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如青住的院子是正房东边的一座院子,是在年前整修出来的一座院子。这也是为了侯府添人进口准备的。毕竟侯爷和谈如青以及徐幼棠的关系已经挑明,阿秀考虑周到,年前便开始整修后宅房舍。
东院整修一新之后,将来便是为谈如青过门准备的新宅。这次谈如青第一次留宿侯府之中,也算是为自己将来要住的宅子暖房了。
除此之外,西院一侧还在整修另一座院子,那自然是为了徐幼棠准备的住处。
路过正房的时候,张延龄从外边看去,正房廊下已经空无一人。正房房间里和左右两侧厢房处也已经黑了灯。看起来郡主主仆已经歇息了。
不过到了东院之后,张延龄发现东院里居然还有灯光。在东院正房东边的屋子里亮着灯火。旁边而耳房里也有灯火,还有说话的声音和哗啦啦的水声。
张延龄心想,大概是婢女们还没睡下,正在耳房洗漱准备睡觉。不过张延龄是来找谈如青的,倒也不想惊动其他人。于是他踩着积雪来到廊下,正屋门半开着,张延龄进了屋子,来到东厢房门前,伸手将门一推,门居然开了。
张延龄从门缝往里张望,屋子里的桌上亮着一盏烛火,烛火摇弋之下,薄薄的帐缦笼罩的牙床上被窝隆起,一只雪白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搭在床沿上,正无意识的微微的甩动着。手腕上的玉镯闪着柔和的光泽。
此情此景,让张延龄脑子滚烫。他本想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的。但此刻他却不想出声了。他想来个突然袭击。
酒意冲昏了头脑,心中的火苗熊熊燃烧。张延龄快步推门而入。床上被窝中的女子听到声音尚未爬起身来,便听噗的一声,灯火已经被张延龄吹灭。
“啊!”床上女子惊叫了起来。
“是我,莫怕。青儿,我睡不着,来找你说说话。”张延龄低声道。
床上女子尚未答话,被子便被掀开,一个人滚了进来。下一刻便被紧紧的抱在怀里,嘴巴被一个喷着热气的嘴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顿时唔唔唔说不出话来。
张延龄知道谈如青很是羞涩,若不采用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只怕谈如青会恼怒叫自己出去,然后穿上衣服再来跟自己说话。那可也太无趣了。
所以他进房后直接吹灭灯火甩了外氅上床,钻进了被窝,搂住便亲,直截了当,简单粗暴。与此同时,他也发现谈如青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绸缎内衣,软玉温香在怀,心中更是激动,不由分说便胡乱抚摸起来。
谈如青先是呜呜挣扎抗拒,甚至在张延龄身上乱掐,但很快她便放弃了挣扎。因为张延龄的力气太大,被他的双臂抱的动弹不得。当然也因为被张延龄狂嗅乱摸弄的浑身酥软,浑身无力。
张延龄开始肆无忌惮,手掌游走,恣意而为,像个发疯的野兽一般。满肚子的女儿红在此刻化为烈火,吞噬了他的理智,让他开始更加的大胆和疯狂。
就在此时,廊下传来了说话声。
“咦?小竹,我房里灯怎么灭了?”
“可能是郡主想睡觉了吧。小姐,不要紧的,一会我提着灯笼照着亮。你先在火盆边烘干了头发再睡,不然明日早起会头疼的。”另一个声音传来。
张延龄听得真切,脑子里嗡的一下,像是当头一瓢冷水浇下来,整个人僵住了。他听出了外边说话那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谈如青的声音。然则,被自己肆意轻薄的怀中的女子又是谁?
“你是谁?”张延龄离开了怀中女子的嘴唇,低声问道。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怀中女子低声叫道。温热的呼吸散发着馨香。
张延龄脑子再次嗡然,他听出来了。怀中的女子根本不是谈如青,而是徐晚意的声音。
“你是……郡主?”张延龄惊愕道。
“还不……还不把你……把你的手拿出来。”徐晚意咬着牙道。
张延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伸在徐晚意的内衣里攥着一团温软的东西。他连忙抽手出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张延龄惊道。
“我……我是来跟如青同睡,说说话的。你……你自己闯进来了,不由分说便……你还怨我么?”徐晚意恨不得杀了张延龄。
“我也是来找如青的,哎呀,这可是了不得,对不住对不住……我得走,不能叫如青知道。”张延龄慌忙起身下床。
徐晚意咬牙低声道:“她们在外边,你怎么走?”
张延龄道:“那怎么办?一会如青她进来了,岂非……尴尬。”
徐晚意嗔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不你先躲着,等如青睡了你再出去。”
张延龄四下环顾低声道:“我躲哪里?一进来便发觉了。”
徐晚意沉默片刻道:“要不你去门后躲着,我叫她们进来,你瞅空溜出去。”
张延龄一想,只得如此,忙摸索着找到鞋子穿好,将大氅胡乱裹在身上。蹑手蹑脚来到门后站着。低声道:“可以了。”
徐晚意吁了口气,定了定神叫道:“如青,屋子里的烛火不知怎么灭了,你来点亮一下。”
谈如青的声音传来道:“好,我们这就来。”
不一会,主仆两人提着灯笼进了屋子。张延龄大气不敢出的躲在门后,谈如青主仆推门进了房,走向桌子。谈如青一边询问为何烛火会熄灭,一边吩咐小竹点灯。
张延龄趁着他们主仆背对自己,忙从虚掩的门里溜了出去,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后,头也不回的深一脚浅一脚的逃出了东院。
不久后,张延龄回到西院之中。推院门的声音惊动了睡在西厢房的杏儿,杏儿披着衣服披头散发的端着烛台出来,看见正要进房的张延龄。
“爷这是干什么去了?”杏儿睡眼惺忪的问道。
“哦……我……那个……出去赏了会雪。”张延龄口不择言的回答,推门进了房间。
“赏雪?大半夜的,赏什么雪?莫名其妙。”杏儿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