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辉哥,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刚才,我已经命后厨把从活鱼盲盒老板那取来的鱼标,拿去整备下锅,现在应该能出锅了。”
“您看,要不要先尝尝?”阿南请示向蔡辉道。
举着红酒杯,摇晃了两下,抿了一口。
蔡辉眼神突地凌厉起来,道:“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得到蔡辉指示的阿南,抬起手摸向自己领口的对讲机麦克风。
俯下头轻声道:“后厨,把鱼端上来。”
随即,便见到一位身着白色旗袍的女招待。
手中举着一个长方形的托盘,将一盘看似摆放精致,实则已经烂到骨髓的鱼肉菜肴。
端到了蔡辉跟前。
接着,女招待微微屈膝,弯腰低头,等待着蔡辉品用。
然而,蔡辉还没伸出手拿起托盘中的筷子,他便已经闻到了这鱼肉的不对劲。
只觉得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仿佛就像是在十多年前那种公厕里面蹲坑一般,令人反胃作呕。
随之“啪……”地一声响。
只见蔡辉将手直接往上一挥,瞬间打翻了那女招待手中的长方形纤维托盘。
随着长方形纤维托盘飞出,并顺带着整个盛鱼陶瓷盘子以及碗、筷、勺……直接摔碎一地。
“哗啷”的陶瓷碎裂声顿时传遍整个后院。
“阿南,你怎么办事的?这鱼能和彭家水库里头的那鱼相提并论吗?啊?”没管一旁正瑟瑟发抖的旗袍女招待,蔡辉指着阿南的鼻头,怒骂:“真是猪脑子,跟了我这么多年,还这么蠢……”
面对蔡辉的怒骂,阿南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辉哥,您让我调查的结果真是如此,彭家水库那小子的确从活鱼盲盒老板那进了十万斤的鱼货,这个千真万确!”
“妈的,方才我就疑惑,为何区区二十万就能买到十万斤像彭家水库里头的那些鱼的质量,现在看来,这里面果然有问题。”蔡辉固然生气,但他也不是没脑子之人,立马便发现其中的问题。
“辉哥,那下一步该怎么办?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将功补过。”
阿南同样心有不甘。
因为急着邀功,阿南根本没来得及注意到活鱼盲盒的鱼与彭家水库的鱼其中的区别。
就匆匆命人将其带回来,拿去烹饪成菜肴,端到了蔡辉面前。
如果,他能多加留意或者多动动脑子。
也许就能避免此次事件的发生。
“你去一趟彭家村。”
“去给我打听彭家水库在进鱼之前,具体都发生了什么,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给我调查清楚了,再来跟我邀功。”
“记住亲自去,这回再不带脑子,你就自己提头回来见我,听明白了吗?”蔡辉表情狰狞,厉声道。
“是,辉哥!”阿南弯腰猛然一鞠躬,随后倒退着离开了后院。
“小兰呀,今晚十二点,到我房间来,把今天听到的看到的,都从脑海里从下面给我排干净……”
“嗯,老板!”
“行了,收拾一下,赶紧退下吧……”蔡辉邪魅一笑,笑里藏刀般地对着此时还颤颤巍巍站在一旁的旗袍女子说道。
闻言,旗袍女子一声不敢吭,赶紧蹲下,并从侧边沟掏出一双手套戴了起来,默默地收拾起了碎裂的陶瓷碎渣以及那腥臭的烂鱼肉。
显然,这已经不是蔡辉一次两次摔碎玻璃或者瓷器了。
毕竟,能在旗袍的侧边沟里藏手套的女人,多多少少是被玻璃陶瓷碎渣扎出血过……
……
——————
夜里十二点。
蔡辉的房间里。
此时,他身前是一位身穿红色吊带长裙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
身后,则是一位身着白色旗袍的淡妆的招待女,小兰。
一男,两女。
前后夹击。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俗称,两两都起飞了。
……
而彭家水库这边。
同样有人辗转反侧,心绪不宁,难以入睡。
反观他身边的九尺大汉,那呼噜声已经使得彭家水库四周,产生了连绵不绝的回音……
不过,这巨大呼噜声,并不是使人心神不宁的真正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今天这打呼噜声原主人的一番话。
那便是水库的鱼儿能分辨出钓鱼人是何居心前来钓鱼的。
如果那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为何带着钓鱼发家致富的目的,前来钓鱼,就只能钓到小杂鱼呢?
为何抱着钓鱼娱乐而已的目的,前来钓鱼,却频频钓获大鱼?
这个问题,的确值得彭于宴去深思的一个问题。
虽然今天他以开玩笑的方式吓唬鲁荣,说这水库里的鱼儿能通灵。
但是,他绝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那么,既然不信,却又出现了这种现象。
这,又该作何解释呢?
所以,这便是彭于宴今晚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真正原因。
他此刻正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便是潜进彭家水库去看看水库底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首先想要潜水的话,必须要进行长久的潜水训练才行。
再加上彭家水库可不像那些正常的开放性水域一样底下平坦无洞。
就在几天前,地质勘探局的工作人员亲口告诉彭于宴,他们彭家水库底下的地形、地貌、地质的结构,很可能存在着不少的地下河溶洞。
而洞穴潜水又可以说是这世上最危险的极限运动之一。
所以,彭于宴打算潜下去的话,并不是说一说就能立即下潜探查的。
因此,抱着这个大胆的想法,彭于宴打算一有时间,就去把潜水这项运动给学了。
然后,再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深潜一次彭家水库库底。
一探究竟。
————————————
ps:感谢风华的雾大佬送的2张月票,感谢無沁嗳大佬送的2张月票。
老板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