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那老祖为毛要一直盯着五天呢？
却是因为他发现了吴天有些古怪，当然不是发现了吴天是穿越者或者发现了系统。
主要是发现了，“云烨”好像能够未卜先知一般绕开了所有的巡逻岗哨，那可是大内的宫禁啊，不是什么乡下土财主家的院子。
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但是那小子扛着个人一路上兜兜转转、走走停停，居然轻松避开了所有禁军守卫和巡逻队！
这才是那位老祖当天晚上，一直盯着吴天的背影一直看个不停的缘由。
那种程度，大宗师都做不到吧？
那小子虽然年纪轻轻就有一流势力很让人惊讶，但是正常的一流武者可完全做不到那种程度啊！
老祖有些好奇，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出手拦截吴天。
一则是自己这活了1000多年的老头子，还有不明白的跑去请教一个血脉后辈他觉得有些丢脸。
二则，云渊觉得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是他搞不明白的，而且就算最后真的没搞明白，他也可以把那小子滴溜到径山来问话，难不成还有人敢抗拒他的法旨不成？
结果没过两天整个京城风起云涌，云渊却是只顾着吃瓜看戏了，本来想调查“云烨”状况的事情，也被他忘到了脑后。
是的、没错，自家那皇帝中了招，老祖宗全当没看见，后边皇帝归来，要杀儿子、囚禁弟弟安王一家、还在京城大开杀戒，高高在上的云渊老祖只管看戏，却是不会去插手的。
毕竟活了1000多年，他只是个高阶武者，又什么非能够静心清修的神圣仙佛，是人总会感觉到无聊的嘛。
特别是在禁山没什么人敢去，去了的也个个对他毕恭毕敬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枯燥情况下，所以老爷子在自家子孙后辈的事情上，完全不插手装作旁观者看戏也就可以理解了。
争来争去的，只要皇位不旁落他老爷子都没意见，反正在老爷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或者说现在的老爷子认为，这天下对于自己来说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结果等到翼王找上门去，提起了自家儿子突然变得异常，想请教一下老祖宗，看看知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老爷子这才记起来自己好像把。调查那小子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特别是听了翼王转述了吴天那套，“天界星君下界转世历劫”的说法之后，老头子是着实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这次是捡了芝麻漏了西瓜，相比起天上之事、这人间的走马章台、王朝兴衰又算得了什么？
不同于翼王从来就没相信过吴天的说法，云渊老祖却是在仔细询问确认了“云烨”没有易容、伪装之类的可能后，就大致相信了吴天的那套“上界星君下界历劫”的说法。
毕竟一个人的性格，虽然经过某些重大事件的确可能会发生突变，但是这武功可都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即便是进境最快的魔功，也没可能让一个人在短短的月余时间，从一个狗屁不会的纨绔子弟直接跻身一流高手！
这种状况，别说是云渊老祖活着的这1000多年了，就云渊老祖所知的历史上，也从未听过有这种状况！
人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那除了托付鬼神之外，也没了其他选项，毕竟这些古人的认知当中，也不可能有科学或者外星人之类的概念。
老头子是想破界想疯了，这些年他大多时间可不是待在禁山上，一直在天下的各处传说之地、或者古时出过跨界而去天人大能的门派遗址徘徊。
老头的实力除了最开始缓慢、停滞的近百年之外，后边自从他从一处遗迹核心当中得到了一件宝贝，并且摸索之后，大概弄清楚了这玩意儿的用处之后，他的实力就开始了大幅度提升。
但是这种提升已经持续了千年，但云渊却始终摸不到破碎虚空的门径，别说门径了却是连半点儿头绪都没有。
要不是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在提升，心中始终抱有一份：万一哪天一觉醒来，就能触摸到破碎虚空的希望，活个1000多年这老头估计早都疯了！
但是他期盼了1000多年，这破碎虚空的契机始终他就是不出现，实力虽然每天都在提升，但是那传说中的武道天人之境，却仿佛是镜花水月隐约可望、但始终不可及！
要不是在云渊出生前的几百年，的确有一位大能破碎虚空而去，而这事儿却是诸多门派的典籍当中都有明确记载的话，云渊都要将破碎虚空当成虚妄传说了。
这方世界，也把不乏各类鬼神之说，要不然这破碎虚空的武道天人境界，也不会有“见神不坏”的说法。
但这方世界的神话传说，却是一片地域一个传说，都是乱七八糟各说各的，压根没有一个大家普遍认同的体系。
所以当听了翼王说的自己三儿子的异常，翼王转述的无天的那些什么天庭玉皇大帝还有五德星君之类的，好似包含了体成体系的天界势力内容的消息后，再结合发生在“云烨”身上的事儿，云渊老祖后悔的同时，也的确是大致相信了吴天的说法。
不是因为，老头子见识少好糊弄，恰巧是因为云渊老祖见识太广博了，当今之世说他是天下第一的见识广博之人也没人反对。
他那广博的见识当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人的实力能够在一个多月时间就从普通人提升到一流高手的情况，单单只这一点，就是以云渊老祖的广博也想不到任何可能的！
既然这事儿人办不到，那归于鬼神也就顺其自然了。
而老头子最期盼的是什么？当然就是破碎虚空，见神不坏！
什么人间王朝霸业，不过是他一言之下就能建立且绵延千年的“过家家”，于云渊而言却是无趣至极！
一千多年了，破碎虚空的头绪半点儿也摸不到，现在自家后辈当中却蹦出来一个，很可能是自上界天人降生转世而来的星君。
这让云渊如何能不兴奋？
既然是转世下界历劫，那是不是有劫满归去之时？或者说：这位自称天界星君转世的后辈，是不是掌握着破碎虚空的去往上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