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还没有到那种能问对方行程的地步。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保持着一定的关系，又不干涉对方的私事。
至少，她不会干涉。
……
第二天，叶谨言一到办公室就发现气氛不对。
昨晚还一起吃饭的同事，个个都斜眼看她。
她还没有到自己的座位，就被梦姐一声大喝，“叶谨言，你还有脸到公司来？”
叶谨言愣了。
她为什么没脸到公司来？
“你看看你做的什么？”梦姐把文件重重的甩在她的身上。
叶谨言没接住，全都掉在地上。
她看到文件上面的字样，正是玉石公司的收购合同。
心头突然“咯噔”一下。
她提着一口气，把文件捡起来。
“这，怎么回事？”叶谨言不明白。
“你还有脸问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公司，一个财务调查你都能做错。叶谨言，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梦姐骂她，“你的脑子是喂狗了吗？”
叶谨言翻看着合同，她还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她自认为，她调查得非常清楚，不可能有问题的。
“呵，这家公司负债累累，你的财务分析报表里，竟然只字未提。叶谨言，你怎么能犯这么离谱的错误？”
叶谨言不信，她查过了，玉石公司确实是有负债，但绝对会对收购造成影响。那一点负责，根本就不可能影响到这次收购。
“除了这件事，你还犯一个很可笑的错误。你见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玉石公司的法人。”
“怎么可能？”叶谨言不信。
“呵。你见的那个人，是王杰的双胞胎弟弟，王然。”梦姐冷笑，“你连人都没有搞清楚，你说可不可笑？”
叶谨言僵在那里。
“王杰欠了巨额贷款，把公司抵押给高利贷。这家公司的财务账早就烂了。他的弟弟王然冒充王杰，做了一笔假账。而你，蠢笨如猪，竟然没有任何发现。叶谨言，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梦姐眼里的厌恶已经完全不加掩饰，“我不管你跟孟总是什么关系，就算你是公司的老板娘，我的部门也容不下你这种愚笨的人。”
叶谨言揪紧了文件，她突然扫了一眼其他人，看到他们眼里的讥笑。
好像，她明白了什么。
“叶谨言，孟总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何悠敲门，看到叶谨言被梦姐训了，嘴角勾了勾。
叶谨言自知事情已经发生，她该面对。
技不如人，她怨自己。
她拿着文件去了总裁办公室。
何悠跟她一起的。
“你先等一下，孟总在开会。”何悠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叶谨言在外面等了很久，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孟铭解释。
她好像给孟铭丢脸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丢脸了。
孟铭之前还到财务部给她撑腰，结果反手就打了他的脸。
叶谨言惭愧。
办公室的门打开，里面走出来的是并购部的主管。
看到叶谨言，也没说什么。
“进来。”孟铭看到她了。
叶谨言深呼吸，走进去。
“把门关上。”孟铭头也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