是不是很累?”
唐煦忙道:“不累不累,王妃是我小师公嘛,都是应该的。秦二爷,您是长辈,这种照顾人的活就给我吧。”
“谁是你长辈,”秦意之的扇子顿时都不摇了,“你吵死了,给小爷滚边去。”
唐煦立即停了脚步,他一脸茫然的摸了摸头,看着互相搀扶的两人越走越远,纳闷的道:“我不就只说了两句,哪里吵了……”
使团的人很快就来了,拉着赫连楹仔细的查看了一圈,见她无恙,便和太子一行人出了山林。
山林外,车马已经等候着,皇帝和其余官眷已经回宫,北盛澈迅速将几人获救的消息上报。
秦姝兮等人上了马车休息的休息,疗伤的疗伤。
启程回京,因为车上有伤者,所以车队行得慢了些。
行驶了一整日,眼看天色暗了下来,北盛澈便安排众人在官驿暂歇。
北盛澈安排完众人正要回房。
这时,陈柯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北盛澈的眸中赫然浮现一抹厉色,而后去了官驿附近的密林间。
林间,秦叶轩一见北盛澈就跪了下去,“殿下……”
北盛澈上前狠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本宫说过不准任何人动她,你竟然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秦叶轩被踹的心口难受,心知惹怒了太子,气也不敢出,可对秦姝兮的恨意却更强烈了,“殿下恕罪……”
“恕罪?这段时间,你哪次给本宫办好了事?”
北盛澈俊美的容颜上森寒一片,声音狠厉:“以后玄虎卫不需要你带着了,今日就把令牌交给陈柯。”
玄虎卫是太子私下里最精锐的一支暗卫,之前都由他带着。
若是他失了太子的信任,也就意味着他在太子身边的权力不剩什么了……
秦叶轩彻底慌了,北盛澈竟然因为那个女人不要他,还削他的权!
“殿下不可,殿下再给……”
他还想分辩,但男人已不容质疑,拂袖而去。
……
傍晚,秦姝兮用过晚膳,出来庭院吹吹风。
她脚上的肿胀已经消了,慢点走不会有问题。
庭院此时静谧无人,她刚走到里面,身后便传来一声清凉的声音,“誉王妃。”
秦姝兮回身,看到了站定的沈冽,“沈校尉,这么巧,你也来逛逛吗?”
“不是巧,我是特意来给王妃送东西的。”沈冽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她,“这是安神的,我在附近买的,当地人说有助眠安神的作用,今日王妃受了惊,喝点睡会好。”
秦姝兮讶异,将小瓶子接过。
瓶子很精致,透着一股淡淡的果香。
沈冽盯着她的表情,怕她不喜又补充道:“不苦,是甜的。”
秦姝兮笑了笑,“沈校尉有心了,你用过膳了么?”
沈冽点了头,“刚刚陪着太子殿下和金国使团的人用过了。”
提到北盛澈,秦姝兮的笑意顿时凝了一瞬。
她的美目中泛起一道锐光,不经意似的提道:“对了,沈校尉,上次在宫里跟你交手的那个黑衣男子,你查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