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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琼宫(1 / 1)

(青松翠瓦碧连天,错落祥云阁阙绵。上揽乾坤钟秀绝,下遗怨海断情山。)

人间昆仑,本是钟灵毓秀之地,可自从琼宫从九天移来之后,昆仑山脉的天地灵气尽皆汇聚向琼宫,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琼宫在昆仑断情山(曾名坤虚峰)之上,上下贯通直至一重天,只见那片片云盾,撑起一座座宫阙,紫色的宫墙,青绿色的瓦砚,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点点松翠,掩映其中,高低错落,滋蔓云霄,恐是再也找不到如此仙境了。

那坤虚峰(断情山),曾也是冠绝人间,青巍的山峰,犹如利剑直入云霄,常人登临,只能妄自兴叹,山下苍松翠柏,栖着飞禽走兽,好不热闹。

可如今,坤虚峰被削掉了半个山体,由于天地灵气的流失,山下又聚了四方弱水,舟难渡,草木难生,一片汪洋皆墟莽,那山更是因一段故事,更名为断情山,这海也成了怨海。

如此却是“青松翠瓦碧连天,错落祥云阁阙绵。上揽乾坤钟秀绝,下遗怨海断情山。”

青月正匆忙从月神殿赶往紫阳殿,两行紫金大柱,一条云毯,通向那紫阳殿正宫的大门。

此时殿内,琼主昌离坐在正座之上,辅座上坐着二位圣仙,中央站着那中天大帝。

这中天大帝受位于东王公,乃中天天庭之主,统管辖内三界之事,却开口道:“如今仙界魔孽肆虐,人界也逐渐猖獗,人界渡劫成仙者却渐无,辖治力不从心,其他四方天帝恐也是如此,还望琼宫震慑!”说完看向琼主。

这中天大帝,一身鎏金紫电祥龙袍,头戴珠冠冕旒,和那人间帝王一般,

再看那琼主,一袭白裘,正襟危坐,却似有千川般厚重,平和中摄人心魂,发虽虚白,神情熠熠,眉目苍劲,岿然若虚。

辅座上二位圣仙亦若如此,只是稍逊几分。

琼主尚未开口,辅坐上一位圣仙却抢先道:“这仙界魔孽,多是些人界飞升的散仙,无宗门,无法度,为修行用尽手段,聚在一起祸生是非,但还不至于让天庭难以辖制吧。”说完眉脚微垂,收敛气息,有些不以为意。

“乾上圣仙不知,如今魔孽已非昔日可比,依然结成魔盟,仙界人间串通一起,行事隐秘,而且实力逐渐强盛……”

不待中天大帝说完,辅座上另一位圣仙开口道:“我琼宫虽于三界内,却只察天道运行,参演奥妙,除非天地之劫,怎会过问仙凡之事,倒是你天庭市侩,权利同行,今日所谓何来?”说完如那乾上圣仙一样,但多了些不屑之意。

中天大帝脸上已有愠色,被打断言语不说,还遭受如此指责,这后言者乃是乾下圣仙,二位圣仙在琼宫地位仅次于琼宫之主昌离,分管仙界和人间之事,中天大帝既有求于人,只得看向琼宫之主。

青月着急赶来,刚入大殿,看到如此情形,快速地退到殿门之旁,等候传唤。

琼主昌离察觉到青月的到来,便笑着对中天大帝说道:“天帝掌管中天三界,多有劳苦,为众生福履,今日来我琼宫想必是有些棘手之事,二圣责怪唐突,还望勿怪。”说完看着二圣,虽无呵责,二圣却收敛神色。

“哪里,哪里,当如琼主所言,此事还望能够细议!”中天大帝气色缓和了许多。

琼主昌离见所言中的,便又开口道:“天帝劳顿,当稍作休息,我还一紧要之事,去去就来。”说完看向二圣。

二圣领命,双双起立,乾上圣仙作势请道:“天帝请随本圣去往后殿,尝尝我琼宫的月酿,好细细论说。”三人言笑中,便去了后殿,全然没有了刚刚的不快。

见三人离开,琼主昌离便缓步走到了正殿门口,随手挥来一片祥云,对青月招了招手,二人就去了那昔日坤虚峰上空。

青月已明大概,却见琼主缓缓说道:“我命你侍奉月使,而今她却去了人间,你看这坤虚峰,你可知何人所为?”

“剑仙江枫。”青月会意,不敢多说。

“这坤虚峰上育有一劫,虽封印却不知流落何处,琼宫镇守于此,出不得差错,你还需将月使找回,莫耽误了万载一次的月神宴。”言毕却见青月松了口气,可见琼主并没有怪罪,而月神宴尚有些时日,青月回了遵命,便随琼主回了琼宫。

琼主昌离和青月刚刚离开断情山上空,江枫却紧赶而至,那魔孽吃了丹药,用了符咒实力大增,却只顾逃命,江枫堪堪尾随,心中十分诧异,待追到断情山附近,江枫稍稍愣了下神。

就是这愣神的功夫,那魔孽却消失了,剩下江枫一人,怅然若失的落在了怨海边上,鳞波涤荡着落日余晖,微风却吹不起江枫鬓角的白发……

次日清晨,渝州城内,朱一阁和刘石袅刚从一处烟花之地出来,伸着大懒腰,打着哈欠。

朱一阁抚了抚脸庞的半截胡子,剔了剔大黄牙,哈了口气,仿佛欲要喷薄的粪堆。

刘石袅似乎不甘示弱,效仿起来,眨着眼睛,轻轻地晃动脑袋,嘿嘿的笑着。

朱一阁厌恶地在脸旁扫来扫去。

刘石袅见状,谄笑道:“老大,今天咱们就实施计划吧!”

“嗯,三弟的计划不错,环环相扣,好戏来了!”朱一阁搓着手,有些急不可耐。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城西的一座古井旁,刘石袅蹑着身子,往里面撒了些东西,撒完就勾着头快速的四下查看。

朱一阁有点不耐烦,训斥道:“三弟,你我入了魔盟,有了靠山,今后何须这般,魔盟向来想干啥就干啥,哈…哈哈…”压着声音,笑的并不尽兴。

事毕,二人又奔向那烟花之地,步伐中透露出不言而喻的欢喜,似乎饥饿的野狗,突然嗅到了肉香,奔跑中竞逐了起来,哈哈声中,朱一阁咬着牙,追着刘石袅,刘石袅便时不时回头,弄着鬼脸,步伐空虚,背后似有人在挠痒痒一般,这争先恐后的情景,似乎像是两个纯真的少年。

“吼…吼吼…吼吼吼……”大毛正欢腾地在百灵身边乱转,只见前方一座长亭,隐匿在霞雾中,长亭旁遍地的野花,迎着朝阳,波澜起伏,好似一片花的海洋,此情此景,引得四人加快了步伐。

百灵先人一步,哼着歌曲,跳将着奔向花海,这无忧无虑的倩影,给花海添了不少颜色,百灵连日来腻在飞鸿身旁,不知不觉中,飞鸿已经对百灵百般宠溺。

这不,见百灵跑在前头,便等不及开口道:“百灵等等我呀,小心脚下。”话虽如此说,自己跑的却比兔子还快。

百灵听到呼喊,顿时停了下来,转身酥手抚着双膝,倩身微曲,呵呵地傻笑着,真的就在那里等着飞鸿。

只是不曾想,大毛一蹦老高,竟抢先一步到了百灵身旁,叉着腰,那猴脸得意,若非护着百灵有功,可想会被飞鸿踹成肉泥。

长风和夕月落在后面,见此情形相视一笑,长风起了好胜之心,看着夕月道:“我带你抢先一步吧!”不等夕月回答,便抓起夕月的手,向着怀里一揽,祭出凝霜剑,脚尖轻踏,二人便如脱弦的箭矢,爆射而去。

夕月虽是仙人,但这御剑飞行还是吃了一惊,耳边风声不绝,硬生生在花海中开出了一道沟壑。

长风尚不能真正御剑飞行,这次尝试完全是猎奇,却没想过怎么落下,情急处只能环抱着夕月,转身收剑在身后施展起剑莲术,这才缓缓落下。

落下的途中,看着怀中的人儿,越看越是迷恋不舍,一抹嫣红,在夕月脸颊,如山花绽放,两人便是这么热切地对视着。

长风夕月二人尚在不觉之中,大毛已然蹦到了跟前,悄悄地围着二人打转,猴脸神思。

此时飞鸿和百灵刚到长亭边上,飞鸿稍作喘息,百灵又一次奔在了前头,春晖霞雾,花海丽影,飞鸿情不自禁地取出九凤箫,吹奏起九凤曲来。

百灵听到了久违的箫声,眼角晶莹,迎面阳光,忘情地歌舞,这情景“春晖霞雾长亭暖,郁郁潆洄俏女香。逐笑花林相烂漫,攒风丽影泻琼光。”

玩了半日,四人便在长亭中休息,唯独不见了大毛,飞鸿也不着急,倒是长风先问了起来。

“大毛跑哪里去了,我们要不要去找找?”话音刚落,却虚弱了起来,面色发白,额头多了些水珠。

夕月见状不知所措,搀着长风的胳膊,开口道:“江枫大哥走前,叮嘱你少动真气,怪我没有看好你。”说完有些自责。

长风缓过神来,稳住气息,赶忙回道:“不打紧,武陵山离此不远,夕月你莫要担心。”

百灵便问道:“夕月姐姐,长风大哥中了何毒?”夕月便把西塘镇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

这神仙水是一枯藤所产,相传这枯藤原是神女所种的仙藤,只是不知为何,最后成了如此毒物。

话说长风那日吃的丹药也是毒丹,两者同效却相克,夕月又几乎把所有生机传给了长风,长风才能得以续命。

飞鸿托着下巴沉思,不知如何解决,反倒是百灵听后,若有所思,跃跃欲试,但最终没有开口。

不多时,大毛便自行回来了,却看大毛身上背着几只野味,开心地手舞足蹈,飞鸿会意笑道:“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烤肉吧!”话没说完,便舔了舔嘴唇。

百灵爱吃果子,本想拉着夕月去找些野果,看到夕月对长风依恋不舍,只好跳着跑去看飞鸿忙活了,不多时学着飞鸿拾掇了起来,笑声不时的传出。

听到笑声,长风开口说道:“夕月,你也去看看吧,他们三个在那忙活,很是开心好玩。”

夕月却不答应,扶着长风缓缓起身,在长亭中走了起来。

走着走着,不觉间长风抓着夕月的双手,十指相扣,长风心中所想,夕月已不语知意,此情此景“柳靥盈春如笑玉,香肩瀑水挂青丝。情心愿与苍天鉴,命誓今生为尔痴。”

昆仑之上,琼宫的月神殿外,青月正于那日嬉闹之处,用千里眼窥伺着人间,似要找寻夕月,却犹豫不决。

那日琼主所言之事在心头回荡,一时间感慨万千,心情更沉重了些。

昆仑之下弱水边,江枫正屏息静坐,一把通体碧绿色的剑悬在面前,之前江枫从未拿出过,和风吹来却有玉声琳琅,剑体散发出翠绿色的光芒,弥散潆洄。

江枫似乎看到远处有一女子正欢笑走来,霎时间失了心神,此把剑名为碧女,只是剑的主人……。

想这剑应如其人“风声清越玉玲琅,流荡荧煌翠竹光。独有莺华如碧女,音容难忘断情肠。”

江枫似疯了一样,一把万丈巨剑在断情山上肆意的切割,剑光直入九霄。

琼宫紫阳殿后殿内,二圣和那中天大帝正在商议,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说道:“这弱水边上,可是江枫,下面剑气叠荡,对五行阵颇有冲击,我等是否下去制止?”言毕眉头紧锁。

这说话的人便是乾上圣仙,乾下圣仙回道:“由他去吧,此子也是万载难遇的奇才,可惜了……”

这世界有三界,琼宫只有二圣,分管仙界和人界,修为自不必说。

中天大帝听闻,顿时脸上有些失色,这碧女本是东王公之女,此事还和天庭难脱干系,一时间有些尴尬。

恰此时琼主入了内殿,二圣起身礼迎,中天大帝也起身寒暄,琼主昌离微笑着回礼道:“我琼宫之月酿,乃仙界一绝,方此才得天帝流连,此来当与之共饮。”

言毕,四人循案而坐,琼主昌离复又开口道:“我这些时日演算天机,隐隐中感知那封印的劫,会落入魔盟手中。”说完看向中天大帝。

“这些魔孽在修行上动了坏心思,贪得无厌,时时杀戮,实应尽数诛灭,以卫天道。”中天大帝言毕,气势拔高,威严尽出。

琼宫二位圣仙,见此情景,不自觉中也拔高了气势,唯有琼主岿然不动。

乾上圣仙赶忙接口道:“这魔孽是除不尽的,早晚滋生,天地阴阳和合之理。”琼主点头赞同,此后四人便论起道来。

话说长风中毒复发之后,四人便加快了行程,欲要早日见到丹灵子,一路走来夕月神色仓皇,忧虑重重,连带着大毛也安静了很多。

长风强打精神却气力不足,两日过去了,四人终于赶到了武陵山,这武陵山脉,坡陡顶平,山谷深幽,按江枫所言,丹灵子便在武陵山大峡谷中,钻研丹道。

是夜四人在山中休息,夕月在长风身旁照顾,但看长风神色犹如秋叶般槁枯,泪珠不时从夕月眼角划过。

长风看到于心不忍,运气提神,开口道:“夕月莫要担心,明日便可抵达丹鼎派,见到丹灵子了。”

夕月强颜欢笑,飞鸿凑到跟前,安慰道:“夕月姐姐貌若天仙,我长风大哥可舍不得了,放心吧,明日便能生龙活虎了!”

飞鸿说完,百灵和大毛也到了跟前,百灵瞪着大眼睛,螓首频倾,嗯嗯地附和着,大毛也学了起来,只是表情过于夸张,萌萌的样子逗笑了夕月,一夜长风假睡,夕月无眠。

次日清晨,四人早早出发,不多时便来到武陵山大峡谷的入口。

放眼望去,幽谷林木茂盛,隐隐有炊烟升起,而于峭壁之上,书有“丹台”二字,四人心中笃定,此地定是丹鼎派了。

欣喜中往里行进,却触发了禁制,一道光幕将四人阻隔在外,欲要前行却始终踏在原地。

飞鸿惊讶的啧啧称奇,长风开口道:“夕月取出江大哥给的令牌,定是在此处有用了。”说完长风有些虚弱,咳了起来。

夕月慌忙取出令牌,这丹青色的令牌上,写着一个“灵”字,取出的那一刹那,令牌便飞了起来,贴在了光幕之上,不多时令牌上的灵字,便洒出金色的光芒,字形越来越大,映射着整个山谷。

丹鼎派太虚殿内,掌门松明子正在研究丹卷,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松明子甚是气愤,出声教训道:“丹道之人,修行在静,你身为大长老,何事如此慌张!”

“掌…掌门,师尊的令…令牌。”所来之人气息未平。

“叫上各位长老和大弟子,随我去迎接贵宾。”松明子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丹鼎派的令牌,并不会轻易外赠,而灵字辈的令牌,只有一块,且在剑仙江枫手里,江枫若来,对于整个门派来说,都是头等大事。

不多时一行人浩浩汤汤,便去了禁制处,左右站定,收了禁制,松明子便躬身行礼,其他人看到掌门如此,也随之躬身。

只是未曾想禁制破除时,大毛抢先一步,跑向前方,此刻正在松明子面前扣着鼻孔,一下出现这么多人,大毛一时不知所措,待众人反应过来,尴尬异常。

飞鸿慌忙奔向前去,一脚把大毛踹翻在地,忙不迭的解释道:“误会,误会,这猴子蛮泼,不懂礼节,还望勿怪。”

任是松明子大度,未有作声,派中弟子却不大乐意,局面只是稍有缓解,百灵走到飞鸿身边,抓着飞鸿衣袖,这惊艳的姿色,让丹鼎派门人安静了不少。

长风虚弱尚未开口,夕月便向前,躬身向松明子行礼道:“不知阁下可是丹鼎派掌门,我们此行前来找寻丹灵子有事相求。”

话音未落,这丹鼎派门人大多都呆住了,片刻之间两位绝色,饶是常年静心修行,此刻也乱了方寸。

松明子欲要核实,大长老却先一步说道:“丹灵子乃我师尊,不知刚刚令牌之事,可是姑娘所为,姑娘又从何处得来令牌?”

这次,松明子反倒对大长老的一番话语颇为满意,同样颔首以示问询。

长风此刻强提中气,站到夕月身旁,开口道:“刚刚的确是我们所为,令牌乃我江枫大哥所赐,至于找寻丹前辈……”言未尽却已气不足,向着旁边倒去,夕月赶忙搀扶……

长风自从到了丹鼎派,便昏迷不醒,夕月守在一旁,哭肿了眼睛,飞鸿和百灵一直安慰。

松明子得知了来意,可是当下,丹灵子并不在门派之中,自己丹道又不能解神仙水之毒,便命人掰断了自己魂玉,传讯师尊。

这掌门魂玉若断,整个派中之人,都会收到讯息,不知江枫当年与丹鼎派有何恩缘,才让丹鼎派如此重视。

旁晚将近,夕月捧着长风的手,发现长风的手,正在逐渐发凉,登时泪如泉涌,那伤心的样子,让大毛也跟着哭了起来。

飞鸿叹气,百灵咬了咬牙,似乎打定了主意,便偷偷跑了出去,不多时,手里抓着一个红色的琉璃瓶子,递到了夕月面前。

夕月只顾着哭泣,并未察觉,飞鸿开口问道:“百灵这是什么?”

百灵低头,玩弄手指,羞而不答,飞鸿只好打开,扶着长风喂了下去……

渝州城内,城西出现了瘟疫,百姓哀嚎,人心惶惶,官府无力,城内官兵忙着清扫火烧。

连日来,更是发生一些恐怖的事情,多有百姓反应,有死人夜晚行与街上,见人便扑咬,被咬之人,不多时也成行尸。

官府为安抚民众,特贴出悬赏,希望有能人异士,来解救渝州危难,消息很快散播了出去。

悬赏榜旁,朱一阁和刘石袅正哼着小曲,朱一阁从地上捡起一根竹签,透着牙齿上遗留的肉丝,吐口水道:“我说老三,咱们这就毒死了几个人,弄了点小把戏,管用吗?”

“嘿嘿…老大等着吧,不多日好戏便会上演!”刘石袅说着话,眼角的肉抖了两下,“老大,我们要小心点,露了风声可就不灵了!”刘石袅的嘴角上扬,夕阳射来,脸上仿佛多了几道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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