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虽小,却不绝于耳。
凤惊华听到后笑了笑,今日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损坏风耀祖的名声,更重要的是,让所有人看到二房之人的真面目。
就比如现在,这些夫人们不就发散着自己的思维,为她以前的不堪找到了许多理由吗?
今日之后,她在京都的名声,会再度扭转!
而她名声的扭转,将伴随着凤府二房洗刷不掉的污点!
凤惊华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底痛快的不行!
凤冰悦听到那些话,气的咬牙切齿,这个小贱人,明明是一个黑心黑肺黑肠子的贱人,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她好的不得了?
这个贱人,也太会装了!
她牙齿磨的吱吱作响,恨不得一口把凤惊华给咬死!
风耀祖坐在席位上,也冷哼了声,看来夫人说的对,这小贱人不好对付!
今天在她手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真是憋屈死他了!
凤冰悦下了台,满脸不情愿的往席位上走。
凤惊华也准备下去,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问道:“二伯,你作的下半首诗可要念一念?不然这诗不完整。”
风耀祖的脸更黑了!
小贱人演戏还演了全套!
他们今日从始至终就没说过话,何来合作作诗?
她现在故意点了这一出,是在故意让他难堪!
风耀祖瓮声瓮气道:“我没作!要作你作!”
他此言引得周围人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呵!人家四小姐主动和他说话,给了他台阶下,他倒好,还装腔作势,真是让人讨厌!”
“谁说不是呢,凭什么总是好性子的人受委屈?”
“四小姐就不该和他说话,给他什么台阶!”
风耀祖听到这话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行为,已然引起了众怒!
公孙肃白了风耀祖一眼,然后对凤惊华道:“四小姐,不知你可否能把这首诗补齐?”
凤惊华朝院长无奈笑道:“院长先生,我今日来到白鹿书院,是感受到了先贤遗留书院的清气才有感而发作了这句诗,如今却是黔驴技穷,怕是没法将这首诗补全了。”
公孙肃失望的摇了摇头,但也知道作诗强求不得,便道:“这与四小姐无关,四小姐请先下去入座吧。”
凤惊华转身离开,微微低头时,脸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讥笑,她该让这把火,烧的更旺才是!
这件事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会石沉大海,但是诗词足以传唱千古!
诗词的传播是惊人的,可以很快传遍天下。
她要作出一首绝佳的诗。
而这首诗还要和今日之事息息相关!
这样才能让风耀祖的名声传的更差!
让他永远也洗刷不掉算计自己侄女的污点!
凤惊华走动时,木兰青的大袖衫迎风摇曳,手中的羽毛扇仿佛散发着微光。
她摇着头,表情先是有些萧瑟,又仿佛释然了般,面上露出了清风霁月的洒脱。
她似是叹息,似是无奈,又似是感叹的说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是非曲直苦难辩,自有日月道分明。”
她的声音坚韧到了极点,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败她。
清润的嗓音仿佛香兰泣露般,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监院内满堂哗然!
柳大儒和王大儒沉吟片刻,击掌兴奋道:“好诗!”
“好诗!真是好诗啊!”
“我现在敢打包票,四小姐绝对没有抄袭!”
“四小姐真的在诗词上有惊世之才!”
柳大儒眼中满是惊艳之色,“这首诗采用先抑后扬的手法,第一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摆明了四小姐对风耀祖和凤冰悦的失望,充斥着四小姐浓烈的失望和伤感之情!
四小姐是想说我真心实意的对待你们,但是你却无动于衷毫不领情,甚至还这样算计我,四小姐内心的失望不言而喻!
第二句是非曲直苦难辩,自有日月道分明,又点明了四小姐今日所受之委屈和污蔑,但是四小姐的心境和上一句大不相同!
上一句四小姐委屈失望,而这一句四小姐的诗句间,满是潇洒爽朗之感!
虽然事情的原委我难以说明,无法为自己辩解,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世间自有公道,天地日月知晓我的清白!
这首诗,上句和下句都引用了明月,但是意境却完全不相同!
太妙了!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