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就查出了有流产的迹象,可如果不是今天她不顾一切跑来医院也许她的孩子还有一线希望和她相见,可是因为他,她就这样与那个未见世事的小生命永别了,让她如何能再像过去一样平静的面对他。
“音音……”
“姓墨的,你还敢来?”当墨弦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时,去楼道里抽烟的夜凌琛回来了。
一进病房看到墨弦在,夜凌琛就愤怒的大步走过来,一把抓起了墨弦的病号服领口,猩红的怒意袭满眼底,他咬着牙指责道:
“如果不是因为你,佳音就不会不顾一切跑来医院导致我们的孩子没了,姓墨的,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绝不会轻饶了你!”夜凌琛愤怒的说着就攥起拳头要砸向墨弦的脸。
“不要!”见状,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乔佳音慌忙起身拽住了他的手臂,看了看墨弦那张已经遍布伤痕的脸,她恳求道:“凌琛,不要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要恨就恨我吧,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别人。”
看到刚流产身体虚弱的她为了墨弦起身,夜凌琛扭过头来,眼底的怒意更浓了几分,“乔佳音,你就这么在意这个男人么?为了他你不要我们孩子的命,现在连你自己的命也不要了么?”
夜凌琛恼火的声音灌满病房,乔佳音难过的泪水再次止不住的坠落,面对他的愤怒,她只能低着头自责不已的喃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够了!”夜凌琛看不了她如此低声下气的样子,拽着她的手腕把她重新拉回床上,命令的口问道:“给我好好在床上待着!”
说完,他就直接把坐在轮椅里皱紧眉头的墨弦推了出去,这笔账,他无论如何都要找他算。
“凌琛!凌琛……”看着他愤怒的把墨弦推出去,乔佳音担心的叫他却根本阻止不了,何况现在身体虚弱的很,她只能无力的又跌坐回病床上。
而走廊里,夜凌琛把墨弦推倒走廊尽头无人的地方就再次对他愤怒的质问:“姓墨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想再把佳音从我手里夺走么?但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别想得逞!”
面对夜凌琛的愤怒,墨弦则是低着头,眉目间都是沉重,直到刚才在病房里听到夜凌琛的那番指责的时候,他才知道佳音是因为得知他出事而跑来医院发生的意外,他本不想打扰她的幸福,如果她过得好,他愿意默默的祝福,可这次,他却成了让她受伤难过的罪魁祸首!
“混蛋!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完了么?”见他低头沉默,夜凌琛心头的怒火依然无法平息,再次抓起墨弦的病号服领口,咬牙瞪着他判定道:“姓墨的,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是我的错,”面对夜凌琛的恼怒和指责,墨弦终于还是带着惭愧之意开了口,“我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再回来,我承认,我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过音音,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好,她已经拥有了她想要的幸福,我应该离得远远的默默祝福,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想远远的看着她,我以为这样不会打扰她的幸福,可最后,还是又伤害了她,我真的很该死!”
“你是该死!老天瞎了眼才会让你今天捡了一条命!”夜凌琛充满憎恨的说着捏紧了拳头,最后咬牙发誓道:“姓墨的,你欠我孩子一条命,这个仇,我一定会找你报的!”
砰!
话落之际,夜凌琛将捏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墨弦原本已是伤痕累累的脸上,坐在轮椅里的墨弦被夜凌琛这狠烈的一拳打得滑到墙角去,而夜凌琛已经带着满身怒焰转身又朝着病房而去。
坐在轮椅的墨弦独自待在墙角,无暇顾及嘴角溢出的鲜血,只有满目沉重的自责与惭愧,他不能原谅音音的孩子因他而死,这一刻,多么后悔重新回来这座城市,又让她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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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忙了一天工作,晚上顾一瑶回到了酒店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于是走出房间想去外面走一走。
可她刚从楼上下来走出电梯,就迎面撞见了一个打扮时尚而又妩媚的女人,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莫茜茜!
“呦!这么巧啊,你也住这里?”看到顾一瑶从电梯里出来,莫茜茜故意露出诧异的表情。
而顾一瑶冷冷看了她一眼,懒得理她,便继续迈步要出去,然而莫茜茜却往旁边挪了一步故意拦住她的去路。
顾一瑶皱起秀眉,凌厉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么?”莫茜茜挑衅的扬着细眉刻意问。
顾一瑶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我没那闲工夫随便去关心不相干的阿猫阿狗!”
“谁是猫谁是狗?顾一瑶你骂谁呢?”莫茜茜被顾一瑶讽刺的话激怒,但转瞬又轻轻一笑,得意的自己说道:“告诉你吧,我来这里是因为这是我未婚夫的酒店,我男人的地盘儿,我可以横着走!”
什么?这酒店是荣景年的?
顾一瑶这才从莫茜茜的话中得知自己居然住进了荣景年的地界儿!
而莫茜茜之所以住进来就是为了要让顾一瑶早点离开,于是又得意洋洋的说道:“现在我未婚夫应该已经在房间里等我了呢,我得走了,不然他该等的着急了,顾小姐,再见哦!”
莫茜茜骄傲的说着就举步进了电梯上楼,顾一瑶没有回头去看莫茜茜得意偷笑的嘴脸,只是默默捏紧了指尖,一双秀眉皱紧,默默感受到胸口再次袭来那种不由自主的压抑感。
在电梯前站了一会,她只好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重新迈开脚步走出酒店,更想出去透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