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回到和赫尔曼戈林摩托化步兵团的团部时,远远地便看到校场上队列整齐地站着五六百人。
看到那些士兵身上标志性的没有护耳的钢盔和和裹住大腿的连体外套,陈道就知道他们是伞兵二营。
“吱”地一声,陈道的奔驰车在众目睽睽下稳稳地停在队列正前方。
陈道抬手向斯图登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随后说道:“欢迎你,斯图登特将军,你竟然亲自来了,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斯图登特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以后就是你的部下了,希望你能率领他们获取更多的荣誉。”
陈道敏锐地现斯图登特兴致不高,略一思索便释然了,整整一个营的老部下“非战斗减员”,任谁都不会太高兴。
陈道盯着斯图登特的眼睛说道:“不,他们是我的部下,也是你的部下,我们要共同率领他们去获得属于我们空军的荣誉。”
斯图登特愕然地看着陈道,他在陈道的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诚挚,回想在波兰和陈道共同战斗的日子,斯图登特忽然现眼前的这位“小舅子阁下”除了有点胡搅蛮缠、不守军令、死要面子等不算恶劣的恶习外,完全可以说是一位称职的军官。
对了,“小舅子阁下”偶尔还会头脑昏,只有头脑昏的人才会说出“我们八个星期就能干掉法国”这种无知者无畏的话。
但愿他在指挥自己的部下作战时不会头脑昏,斯图登特默默想到。
陈道绕过斯图登特,面向二营的伞兵们肃容说道:“今天,当着斯图登特将军的面,我,赫尔曼戈林摩托化步兵团团长海因茨·冯·罗森,正式向你们下达第一道命令,我允许你们保留二营称号,而且允许你们保留伞兵称号,虽然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你们会像摩托化步兵一样乘坐卡车投入战斗,会像机械化步兵一样乘坐装甲车投入战斗,但是你们永远是伞兵,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还向斯图登特将军和你们承诺,我会以你们为骨干扩编两个摩托化步兵营,这两个步兵营我同样会让他们使用伞兵称号,以此来纪念伞兵为赫尔曼戈林摩托化步兵团的成立所做的贡献。”
说完,陈道抬手向二营的伞兵们敬礼。
二营长舒伯特少校神色复杂地看着陈道,眼前这个原本和自己平级的“小舅子阁下”如今竟然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最初得知自己和部下要被调到“小舅子阁下”手下时,舒伯特少校十分抗拒,最后在如山的军令下不得不服从。
前些天舒伯特少校休假时曾和一些同乡聚会,聚会时没少受在6军和海军服役的朋友揶揄。
“舒伯特,你能把我介绍给罗森少校吗?我想请他指教我怎么在八个星期打败法国。”
“原来罗森少校已经晋升为罗森上校了,他是凭借什么战功一次晋升两级的?难道是因为说了一句八个星期就能打败法国?”
朋友们调侃自己的语句仍旧在耳边回响,舒伯特少校心中再次泛起涟漪。
不过现在看来,跟着“小舅子阁下”似乎也不错,至少他很尊重伞兵的荣誉。
平复心情,舒伯特少校中气十足地喊道:“立正,敬礼。”以舒伯特为的二营伞兵齐齐向陈道回礼。
陈道放下右手,转向斯图登特问道:“斯图登特将军,我能否有这个荣幸让他们继续保留伞兵称号?”
斯图登特早已眼圈泛红,哽咽着说道:“这是我的荣幸。”
“斯图登特将军,今晚七点有一个欢迎仪式,也是赫尔曼戈林摩托化步兵团的成军典礼,请你一定要赏光参加。”陈道向斯图登特出邀请。
“我一定参加。”
斯图登特走后,曼陀菲尔忙着给伞兵们分配营房,陈道躲回自己的办公室。
双手抱胸仰躺在办公椅上,双腿交叠着搭在办公桌上,陈道紧闭双目喃喃说道:“也不知道大姐夫的高射炮好不好用?元到底采没采用我的方案?新式装备什么时候才能到位?满满的全是问题。”
不知不觉,陈道躺在椅子里睡着了······
晚上七点,赫尔曼戈林摩托化步兵团的成军仪式在团部食堂正式开始,除了必须的留守军官外,赫尔曼戈林团的全部军官均出席此次仪式。
戈林拿着他的元帅权杖当仁不让地第一个言,特邀嘉宾斯图登特随即送上祝福。
斯图登特走下讲台,陈道拿着一张白纸站到话筒前,扣动食指在话筒上轻轻弹了几下,陈道开口说道:“今天我想让大家知道,我们赫尔曼戈林团是谁?我们要到哪里去?
我们赫尔曼戈林团不是一支在战争时期蹲在空军总部无所事事的驻守部队,我们也不是只能在阅兵仪式上走走队列喊喊口号的仪仗队,我们是身负赫尔曼戈林元帅之名,代表空军参加地面战争的英雄之师。在进攻时,我们将充当进攻的矛头,任何敌人的防线在我们面前将如同这张白纸一般;”陈道说着撕碎了手中的白纸。
“在防御时,我们将是救火队员,哪里的防线被敌人突破,哪里就会有我们的身影。在这样的一支英雄之师里,没有懦夫的容身之处。”
“哗······”军官们热烈地鼓起掌来,陈道对军官们点点头,随即一挥手,几个士兵迎着军官们疑惑的目光将一张张宣传画分给他们。
以戈林为的军官们接过一看,顿时热血沸腾。
彩色的宣传画上,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背影,那个背影身穿破损的军服,头戴德军标志性的m35钢盔,孤身一人单膝跪地。他的左手拄着一支毛瑟98k步枪,**的右臂上只剩下半截撕裂的衣袖,殷红的鲜血顺着前臂汩汩流下、滴落在地,他的右手下垂,手里握着一颗冒着白烟的长柄手榴弹。
背影的对面,站着一群荷枪实弹的敌军士兵,从那些敌军士兵的头盔上,戈林和军官们一眼认出他们是法国人。
那个德军士兵的背影上,清晰地印着两行字:你是要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要当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陈道扬起手中的宣传画喊道:“看着我们手中的英雄,回答我,你是要当一辈子的懦夫?还是要当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英雄。”军官们齐声喊道。
“很好,但是我要说一句,”陈道碰地一声把宣传画拍到桌面上说道:“你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口头上的勇气,因为来自心底的勇者呐喊,从来只能惊醒少数人。谁是英雄?谁是懦夫?我们战争中见。”
陈道走下讲台时,军官们的掌声几乎掀翻了食堂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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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海洋近卫军和心漂浮的打赏,感谢詹姆是胖的(james·bonds)在书评区的活跃言,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