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四周响起秦宇痛苦的惨叫声。
他,秦宇。
堂堂秦家二爷,竟然被人拿大头针在嘴巴四周狠狠扎了一圈。
秦宇痛得浑身都在发抖,除开痛,还有气愤。
“士可杀不可辱,你他妈敢扎我,我……”
还没我出来,苏沅沅又拿大头针补上几下,直接将秦宇那为数不多的气势彻底扎泄了。
下一秒,秦宇倒在地上,痛得来回打滚。
老大夫看着这凶残的画面,饶是他也算见多识广,还是哆嗦了几下。
“小姑娘,你这么动手不大好吧?”
他自然认识苏沅沅,这不是前两天苏沅沅来做客过么?
当时老大夫看苏沅沅一个小姑娘,斯斯文文的,长得又漂亮,还说有机会认识一下,介绍给他孙子。
结果机会还没找到,看到苏沅沅此刻凶残的一幕。
他是要继续介绍给自家孙子,还是当做从来没有这个念头呢?
“没什么不好的老大夫,这人贼眉鼠眼,偷偷闯入这屋里,就是不安好心。我只是受纪宁烟所托,将他捆起来,一会儿好送去派出所。”
地上打滚的秦宇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拿针扎了他还不够,还要送他去派出所?
那他秦宇还要不要在江城混了,这事传出去,岂不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不但敢,还敢在你进去之前,先打断你狗腿。”
苏沅沅说着,打量秦宇的一双腿。
不知是她眼神太过凶残,还是大头针的威力不小,火冒三丈想杀人的秦宇,硬生生不敢接话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秦宇抬起头,见是秦南御的助理顾铮,不由得露出了看到救兵般的笑容。
“姓顾的,你来得正好,赶紧给我松绑,送我到医院!”
此时的秦宇,压根思考为何顾铮会及时出现在这里。
苏沅沅和顾铮对视了一眼,收拾秦宇的动作停了下来,“顾助理,你来了呀?”
“嗯,抱歉,我来迟了。”
顾铮一边说,目光阴恻恻地看着秦宇,脸色很差,眼神很凶。
“你也知道你来迟了?秦南御找你是干吃饭的啊?竟然让这个疯婆子对我动手?你立刻把她绑了,等一下给我一起带到医院。”
秦宇之所以这么说,自然不是为了让苏沅沅去医院看病。
她一根汗毛都没有被动到,看个屁的病呀。
他是想自己的伤口处理过后,直接发落这个疯婆子!
顾铮看着明显还在状况之外的秦宇,冷笑几声,“二爷,只怕这事,恕我办不到。”
“你还办不到?你知道这个女的跟纪宁烟同流合污,都干了什么丑事吗?”
“你若是不想你老板头上的绿帽子弄得人尽皆知,最好就听我的安排。”
“否则……”
苏沅沅越听越不对劲,等秦宇说出什么绿帽子之后,她不由得火冒三丈了。
“放你妈狗屁,你他妈才头顶绿帽子呢。”
说秦南御头上戴绿帽子,那不是说纪宁烟私生活不检点?
这么大一个罪名,她岂能让秦宇往纪宁烟头上盖?
“还不承认,我都亲眼抓获她出轨的画面了。为此纪宁烟害恼羞成怒,把我脑袋砸成这样。”
秦宇越说越气,“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秦南御这么蠢,看不清楚纪宁烟的真面目我不管。”
“但是她纪宁烟得罪了我,就别想着有好果子吃。”
“我一定要向全世界公布纪宁烟的罪行,让全世界都知道纪宁烟是个不守妇道,表里不一的荡妇……”
话音未落,苏沅沅抄起旁边的垃圾桶,直接从里面抓了一团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出来,塞入秦宇的嘴巴。
顾铮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由得懵了。
老大夫哆嗦了一下,默默后退两步。
而尝到满嘴腥臭味的秦宇,当即大吐特吐,把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宇吐完了,整个人被虚弱和愤怒包围。
“你这个贱人,你塞的什么东西?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也不会饶过你!”
“让你嘴巴这么臭,胡乱诋毁别人。如果不是找不到粪,我真恨不得喂你一把粪。”
嘴巴这么臭,不就是在喷粪吗?
“姓顾的,你他妈是个死人吗?你别忘了,我是秦南御的二叔!”秦宇气的半死,但偏偏自己体力不支,别说没力气跟苏沅沅动手了。
他连还口的本事都比不上苏沅沅,最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顾铮这个外人身上。
顾铮气笑了,“二爷您还记得自己是秦总的二叔呢?”
“作为秦总二叔,如此诋毁您的侄媳妇,您有一点长辈的模样吗?”
“我亲眼所见还有证据,怎么诋毁她了?你该不会也被纪宁烟洗脑了吧?”
秦宇说完,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不,你不是被纪宁烟洗脑,你也是纪宁烟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吧?”
“秦南御被你们瞒得死死的?牛逼,你们可真是牛逼,你们年轻人真会玩……”
苏沅沅见顾铮也被拉下水,不由得笑了。
但她和顾铮不同,懒得跟秦宇废话说这些大道理。
于是最简单粗暴地抓过垃圾桶的玩意儿塞入秦宇口中。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很臭很臭,不过这个时候,她作为纪宁烟的娘家人得要气势。
所以臭味被苏沅沅自动屏蔽了。
而秦宇,批判了顾铮一回,却换来恶臭这个魔法攻击,气得眼睛翻白之后,直接晕死了过去。
苏沅沅这才连忙拍了拍手,冲进卫生间洗手。
在里面搓了半天,才心有余悸地走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竟然这么臭,我该不会真的抓到了那啥粪便吧?”
顾铮哭笑不得,“苏小姐,难道你不知道那是鲱鱼罐头?”
“鲱鱼罐头?”
“是的,号称是生化武器,普通人都没有办法接受它的味道,也不知道为什么boss这里会有着玩意儿。”
顾铮百思不得其解,倒是旁边的老大夫,嘴角抽搐了几下,默默承认了。
“是我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