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关于你们的任务,都完成怎么样了?”
老绅士这句话一说,某个狼一样的男人就看向了芙莉蒂雅,露出鄙夷与挑衅的表情。
“就这个家伙死了,算他任务失败吧。”
老绅士看向芙莉蒂雅。
“我不否认,毕竟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只能铤而走险了,只可惜……”
“我知道,目标毕竟是那个[死神猎犬]瓦尔坦·范特赛尔,二十年前在奥德赛之海战胜梦境异物的事迹至今还在那文明起源地流传着……”老绅士有些怀念的说。
范特赛尔先生这么强的吗?
没等夸那林细想,老绅士的话继续着。
“但他还是老了,灵魂没能达到升华,肉体也在一年一年的衰弱,现在估计连剑都拿不起了吧。”
不不不,那位先生的身体可硬朗着呢,之前还赤手空拳(潘克拉辛)把我吊起来打。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即使是他,也会受伤,感受到痛楚,放大数倍甚至数十倍后即使是那个男人也无法忍受,所以我才安排你去暗杀他……”
说到这里,老绅士笑了笑,似乎在感慨着什么。
“看来还是我过于低估了他,杀他的任务就暂时延后吧,等会我会安排另一个任务给你。”
“是,我的导师。”芙莉蒂雅点了点头。
然后是凯宾斯特,这位忧郁的王子殿下。
“夸那林,夸那林·克图雅恩。”
窝在被子里的夸那林脸色都变了,还以为自己暴露,下意识的想控制芙莉蒂雅跑路。
“怎么,这个人有问题?”朵莉丝好奇的问。
“他是范特赛尔最近收养的一个学徒,本来超凡者收一个两个学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说到这里,凯宾斯特露出凝重的表情,说:“他是个不死者。”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位老绅士都为之动容。
范特赛尔不可能闲着没事去搞一个不死者来当学徒,那么就是其他结社的密仪整出来的。
“不是吧…小王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炮灰的危险密仪,真的整出了个不死者?”
危险密仪?
啊,确实,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密仪确实是危险,据范特赛尔先生说当时引来了几十只知识的恶犬,足以屠灭一座城市。
不过看他这个语气,应该不知道‘我’就是夸那林,而是得到了夸那林的情报。
可是……
他到底是从哪得到的?
试探一下吧。
“夸那林……是那个带着一个眼罩的,长得挺漂亮的男孩子?”芙莉蒂雅摸了摸下巴,问道。
“是的,看来你见过他啊,柏伦登。”
可不是嘛,我就是夸那林本人。
“毕竟我死前看到的人就是他,本想占据他的身体去偷袭范特赛尔的,结果被一个小姑娘拿着遗物干掉了。”
夸那林不知道蒙娜拿的那个油灯是啥,但反正往厉害的地方说就是了。
“那你可真是倒霉……”凯宾斯特摇了摇头,难怪本体死得那么惨。
“他似乎是被鲍德·克图雅恩爵士收养的孤儿,在前一段时间,[始祖灵血]结社负责袭杀贵族派的时候正好被他遇上,事发地点在距离巴尔蒙克市不远的山谷中……”
随着凯宾斯特的话语,公寓里的夸那林越发的感到不寒而栗,温暖的被窝也仿佛失去了温度。
“当事人,瓦尔坦·范特赛尔,蒙娜·范特赛尔,罗德兰·卡宾,为那个少年执行了三重复合式密仪,叠加了钟、杯以及灯的性相。”
老绅士面色凝重,这么离谱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他也没想到范特赛尔那个老东西都这把年纪了还敢那么狂野。
三重密仪叠在一起,要是一个不小心炸了,距离那最近的巴尔蒙克市第一个遭殃!
除了啥都不懂的憨憨赛格外,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被吓到了,朵莉丝张大的嘴巴仿佛能吞下一颗苹果。
“之后他在不被人知晓的情况下被范特赛尔他们带往特搜局,并在圣歌夫人[娜塔莉亚·梵·洛歌]的测试下完成了梦世界的构筑,之后的描述我并不怎么理解,没有性相影响的梦世界,还有超越人类想象的伟力……我都有点怀疑那位圣歌夫人是不是疯了。”
麻了!这是把我的底裤都看了个精光啊!
特搜局的那群人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夸那林没有记错的话,自己的档案是以【最高机密】的等级封存起来的,除了特搜局的高层人员,其他人都没有权限观看。
而那份档案全程是由圣歌夫人过手的,他们在旁边看得很清楚,没有第三方介入。
那么答案就只有——特搜局的高层里有内鬼!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自己老大都是对面的人,这范特赛尔先生跟特搜局还怎么赢?!
“没有性相的梦世界,超越人类想象的伟力……”
老绅士陷入了沉思,那个不死者少年的诞生,是奇迹中的奇迹,重要性可能比那个梦境中的仪式礼装还重要。
没有性相影响梦世界,这个老绅士不懂,他不是秘史结社的,也未研究过秘史,无法理解超出常理的事物。
那么这个就跳过不谈,先想想那个少年身上的特殊性。
三种性相,就代表对方[初生]阶段起码有三种能力,这是无数超凡者所无法企及的,他们拼死拼活的去收集素材,构建密仪,在性相那苦苦祈求对方赐予能力,才勉强能拿到一个。
那个少年刚成为超凡者就拥有了三种能力,如果不是鸡肋型的能力,那对方的未来不可限量,说不定还能创造出比二十年前的范特赛尔在奥德赛之海时还要耀眼的战绩!
而且他才刚在范特赛尔手下当学徒没多久,再加上最近范特赛尔频繁的外出行动,只留下一个小姑娘去教导这个刚入门的萌新,而且还是出身乡下没有多少独立思考能力的孩子。
怎么想老绅士都觉得这个少年都比赛格那个铁憨憨要更好‘驯服’,到时候他们杯教就能获得一个强大战力,甚至有可能再现十多年前杯教在伦巴第时的辉煌!
想到这里,老绅士心里便感到一阵火热,他迫不及待想要调教那个‘涉世未深’的好苗子了。
“赛格,去带他回来,只要不是全吃掉,他都能活着。”
在座位上扭扭捏捏的赛格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后面容扭曲得如一头狂兽,嘴里的牙齿也变成了一排排尖锐的利齿,粘稠带着某种恶臭的液体从中分泌而出。
“放心吧!我会留下脑袋的……”
艹!也就是说脑袋以下全部吃掉咯!
公寓里的夸那林直接翻身起床,就像做了一个噩梦,急忙跑向厕所。
望着镜面中那有着一金一银异色瞳的少年,夸那林疯狂思考着该怎么避开这次袭击。
干脆直接跟范特赛尔先生说吧,其实当个十里坡剑神也没什么不好的……
“范特赛尔那个老东西现在正被洛克西制造的骚乱缠住,至少三天内没法回来,不过这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恐怕我前脚散会,你后脚就跑去找那个少年了吧。”
“那当然!”
夸那林的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