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阿诚指挥官,你给我滚快滚”石暴戟指一点阿诚脑门方向,怒声说道。
“是谨遵家主吩咐”阿诚说着话,就待转身离去的样子,似乎无论石暴吩咐什么,其都会坚决执行,毫不懈怠似的。
“往哪滚滚进来”石暴微微一笑,冲着阿诚小声说道。
“是谨遵家主吩咐”阿诚答应一声,一转身向着木屋之中走来。
“阿诚指挥官,既然事已至此,并且你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理由比较中肯,让我也不好反驳,就先饶过你一次,嗯,我想了想,不如就这样
第一,你将野战队安排好,呈防御阵型,主要防范来自悬空石梁对面城堡上的攻击,另外也要注意提防山下有没有敌人攻上来,嗯,你是狩猎团指挥官,这种事情你安排起来驾轻就熟,我就不啰嗦了。
第二,你派几个人,通知西桥、南桥及北桥的戍守部队,全部赶至此处,并在小荒山山顶组建一条坚不可摧的防线。
注意,是防线未得命令,不得进攻;未得命令,不得撤守。
这一点务必要明确下来,另外,绝不允许敌人出现在防线一百米范围之内,一旦发现有敌出现,唯一的命令,就是立即诛杀,绝不接受投降。
第三,谌虎随我一路杀至此处,不慎身负重伤,木屋中的那个郎中给了这几瓶药,一会你安排人,让那个郎中尽快给谌虎好好诊治一下。
谌虎外伤问题不大,但是所中剧毒却是非常厉害,此刻已是黑线上脸,再要是有所耽搁,恐怕谌虎之命难保,这件事情,请阿诚务必安排妥当。
嗯,你从速去办吧”
石暴看到阿诚脸含笑意老老实实地进了木石屋,垂手立于身旁之后,其掏出了几个药瓶递向了阿诚,随即肃然说道。
“是谨遵家主吩咐”
阿诚一边答应着,一边接过了药瓶,随即冲着石暴一拱手,接着昂首挺胸转身而出,自行安排相应事宜去了。
石暴缓缓站起,探身出门。
他先是看了看兀自严阵以待的圆形防御阵型,又瞅了瞅寂静无息的悬空石梁尽头城堡之处,再随着三道马蹄之声消失的方向,望向了远远看去犹若一条白线的小荒河及其渺无人烟的外围地带,最后再将目光看向了小荒山山顶之上数不胜数的残破尸体。
其不由得微微一叹之后,抽身返回木屋之中,随即盘坐于地,开始了磐体术的修炼。
在修炼的过程中,石暴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其周身上下的那些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尽皆是在痒痒麻麻中快速地修补、完善和愈合着。
与此同时,其骨肉血脉之中的体力,也是犹如涓涓细流突入枯鱼涸辙之地一般,在不断地滋润着、爱抚着和壮大着这一方血脉。
半个时辰之后,在磐体术的修炼过程中,石暴周身上下嵌体而入的那些弹石,作为骨肉血脉认定的异物,被纷纷弹出了体外,随即跳爆石弹所造成的伤害,也开始进入了全面的修复状态中。
石暴此时两眼紧闭,双手合十,面无表情,心中却早已是一副大喜过望的激动模样。
其全身心地沉醉于这种无时无刻不在成长进步的喜悦之中,不仅此时此地感觉到了安全、自信和活力,而且对未来也是充满了殷切的期待。
也就在这一段时间里,石暴分出的一缕神念也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三波人马总计一百余人的样子,间隔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相继冲上了小荒山山顶。
一时之间,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纷纷扰扰,混乱不堪。
不过,此种局面很快就在阿诚的统一指挥之下,得以改观。
小荒山山顶很快就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而石暴盘坐修炼之地,也是有不少狩猎团人员蹑手蹑脚地来来往往,不知道在忙活着一些什么。
小荒山郎中与阿诚等人对话的声音,却是若隐若现,从字里行间之中,能够得知,谌虎的外伤几无大碍,而其所中的剧毒,也是有着对应的解药。
不过要想彻底痊愈,恐怕没有个七八日的修养,也是无法恢复彻底的。
如此一来,石暴身心之中倒是再无牵挂之事,唯一迫切想做的事情,就是手刃袁无极,以报戏耍玩弄之恨。
在其如今看来,既然袁无极是敌非友,再让如此城府深不可测之人留于世上,石府发展必会因此而大受影响,当务之急,即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至于北地北野城小荒门一派,先不说其到底与小荒山之间有无牵扯,即便是有所瓜葛,时至今日,也已是彻底撕破了脸皮,无论是否血屠小荒山,其结果已是无可更改。
再者来说,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强相遇智者胜,单纯地寄希望于强者的怜悯宽恕,畏畏缩缩,苟活于世,并不是志存高远的石暴所愿意面对的局面。
按其设想来看,当先强大己身。
一则是通过修炼聚气术、磐体术及剞劂刀法等,来迅速提升其个人的攻防及保命能力,以夯实石府的基石根本,提升石府的底蕴。
二则是通过训练及其实战,来尽快强大狩猎团的攻防能力及突袭能力,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待狩猎团强大之后,骨脉成形,再行壮大发展,自然也就是一日千里水到渠成之事了。
而强大己身之后,在面对北野城小荒门或者其它敌对势力时,足堪抗衡状态之下,再谋划奇袭之术,应对之策,如此一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问鼎中原,拭目以待。
在如此局面之下,石暴是有着足够强大的耐心、信心和决心来摘取最后的胜利之果的。
“家主家主”
阿诚的声音在石暴的耳边倏然响起,兴许是离得比较近的缘故,阿诚吐气入耳说话之时,弄得石暴耳朵痒痒麻麻的,石暴侧头一偏,睁开了双眼,怒瞪着近在咫尺的阿诚说道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