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的鱼府众人自然是早已发现了远远吊在身后的斗篷客,并且最靠后的五名鱼府护卫始终是安坐马上,时不时地会转过头来,向后张望上几眼。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鱼府马队在这条狭窄的山道上不过前行了数里左右,虽然路途不远,耗时不长,众人却尽皆是累得疲惫不堪,就连那些马儿们似乎也是身困体乏,大有气力不支之态,特别是拉着马车的两匹马儿,在人拽鞭抽之下,都是大眼之中眼白凸显,显得惊恐慌乱。
时至此刻,原本远远吊在鱼府马队后方的斗篷客,似乎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其策马直行之中,已是离得鱼府马队越来越近,堪堪只剩下不过二三十米距离时,鱼府马队最后面的五名军武之人纷纷调转马头,看向了斗篷客,却听其中一人大声说道
“阁下且慢前方之路受塌方所阻,实难通行,须缓步而进,无法超越,再过十余里,离开了这段塌方之地,道路自然会变得宽广起来。
届时就让阁下先行一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不过,而今情形之下,阁下如此快马加鞭,实为不妥,望请缓行一二,鱼府上下感激不尽”
“这可如何是好在下急往冲霄观办事,若是有所耽搁,实在难以复命,还请鱼府诸位担待一二,给在下让出一条道来可好”斗篷客沙哑着嗓子沉声说道,并紧接着一催马儿,向前再进了几步。
“停阁下何方人士可曾听闻北野城鱼府么”那名军武之人伸手上举,大喝出声。
“吁北野城鱼府哦,北野城城防部队指挥官鱼大将军的府上,在下自然是早有所闻,久仰得很不过,在下现在关心的是赶路的问题,却与是否知晓鱼府有何干系
这位兄弟,速速通知前面之人让路,在下实在是要务在身,不可再有耽搁,速速让开”斗篷客一勒马缰,停止了移动,略显迷惘之意,沙哑声中说道。
“呔阁下当真好大的胆子,可否知道此乃鱼府护送鱼欣儿小姐的马队,并有北野城城主府上二公子亲自随行陪护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竟然如此狂妄无礼,难道是要与我北野城为敌么”军武之人戟指一点,怒斥声中呛啷啷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登时之间,另外四名军武之人也尽皆是亮出了武器,向着斗篷客逼近了一步。
“嘿嘿,鱼欣儿小姐果然是人如其名,人儿长得美,名字也取得漂亮,如此阳光灿烂的大好时节,在这夹谷道上有幸一睹美人娇颜,实在是十年难修的缘分,哈哈哈。
让开速速让开
在下今日不但要大饱眼福,更要一亲芳泽,以饱我口舌之欲。”斗篷客听到军武之人所说话语,随即桀桀一笑,沙哑声中,露出了一股狂荡之意。
也就在这个时候,鱼府马队靠前位置的带队军官及王姓青年听到动静后,纷纷勒马回转,向着这个方向轻驰而来。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动手只在须臾之间,匆匆赶来的带队军官未曾到得身前,就高声喊道
“阁下且慢待在下近前说话”
带队军官及王姓青年策马疾行,沿途众人纷纷避让。
一时之间,夹谷道上人喊马嘶之声,纷纷扰扰响成一片,与斗篷客对峙的五名军武之人,勒马向着侧面一让,带队军官及王姓青年一先一后,冲到了斗篷客马前,却见带队军官双手一拱,朗声说道
“在下乃是鱼府护卫官,对属下约束不力,惊扰阁下,万请见谅”
“好说好说嘿嘿。”斗篷客双手胡乱一抱拳,随意说道。
“在下奉命护送鱼府小姐前往大荒寺求佛去病,事起匆忙,多有不当之处,不知因何得罪了阁下,望乞原谅则个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路途艰险,结伴而行,如此可好
哈哈,在下孤陋寡闻,实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仙居何处,可否赐教一二鱼老将军豪侠仗义,广交天下群雄,想必阁下也是有所耳闻,待在下回禀家主之后,定当登门拜访,以示结交之情”带队军官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言行举止之间尽显大将风范。
“嘿嘿,阁下不必客气,在下久闻北野城鱼府鱼大将军大名,只是无缘拜见,不想今日与鱼府众人相遇,幸会幸会他日得有闲暇之时,在下自当登门造访,聆听教诲
不过,而今在下要事缠身,只求速速通过这夹谷道,以完成使命,嘿嘿,依在下来看,阁下乃是行伍之人,大可不必废话连篇,虚声恫喝,只告诉在下是否让路即可
让,则两不相欠,各走各路不让,就刀兵相见,你死我活”斗篷客桀桀一笑,语声刺耳,淡淡说道。
“好你个狗贼好话不听,偏寻死路今日竟敢欺负到我北野城头上,狗贼以为我北野城王府和鱼府都是吃素的吗”王姓青年眼见斗篷客肆意妄为无所顾忌的言行举止,早已是怒不可遏,横眉怒目,如今听到其大大咧咧的话语之后,登时间再也无法隐忍,而是呛啷啷拔出佩剑一指斗篷客,厉声说道。
“嘿嘿,吃素吃素好啊,不但对身体好,更对那万千生灵大有好处嘿嘿,尔等众人此番前往大荒寺,可不就是要吃素的吗咦王大公子这把剑恁是锋锐,怎么着,这是要动武吗”斗篷客用手一捋胯下战马的鬃毛,桀桀一笑说道。
“动武又如何狗贼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是奸佞邪恶之辈,理当人人得而诛之,鱼府各位兄弟,杀出了事,我城主府担着”
王姓青年说完话后,手腕一抖,挽起了一个剑花,向着斗篷客急刺而来,带队军官一看此种情形,不由得微微一叹,旋即摘下马上长枪,向着斗篷客兜头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