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好眼力,这可是上好的黄盖伞,出自官宦之家,乃是一家破落的当铺流出的好东西,呵呵,客官既然识货,咱也不敢欺客,客官要是真心想买的话,那就三两银子拿走。
不瞒客官说,这黄盖伞不但做工精良,而且还有庇佑家族平安之意,皇室之人,官宦世家,才识得此货,用得此货,客官一看就是富贵之人,使用此伞,大吉大利,定保家人平安,大富大贵。”
五旬左右摊主闻听石暴所言,原本微笑着的嘴巴更是咧大了几分,一边用手指点着雨伞,一边大声地说道。
“哦,原本以为在这摊上买,会便宜上几分,没想到店家倒是卖出了两把伞的价格啊,嘿嘿。”石暴微微一笑,双眉一展,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黄盖伞放回了原处。
“哦,哈哈,客官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咱这黄盖伞可是比那商铺之中的破雨伞强上了不少咧,呶,客官看看这伞骨,多结实,再看看这伞面铺得多光滑,岂是那商铺之中的破雨伞可比。
呵呵,算了,算了,咱今天还没开张,客官既然识得此伞,就便宜点卖给客官了,二两银子半吊钱,客官拿走如何”
五旬左右摊主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其咧嘴一笑,大声说道了起来。
“嘿嘿,店家做的可是一笔好买卖啊,不过还是贵了些,在下要不是看着这天上要下起雨来,也不会平白花费如此之多的银钱来买上一把雨伞的。”
石暴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又将那本缩体易形术拿在了手中,随意地看了五旬左右摊主一眼,眼见对方眼中闪烁着犹豫不定的神色时,石暴晒然一笑,继续说道
“怎么着,店家,你是非要在小可身上动刀子吗嘿嘿,你不降价倒是也可以,怎么着也得再给我搭上点什么东西吧”
“行就依客官所言。”
五旬左右摊主闻听石暴所言,登时间用力点了点头,随即其在摊上看了一遍之后,咧嘴一笑说道
“与客官头次见面,也是缘分,客官想要搭上一件什么物品,就随意挑吧,嘿嘿。”
石暴将手中缩体易形术一扔,随即打眼看向了摊位上陈列的一应物品。
结果让其啼笑皆非的是,方才满怀心事,未曾注意,此刻仔细看起来,这才发现这家摊位上除了这把黄盖伞还值些银两外,其余物品尽皆是不值一提。
若是判断无错的话,除了缩体易形术及其黄盖伞外,其余一应物品的单独价值、价格只在数十个铜板至百余个铜板之间。
石暴不由得晒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
“店家卖的可都是稀奇之物啊,旧茶碗、破凳子、烂水壶,这还有什么百木易开木,什么意思啊,用一百根木头换一根木头傻啊
呵呵,店家摊上物品果然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啊,倒也着实让在下看得是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挑哪件东西了,罢了,罢了,就是它吧”
石暴说完话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两三两重的碎银及数小串铜钱后,上下掂了掂。
眼见着五旬左右摊主的视线随着银钱的上下颠动,也是上看下看,片刻不停,石暴旋即微微一笑,将手中银钱一抛而去。
随即其拿起了缩体易形术往怀里一塞,再将那把古色古香的黄盖伞一抓而起,接着倏地站起身,向着远处逍遥而去。
不过一炷香左右的工夫后,石暴已是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附近的一条小清城内河岸边。
此河水深八、九米上下,河宽百米开外,乃是一条小清河的支流,自北向南横穿小清城而过,又与小清城南部水系贯通在了一起。
石暴择一无人之处后,除去了多余的衣衫,一收而起,随即悄悄然滑入了河水之中。
随即避过了河面上漂浮的无数腌臜污浊的垃圾后,缓缓地沉入了河面之下,开始向着小清河方向快速潜游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石暴的身影从小清河宽广至极的河面上浮现而出。
时至此刻,其脸上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看上去像是无意之中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又似乎是其在经历了无数磨难之后终于如愿以偿了一般。
石暴兴奋之余,不由得在水中翻腾扑打了片刻,眼见着小清河港口中驶出了一条大船后,其立即轻咳一声,停止了扑腾。
随即其将盛有气体及鹅卵石的漠驼袋往嘴上一套,然后就看了一眼流金城的方向,就此没入小清河水之中,不见了踪影。
当日时近子夜时分,流金城南镇码头附近的一处水面上,石暴鸟悄无声地浮现而出。
时至此刻,月朗星稀,视线良好,其遥遥地看了一眼停泊在码头一侧的石府号后,随即无声无息地靠近了岸边。
择一芦苇丛中穿上了衣服之后,石暴慢慢悠悠地上了码头,来到了石府号附近。
眼见着石府号甲板之上尚有人影晃动,其靠近了几步,冲着几名水手模样的人招呼了一声。
结果让其大感意外的是,海大龙像是早已料到石暴要来此处一般,未等几名水手答话,就从船舱入口处匆匆忙忙一闪而现,当即冲着石暴遥遥一礼。
随后,海大龙指挥着众人将浮动木板桥架在了石府号与南镇码头之间。
石暴微微一笑,踏桥而上,当其迈入石府号甲板上的一刻,就见一左一右两名水手模样的大汉脸上浮现着错愕之色。
时至此刻,石暴才忽然想起,这两人正是其月余之前想要登船一览时,将其拒之船外的两名值守人员。
石暴微微一笑,眼见着左右两人脸上尽显尴尬之色,其旋即说道
“两位兄台莫非是想把在下抛入水中么”
“属下不敢小人当日有眼无珠,请家主恕罪”其中一人吓得一哆嗦,躬身说道。
“小人不识家主,请家主治罪”另外一名大汉则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