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青等人出现在石台上,周围不少人眼中都是闪过一丝惊讶,如今在新生中最有名气的便是这几人了,没想到今日居然一起出现了。
看这些人以苏青为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今日他们与大荒会的冲突,怕是不打算善了啊。
不过,纵使苏青一入北苍灵院便声名鹊起,但这大荒会可不是什么简单势力,放眼整个北苍灵院也是顶尖的势力。
周遭看热闹的人微微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为苏青他们可以与天榜第五的徐荒对抗。
“呵,终于出现了啊。”
那徐青青瞧得现身的牧尘,俏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冷笑。
“你还真当我在六级聚灵阵中说的话是玩笑不成?得罪了我徐青青,你在这北苍——”
“啊——!”
未等徐青青说完,苏青便提剑上前,斩了下去。
也不知刚刚这婊子打笋儿用的是拿只手,不过苏青戾气盈身,懒得问清楚这件事,索性全部斩下来好了。
反正世间天材地宝那么多,也不是长不回来。
留个教训。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啪嗒一声,两张肉皮摔在了石台上,好似庖丁解牛一般,非常的完整。
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一片寂静。
场地中只余下了徐青青的惨叫声。
“我的手!杀了他!你们杀了他!”
在徐青青涕泗横流的面庞上,流露出了怨毒而狰狞的表情,嘶哑着嗓子喊道。
“谁打的你?”
在徐青青撒泼之时,苏青转过头问向周翎说道。
“那个。”周翎毫不犹豫的指向了刚刚揍他的那位大荒会的学员。
笑话,有大腿,傻子才不抱。
人家炎帝武祖在尚未成名之际都没少抱过大腿。
苏青顺着周翎的手臂看过去,如金铁般冰冷的目光望见了那人。
“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那位大荒会的学员被苏青的眼神惊的后退了半步,随后压下心神,踏步上前,厉声说道。
“呵,你是苏青吧?”
“不要以为有了些许名气就能如何,无论怎样都还只是新生罢了。还威胁我?和我们大荒会斗,你有这个实力么?”
“到底是新生,这么莽撞,本来让那位牧尘好好的赔礼道歉,这件事就解决了,然而你却不知好歹,竟敢断了徐青青两只手。”
“她可是徐荒的妹妹。”那人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现在,因为你的莽撞举动,你,还有你身边的人,都会因此受到大荒会的打压和制裁,到时候就不是赔礼道歉可以解决的了。”
“废话真多。”
苏青皱了皱眉说道。
“既然不愿意自己动手,那就做好准备吧。”
话音落下,便是一道剑芒径直向那人斩了过去。
那人刚才虽是放了一堆狠话,但此时与苏青动手却仍不敢放松,双手灵力翻涌,碧蓝色的灵波破空划过。
然而在下一刻,此人的面庞上大惊失色,脚步一错,极力的扭转身形。
只见苏青斩出的剑芒,好似分开一团空气一样划过了那道碧蓝色的光波,斩在了那人胸前。
一蓬血雾喷了出来。
那人身形萎靡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惊诧。
在其身后其余大荒会的成员连忙站了出来,挡在这人的身前,以防苏青继续出手。
周遭看热闹的人望向苏青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几分奇异,虽然一直听说苏青实力不俗,但也没想到他能够像这样摧枯拉巧的将刚刚那人击败。
刚刚那人名为陈袖,在大荒会中也算是高层,如今实力已然达到了融天境后期,据说可是拥有着冲击天榜前一百名的资格。
结果被一剑落败。
这也让众人在敬佩苏青的同时,对陈袖的实力产生了一丝质疑。
平时吹的那么狠,怎么一打架就垮了,难不成是个个水货吧。
在众人窃窃私语的讨论中,陈袖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异样的目光刺激着少年的自尊心。
这时,徐青青尖锐的嗓音来了一记火上浇油。
“陈袖,你这个废物!竟然连一个新生都收拾不了!爬起来,杀了他啊!”
听此,陈袖的面色彻底沉了下去,被其同伴扶起来后,简单的将伤口止住血,没有理会狂吠的徐青青,直接离开了此地。
另外几人见到徐青青撒泼,面色也不太好看,他们是大荒会的人,但却并不是这徐青青的奴仆,如果不是因为徐荒的话,恐怕他们根本就不会理会徐青青。
苏青望着这番好戏不由得笑出了声,有这等绝世好妹妹在,何愁自家基业不兴,何愁自己活的命长啊。
幸甚!幸甚!
那徐青青撒泼了一阵,见到周围没人理会她,顿时气得身体发冷、浑身颤抖,指着余下的那几名大荒会成员,咬着银牙说道。
“好,你们不出手是吧,那我自己来,我若是被杀了,看你们怎么跟我大哥交代!”
余下几人连同周遭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嘴角都是抽了一抽,在北苍灵院内可不准杀人,也就你会跟疯子一样大喊着要杀谁、杀谁。
看看对面那几位少女,再看看你自己,高下立判,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徐青青环顾四周,看着周围人眼中那嘲讽的目光,目眦具裂,不顾自己手上血肉模糊、不剩一点皮肤,握着剑就要上去同苏青拼命。
纯纯的一只疯婆子。
然而在徐青青即将冲出时,一道低沉的喝声犹如惊雷般在这石台上空响起,听见这道声音,一股浓浓的狂喜顿时于徐青青的面庞上涌现而出。
“大哥!”
徐青青急忙抬头,只见在那天边的乌云下,一道光影连续闪烁,数个呼吸后便出现在了这片天空之下,随后身形一闪,落到了徐青青身边。
当周翎等人听见徐青青叫大哥的时候,心头猛的一沉,在这北苍灵院,能够让徐青青这么叫的,只有一个人。
在众人的视线中,一道身着灰衫的单薄身影捉住徐青青的手腕,目光凝重的端详了片刻,抽出一瓶果冻般药膏裹覆了上去。
随后,转头问道:“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