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平仔细回忆了一番,但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只能继续听下去。
录音放完之后,廖承宇缓缓说道,“这么说来,你们的飞机所遇到的这起空难,事实上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而且,这背后还有一个很强大的组织。”
“应该是这样的,”刘波说道,“我当初曾经仔细的分析过,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但并没有找到什么,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不知道这样的一个组织,针对我们这些普通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有没有可能,他们其实是针对飞机上的其他某位乘客,或者是飞行员,或者是报复航空公司,毕竟,这样的空难,很影响航空公司的声誉和生意。”陈凯说道。
“我想应该不是,”刘波说道,“如果是针对某位乘客,或者某个飞行员,那他们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的劫持飞机,毕竟,如果他们的组织真的那么强大,除掉一个人,也应该可以有更简单的方式,至于你说的针对航空公司,我觉得可能性也不太大。”
“为什么?”
“如果是针对航空公司,是为了用空难来败坏他们的声誉和生意,那何必非要让飞机降落在这个岛上呢?哪里都可以啊,对不对?没必要刻意非要到这座岛上。”刘波说道。
廖承宇点头,“分析的有道理,刘先生的头脑不错嘛,你是做什么的?”
刘波笑道,“廖总您笑话了,我就是个司机而已。”
一旁的林欣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我说,你这人能不能要点脸呢?你说的这些,貌似是郝大哥分析出来的吧?你在这儿拾人牙慧,还据为己有,真当我们这些人都不存在吗?”
刘波厚颜无耻的笑道,“欣悦,你这话说的,这不是当时大家一起分析出来的结论嘛,怎么能说是郝仁他分析出来的呢?”
“你放屁吧你,你问问其他人,这些结论到底是谁分析出来的?”林欣悦骂道。
廖承宇看了一眼郝仁,没有说什么。
郝仁拦住了林欣悦,他对这些并不在意,而且,他也很清楚刘波的意图,无非是想展现自己,讨好廖承宇这样的老板,好让自己将来能获得一些好处。
他这人,一直不就是这样么,之前陆天明活着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因此郝仁也是见怪不怪了。
郝仁说道,“这些其实都不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出这些结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现在,刘波已经把我们来到这里遇到的这些都给你们说了,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你们的高见。”
廖承宇点了点头,回头说道,“天平,你的思路比较广,你说说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熊天平若有所思,似乎依然在努力回忆那个男人的声音,他缓缓说道,“是这样的,刚才录音笔里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我绝对是听过的,但我到现在,始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其他人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只要给我一点提示,我想我应该可以想起来的。”
其他人都纷纷摇头,表示之前并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那这么说来,应该是只有我一个人听过了。”熊天平说道,“这就说明一个问题,我见过这个人,或者确切的说,是听到过这个声音,并不是在咱们一起遇到的,是在我们还没有出发之前就见过。”
“熊哥,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陈凯问道。
熊天平说道,“这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刚才我在听刘先生说他们的遭遇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他们的空难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的话,那这场阴谋,跟咱们有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咱们的飞机也在这座岛上出事,有没有可能,也是出于同样的阴谋?而既然我听到过那个男人的声音,我认为,现在就可以确定,咱们的飞机出事,也和他们一样,是出于同一个阴谋。”
郝仁向他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没错,如果你之前真的听过这个声音,那基本上是可以做这样的结论了。”
谢丽和陈凯听了之后面面相觑,谢丽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的驾驶员李大哥他……岂不是有问题?”
“李大哥?”陈凯一愣,“不……这不他太可能吧?李大哥他人那么好,怎么会……不这不太可能……如果李大哥他是那样的人,当时飞机出问题的时候,我们就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是靠着李大哥过人的驾驶技术和胆量,才紧急迫降在那个大树丛中,李大哥他要不是咱们自己人,咱们岂不是早都没命了?”
郝仁听了暗笑,陈凯这人和他妹妹谢丽一样,一看就是那种感情充沛,且十分感性的人,这样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遇到事情后,很难理性的去分析问题,只会遵从感情去做出判断,而且很容易冲动。
就像谢丽可以为了救他哥哥,在自己刚醒过来后,就立刻义无反顾的扑进大海里,却不去想想,茫茫大海,她即便冲进去,也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哥哥。
他只是觉得那位姓李的驾驶员人很不错,所以就认定了这个人不会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但事实上,如果他能够冷静的想一想,其实这位驾驶员的嫌疑很大,那飞机为什么能够平稳无恙的降落在那里,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驾驶水平高超吧?
熊天平冷冷说道,“其实,咱们的飞机出事,我一直都有点疑惑的,现在看来,咱们恐怕都被他给蒙蔽了,你们想一想,当时飞机飞的好好的,我们都没有觉察到有什么问题,只是他自己说的,油箱出了问题,必须要紧急迫降,然后,也并没有征求我们大家的意见,就开始迫降,而且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当廖总提出来造船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是最反对的,这就很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