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将军?”
“对,我听我爸爸说过,这个造型,一般是高级将领的,你看它的衣领和肩膀,都有垫高。”琳达说道。
“对了,”郝仁说道,“我还想起来一件事,那个人使用的是斧头,而且,斧头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标志。”
“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么?”
“这个我记得。”
郝仁说着,便将那家伙斧头上的标志也画了下来。
琳达的表情更加夸张,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不太可能啊……”
“什么意思?”郝仁不解的问道,“什么不太可能?这标志到底是什么?”
琳达没有回答郝仁的问题,依然惊讶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个标志呢?”
“你都急死我了,快说啊。”郝仁催促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惊讶吗?”琳达说道。
“为什么?”
“这个标志,在历史上,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是我们玻璃岛的噩梦。”琳达说道。
“历史上?噩梦?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们讲的那个故事么?”琳达说道。
“哪个故事?”
“就是那个关于我们国家皇子争夺皇位的故事。”
“哦,记得,就是那个,两个皇子为了争夺皇位,打的不可开交,最后其中一个皇子失败了,然后被赶出国家,带着一批巨大的财宝,对吧?怎么?跟这个有关系?”郝仁问道。
“没错,就是那个故事,”琳达说道,“其实这也不算是故事了,这是我们的历史,至少,前半段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当时哥哥打败了弟弟,坐上了皇位,弟弟的下落不明,所以关于他就有这样的传说,说他带着宝藏去了黑火岛。”
“对,我还记得你说,他在黑火岛化身为魔鬼,还有一群拥趸和他一起在这里守护者宝藏。”郝仁说道。
“没错,我一直都不太相信后面的这部分,因为你也知道,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哥哥杀掉了弟弟,但是不想留下一个残杀手足的臭名,所以才搞出这么个传说出来。一方面恶心死去的弟弟,另一方面洗清自己杀害弟弟的骂名。”琳达说道。
“那这事儿跟这个标志有什么关系?”郝仁不解的问道。
“这个标志,就是二皇子摩耶的标志。”琳达说道。
“什么?”郝仁顿时吃了一惊。
“没错,这个就是二皇子摩耶的标志,你看这个标志的中央是一只黑色的鹰一样的形状,那象征的就是他。”
“那周围这些小块状的没有什么规则的图案呢?”郝仁问道。
“这些是他当年打下来的岛屿,象征着他的丰功伟绩。”琳达说道。“后来,哥哥摩达上位之后,摩耶从前的旧部很不服气,开始密谋造反,用的就是这个标志,号召所有摩耶的旧部,替摩耶报仇,但他们根本不是摩达的对手,皇帝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消灭了所有的叛乱,从那之后,这个标志就变成了我们国家的禁物,谁家要是出现了这个标志,那就整个家族都要跟着一起遭殃,全部杀光。以至于我们国家对这个标志直到现在都是明令禁止的,所以我刚才看到这个标志,才会大吃一惊。”
郝仁淡淡一笑,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里会搞株连九族的事情,原来你们也一样。”
“我们的历史上很少,我也只听过这么一个。”琳达说道。
“那后来呢,他们兄弟之间,再没有发生什么吗?”郝仁问道。
“没有啊,摩达皇帝统治的年代,四处征战,扩大国家的地盘,但百姓民不聊生,很多大臣出面劝阻,但他根本不听,还杀了一批劝谏的大臣,后来也就没有人敢劝谏他了,晚年的时候,他更过分,脾气易怒易爆,一言不合就下令杀人,几乎变成了恶魔的代言人,后来他的精神也变得不对劲了起来,就开始有人传说,是他弟弟的阴魂回来找他报仇了,然后他的精神状态就越来越差,身体也每况愈下,直到后来从东海来了一位神医,才医好了他的病,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摩达皇帝就忽然死了,而且死的很是离奇,据说是梦魇索命。”琳达说道。
“梦魇索命?”
“嗯,据说是睡梦中被恶鬼砍了脑袋,而且连脑袋都找不着的那种。”
“这有点离谱了吧?是不是也是传说啊,大概是你们的老百姓受不了他的暴政编出来的吧?”郝仁说道。
“还真不是,我们以前的每一任皇帝死了,都要全国瞻仰遗体遗容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就是躺在水晶棺材里,所有人都要去首都瞻仰的。”
“还有这种习俗?”
“嗯,我小时候都跟我爸爸去瞻仰过巴南皇帝的遗容呢,也就是最近这些年,才取消了,”琳达说道,“但据说,这些所有的皇帝中,摩达皇帝的遗容是用被子遮起来的,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这就足以说明,并不是传说,而是真的。”
“那也不能说就是什么梦魇索命,没准儿是皇宫里谁把他杀了,政治斗争而已吧。”郝仁说道。
“按说这种不太现实,皇宫把守森严,到处都是高手,你见过哪个皇帝在皇宫遇刺的?而且还能带走皇帝的脑袋,这更不现实。”琳达说道。
“所以我才说是政治斗争嘛,”郝仁说道,“杀人者,未必就要从外面闯进去,也许就是皇帝身边的人,这样的成功率才高,只不过你们这位皇帝欺压百姓太久,所以大家希望是弟弟来索命,或者是厉鬼索命。”
“也许吧。”琳达说道,“可是郝大哥,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也不愿意相信那些鬼神之类的东西,可眼下……这些情况……这也太……”
郝仁叹了一口气,是啊,眼下这事儿确实是越来越邪乎,这一切似乎又隐隐的指向了玻璃岛的这位两百多年前的二皇子了。
难道他们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真的跟两百多年前的这位皇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