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有人欢天喜地,有人懊悔不已,有人愤愤不平,有人惶惶不安
真真勾勒出了一副金钱至上的鲜活画面。
在经过了中午约莫一个时辰的就餐休息时间之后,竞拍会再次开始了新一波的竞拍活动。
不知道是因为提交物品太晚的缘故,还是冰雪护心棉自身的原因,抑或是发生了其他什么难以预料的情况,直到当日的竞拍会行将收官之时,石暴也没有等到冰雪护心棉的拍卖消息。
时至此刻,其不由得又一次细细端详了一眼巴掌大小的布纸片,并再次确认了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冰雪护心棉即日拍卖”的字语之后,其就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不过,就在石暴打算将旁边的伙计招呼过来一问究竟的时候,却听到五旬男子朗声说道
“各位来宾,在下非常荣幸地向大家宣布,今日竞拍会竞拍的最后一件物品,也是本日竞拍会的压轴之物,正是当世十大奇物之一的宝物冰雪护心棉
各位来宾都是见识广博之人,想必也都知道
冰雪护心棉在保温性、防湿性、避火性等方面都有着独一无二的表现,是制作保温手套、保温皮靴、保温马甲、保温护膝、防潮毯、避火垫等物的不二选择。
此奇物生存条件极为苛刻,若非有缘之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偶得此物,我等凡夫俗子恐怕也只能闻其名而不能见其面了。
今日竞拍的冰雪护心棉更是足有三斤二两之多,今日一旦拍出,就不知何年何月再得一见了,下面,请出冰雪护心棉”
五旬男子说完话后,随即大手一挥。
就见一名早已候在台下的婢女,托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竹箱走上台来。
五旬男子将竹箱盖子一掀而开,接着又从平台的角落拿来了一支火把,随后抓出一团冰雪护心棉握于掌心,向着火苗上靠去。
结果让众人大惊失色的是,冰雪护心棉竟然没有丝毫燃烧的痕迹,而五旬男子的手掌也没有任何痛楚的症状。
接下来的一刻,五旬男子将火把递于婢女之后,又从桌上拿过来一碗水,直倒在了抓在手中的冰雪护心棉上。
就见水流登即顺着冰雪护心棉的外围汩汩而下,没有丝毫渗入其中的意思。
五旬男子朗声一笑之后,就将手中的冰雪护心棉高高举起,向着大厅众人展示了一下,随即就放入竹箱之中,接着听其朗声说道
“各位离得比较远,恐怕看不真切,不过这不打紧,流金当铺鉴定的拍卖之物,假一罚十,这三斤二两冰雪护心棉已由我等七人共同逐一检验,实为真品无疑,起价七百两黄金,现在叫价”
当看到冰雪护心棉是被用竹箱盛放着的时候,石暴心里面稍微咯噔了一下。
不过,当听到五旬男子喊出了三斤二两的重量之时,他就马上放下了心来。
并在重新确认了一遍手掌般大小的布纸之上标注的重量后,其更是微微点头,心中平添了几许对流金当铺的好感。
五旬男子喊出七百两黄金的起价之后,现场登即爆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众人一时间交头接耳之下,大多数人都是流露出一副吃惊不已的神情。
冰雪护心棉作为当世十大奇物之一,极为稀有,多年以来,一直处于一种有价无市的状态,鲜有交易的机会出现。
如今突然有如此数量之多的冰雪护心棉入市,先不说大多数人恐怕根本就不知此为何物,单就是那些见识广博之人,想必也是毫无准备,心有惴惴之感。
于是之乎,现场虽语声嘈杂混乱,但却一时之间并没有人来真正敢叫价。
五旬男子挠了挠头,又说了几句之后,现场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石暴眼见现场如此情景表现,心中自然也是七上八下间,难免有些失望。
在他看来
一个是当初老管家也许因为多年寻觅冰雪护心棉不得,故而主观上将此物看得更为贵重了些。
二个是冰雪护心棉作为大多数人偶有所闻却不甚了解的物品,对其购得之后的用途尚无准备。
三个是流金当铺将冰雪护心棉的起价定得如此之高,恐怕也是打消了部分人想要竞买的欲望。
石暴看了看四周众人的反应,虽然现在处于一种竞拍会行将收官的冷场状态,但是却并无一人提前离开。
想必是众人之中,一多半都是存了难得看一场热闹的心态,一小半人却还是有着参与竞买的犹豫心态的。
石暴微一犹豫之后,哑着嗓子冲台上喊道
“七百零一两黄金”
大厅中众人的目光追寻着声音的来源,向着石暴看来。
与此同时,石暴脸上一热,登时缩短了脖子收紧了肩。
乍看上去,其一下子就像是老上了十多岁不止的样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就听到五旬男子朗声说道
“还有没有竞拍的了好七百零一两一次七百零一两二次七百零一两”
五旬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举起了小木槌。
时值此刻,石暴干咽了几口唾沫蛋蛋,嗓子眼里更是如同冒起了烟一般刺痒难受至极。
不过到了下一刻,就当五旬男子黑心钱第三遍喊价刚说到一半之时,大厅右后方就倏地传来了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
“七百一十两”
听到这一声叫价后,石暴登时手抚胸口,暗暗一呲牙,呼出了一口浊气,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其偷眼环顾四周,发现众人已是在寻找新的声音来源之后,不由得将脖子向上稍微提了一点。
紧接着,其又慢慢悠悠将肩膀往后扩张了一些,随即也跟着众人向尖细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时值此刻,一名身穿锦衣玉袍的秀美青年,嘴角微翘,毫不避讳众人眼光地看向了台上。
“七百二十两”靠近平台的一名瘦弱汉子咳嗽了一声之后,再次打破了沉默地喊道。
“七百三十两”石暴前方隔着数排座位的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不待瘦弱汉子说完话,就举手喊出了报价。
“七百五十两”锦衣玉袍的秀美青年再次微微一笑,叫了一次价。
“八百两”不断咳嗽着的瘦弱汉子,在咳嗽的间歇期,匆忙地喊道。
“八百一十两”青年书生摇了摇头,开始继续跟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