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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劫匪劫的是什么?(二合一)(1 / 1)

将军府中,刘兆平问刘夫人:“巡检是假的?”

刘夫人点头:“是的。巡检是叶文初和叶茂丰祖孙合谋弄出来的,就是为了混乱你的视线。”

刘兆平盯着刘夫人,眯了眯眼:“你是怎么知道的?广宁县主告诉你的?”

刘夫人点了点头。

她本来不想和刘兆平说巡检的事,因为这件事一直吊着王彪挺好的,让他无暇管军营,这样马六就能下手了。

但今天,叶月棋告诉她,不如用这个事,直接让王彪和叶文初死。

“将军不信,可以请叶四小姐来对质。”刘夫人低声道。

刘兆平靠着,看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将军,这件事王彪早就知道了,但他却一直没有告诉您。王彪很可能和朝廷勾结到一起了。”

刘兆平蹙眉道:“你有证据?”

“我没有,但王彪的反应也太不合常理了。”刘夫人像个军师一样,和刘兆平分析了很多,“……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刘兆平精神不济,刘夫人接着问他:“将军,您近日可不如从前果断了。”

“活不成了,一切都是身外之物。这事,交给你办吧。”他道。

“是,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刘夫人给他整了整被子,牵着裙子出去了。

马太太在外面等她,两人对视就明白了,刘夫人得意地道:“如你我所愿。”

“怎么做?”马太太问她,刘夫人道,“将军让我处理,我得先给叶四小姐一个求生的机会。”

马太太问她:“什么机会?”

“先前不就说了,做你的妹妹啊,”刘夫人咯咯笑着,马太太就沉了脸,“我可不想她做我的妹妹,那丫头做妾,还不天天搅风搅雨。”

“你傻啊,她做你的妹妹,以叶老太爷对她的宠爱,至少半个叶家是你的。”刘夫人道,“等什么都拿到了,再弄死她。”

反正刘兆平让她处理,叶文初要从了她弟弟,她就回复刘兆平没有什么假巡检。

如果叶文初不顺从她弟弟,就直接杀了她,反正有罪名,又是刘兆平的恶,左右都不用她们担责。

“也对。”马太太笑着道,“姐姐聪明。”

“那是当然。”刘夫人笑着,铺了一张纸,在桌上写着东西,写完后又取了章盖上。

马太太看着笑着:“刘将军的章,姐姐哪里来的?”

“他现在半死不活,想拿他的章太容易了。”

两人聊着,一个婆子贴着她们的窗根爬走了。

叶文初下午在药行门口,八角问道:“小姐,不是说好今天回云顶山的吗?”

“再等两日,”叶文初靠着,看着云卷云舒神色自在,“我事业的第一个小小转折就要来了。”

八角问她什么转折。

邻居绸缎铺子里的高小玉笑着提着一篓子苹果来,递给叶文初,“四小姐,这是北面来的苹果,我爹说您喜欢吃,让我给您送点。”

叶文初点头:“谢谢!记得跳绳啊。”

高小玉笑着应是。

八角给叶文初洗了苹果,切好了给她签着,八角就看到走来的婆子:“田妈妈,药给你准备好了,快来拿。”

“谢谢八角姑娘了。”田妈妈看见了叶文初,“给四小姐请安。”

叶文初和田妈妈是不认识的,所以她只点了点头:“听茉莉奶奶说过你的病。吃药的禁忌和药效都写着了,你让八角给你你念一念。”

田妈妈应是,和八角拿着药去了后院,田妈妈和八角说了半天的话。

待她走了,八角和叶文初说了半天。

“怎么办?”

叶文初修长的食指拨弄着苹果块,对八角道:“去找沈大人。”

“你们不是吵架了吗?”八角问道,“又和好了吗?”

叶文初白了她一眼,又想起来:“我们是同事,同事怎么会轻易翻脸。成年人的世界,不存在吵架!”

“我怎么听不懂?”八角追着她,“小姐,什么意思?”

叶文初低声道:“等你成年了你就知道了。”

“小姐成年了吗?”八角问道,“是及笄的意思?”

叶文初点头:“更重要的是心理年龄。”

两人说着话去了县衙,果然看到了正在公房里做事的沈翼,鲁志杰也在。

“四小姐,”鲁志杰正要出来,“您最近又不来衙门了?”

“等有大案的时候我再来,我给自己重新定位了。”叶文初道,“近日有大案吗?”

鲁志杰哭笑不得:“那四小姐应该去州衙去,那边大案频繁。”

“大人,我来县衙是为了帮助您,我去州衙做什么?还是大人您要升职了?”叶文初问道。

鲁志杰眼睛一亮:“四小姐为了鲁某?”

“当然。和大人您一起除暴安良维护一方平安,是我的追求和骄傲。”叶文初道。

最终要的是得到一些美名和拥戴。

“四小姐志向远大格局更大,鲁某佩服。”鲁志杰高兴,被四小姐捧了,“四小姐今天来是有事?”

叶文初看了眼正在写字的沈翼,对鲁志杰道:“我来和沈大人说点事。”

沈大人写错了一个字,将一页纸卷了,丢在篓子里。

“那你们聊,鲁某走了。”鲁志杰呵呵笑着,又招手对八角道,“玉娇新得了一筐桔子,你去拿点带回家。”

八角点头:“那我去,谢谢大人。”

叶文初进了房里,沈翼还在写字,叶文初咳嗽一声,在他对面坐下来:“沈大人早上回来的?”

“嗯。”沈翼不写了,抬头看着她,“四小姐找我何事?”

叶文初道:“广宁县主的事,我和你解释一下。”

沈翼露出耐心的表情。

“我考虑,是因为你也无法代表朝廷,将来你也要被领导或者上面审核,如果叶府的账是烂账,这也势必会连累你。”叶文初道,“我们是合作也好,还是朋友也好,这都不是连累你的理由。”

沈翼听着,道理他都懂,但看着某人愿意和他费力解释,他心情很不错。

“所以呢?”他低头喝茶。

“所以,我拿一百万两给你,将来因为广宁县主被上清查,你有一百万两,也能说得清楚。”叶文初道。

沈翼看着叶文初道:“你这两日一直在想此事?”

“嗯。当然要想一想。”

“很荣幸,让四小姐费神了。”沈翼笑了,放下茶盅道:“我没有不高兴,是你想多了。”

“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

叶文初扬眉道:“马六飘的够高了,可以提前收线了。”

“怎么说?”沈翼道。

叶文初和她说她知道的。

两人对接了一些事,沈翼发现,叶文初做了不少事,并将他的遗漏的一部分补充上了。

他看着对面,脸上还留着孩子气的叶文初,谁能想得到,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聪明的女子呢?!

“那最后的临门一脚,你要怎么做?”沈翼问她。

“去军营,马六前几天就闹了一通,有人被打死了,刘兆平也不管。”

“我们要在刘兆平出手前,让飘得很高的马六摔下来。”

沈翼颔首,她和他想到一起去了,他笑着道:“军营打人的事,其实是乘风做的。”

“难怪,我说马六怎么打人打一半留口气让对方个控诉自己,是你们做的就好理解了。”叶文初道。

“嗯,”沈翼心情很不错,“我觉得不去军营最好。”

“去哪里?”

“四小姐刚出差吗?下午出去,明早回来。”沈翼问她。

“有案子,肯定要出差啊。”叶文初笑着道,“就当旅行了。”

沈翼颔首:“这一路风景都不错。”

门外,乘风抠指甲,他就想问问,普天之下谁能聪明过房里的两个人,心思多得过房里的两个人。

反正他没有见过。

沈翼出来,对乘风道:“去准备,我们今晚出门。”

乘风应是。

叶文初则留了八角。

这一夜,从化往韶州路段出现了三个土匪,领头人穿着军装,蒙着面还跟着两个随从,三个人打劫了一辆马车,恰好车是韶州姚大人乘坐。

“打劫!全部滚下来!”

车里的人全部下来。

姚大人带着小妾,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报着名号,抱头蹲在路边,其中个子最小的,说话女里女气的劫匪指着姚大人道:“钱全部拿出来。”

姚大人将钱全部给了小个子劫匪。

“长的如此丑陋,还半夜在外鬼混,丑人多作怪。”小个子劫匪道。

姚大人气糊涂了:“你、你抢钱这么还骂人呢?”

“我说的是客观事实。”小个子劫匪道说完,对他的头目道,“马将军我们速速走吧,找地方玩乐去。”

“马将军”的声音很愉悦,回道:“你赶车,我们走快些。”

姚大人看三个人带着马车和钱,扬长而去。

“马将军,那就是马六了!”姚大人也不是简单的背景,他早年间和刘兆平来往很频繁,和刘兆平算得上拜把子兄弟了。

没想到,今天被自己兄弟的妻弟劫道了。

“刘兆平要是不杀马六,早晚他要吃大亏!”

姚大人半夜到家,就将信连夜送出去,第二天早上到的将军府。

除了这个案子,韶州城中,还有两个员外被抢了,一位是在外室的家里,被“马六”闯进去赤条条拖出来游街,一街的人围着哈哈大笑。

头目让小个子劫匪去马车里待着。

“速度快些,留个名就行了。”小个子劫匪道。

头目过去踢了赤条条的官员一脚,一转身扬长而去,但却掉了一块腰牌,上面写着:马

“马六!”两人怒吼,“我们和你势不两立。”

最后一位也是被抢劫,但劫的地方有些奇怪,是在他的书房里,被人架着剑,搜了他的暗格,勒索走了几千两。

“只拿你五百两,我今晚有急用,剩下的你送去韶州军营交给我部下。”

那人问道:“斗胆问一句,您、您部下是?”

“路菜头。”劫匪说完就走了。

那人一打听就知道,路菜头是马六的随从。

而马六昨天到的韶州,今天正在韶州军营。

除了这几起外,广州知州徐大人的千金徐小姐,夜里出街逛街时,被“马六”看中,上去拦着路,徐小姐破口大骂,家丁追赶,马六几人才骂骂咧咧离开。

徐大人素来霸道,亲自写信问刘兆平疯狗管不管?

他要是不管,大家恩断义绝。

刘兆平攥着信,手气得在抖,刘夫人进来,体贴地问道:“将军怎么了,要不要喊大夫?”

“还能拖几日。家里的事就靠你了。”刘兆平道。

“有我在您就放心吧。”刘夫人道。

“我肯定放心。”

……

七月十二。

王彪在回从化的路上,听到风声,所以去了韶州。

韶州这里有一千六百人的部队驻扎,这是他曾经带的兵,现在虽还是他管,但军印不在他手中。

刘兆平素来不把军权放出来,全部抓在他自己手里。

王彪进了军营,没有人过来迎他,就连岗哨都不在门口,他正奇怪,就听到里面有哄闹声。

等进去,就看到大家都在后面的校场上,所有人分成两队,在进行两两厮杀。

不是寻常训练的技术对抗,而是真打,因为他看到熟悉的几个部下满面的血,还有人躺在地上,头以诡异的弧度扭歪着。

队分两阵,分别起哄呐喊助威。

犹如斗兽场。

“你们在干什么!”王彪抽了一截哨鞭,大步冲到人群,“住手,自己人对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大家都让开,垂着头不说话。

马六从后面走了出来,迈着八字步,声音极高:“王兄弟,是我啊!”

王彪的火拱上来。他正经军人出身,一步步走到今天,被一个土匪乞丐盲流靠裙带关系上来的人喊兄弟。

而在十天前,这狗东西见到他还恭恭敬敬喊他将军。

一条恶狗,得了道,如此丑陋。

“马将军!”王彪指了指四周,“什么意思?”

“我来整顿整顿,这些人太散漫了,一点都不像兵,这要是朝廷打过来,一匹马都能踩死四个。”马六指着后面桌子上,垒高的银子,“五百两,今天谁赢了归谁,不但如此,还能跟着老子去见刘将军,另获封赏。”

“你看看,一下午打死了七个伤了十一个!”

“现在各个勇猛得像虎狼。”

“就要刺激,什么东西最能刺激人,钱!”

拢着袖子里,王彪的拳头捏出嘎嘣声,他看着马六,又看看昔日自己的弟兄。

有失望,他的弟兄们真的全部废了。

有气愤,马六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他的旧部。

“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王彪大喝。

不少人散了,也有人看着钱不情不愿。

“王兄弟,你别这样啊。比赛还没结束呢。”马六道,“这士气不整,早晚要出大事,你年纪轻见的少,这事儿交给我,你忙你的吧。”

王彪问他:“将军让你来的?”

“是啊!不但将军让我来,就是王爷也知道。”

王彪攥着拳头,竭尽忍耐:“这里是我的旧部,往日都是我在管,你可知道?”

“知道啊,这不你现在忙着别的事,这种小事我就给你代劳了。”马六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王彪指了指马六,气到无言,拂袖走了。

马六不懂吗?当然懂!他是故意的。

“王兄弟,等我回去请你和喜酒啊。”

王彪站在军营外,听着战鼓重新擂起来,一拳打在树干上,指节破损后开始流血,他站在原地双眸赤红。

归去扶着他,道:“这是大趋势,您想开一些。”

“裙带势必比你可靠。”

王彪愤愤地问归去:“你说,我如何做?”

“只怕你不敢。”归去道。

王彪盯着归去,一字一句问他:“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朝廷遣来我身边的?”

归去也看着他,两人都盯着对方,短短一瞬风云变幻过,归去点了头:“是!我是朝廷遣来劝你的。我家主子看过所有人履历,唯有你一人值得。”

“你、你怎么敢!”王彪揪住归去的衣领,归去却抓着他的手臂,反问他,“是该我问你,你怎么敢?这可是造反。”

“就算造反成功,你也只能是王彪,你的仕途到头了。”归去道,“除非陈王打到京城去,改天换日。可他行吗?”

当然不行,从广南东路打去京城,想想就知道是个笑话。

王彪正要说话,却看到自己曾经的副将,顶着一条胳膊满身浴血冲了出来,喊道:“将军,救命!”

倒在地上。

王彪冲过去扶自己的部下。

“我来。”归去扶着受伤的人,拿了金疮药止血包扎,和王彪一起将人扶上马,那人强撑着摇摇晃晃。

王彪七尺男儿落了泪,憋屈到了极点。

“王将军,”归去看着王彪,“人不过一死,你和你的弟兄都是生死场里滚过的人,必是视死如归从容应对的。”

王彪没说完,他的副将奇怪地看着归去。

归去又道:“既都是死,为什么要跟着一个土匪去造反?”

副将惊骇不已,指着归去用眼神问王彪。

他们虽在说话,但其实走的很快,归去牵着马,副将也是吊着一口气强留着清明。

“他是朝廷的人,咱们先前追杀的巡检是假的。”王彪给他的副将解释。

副将点头,人已经撑不住,趴在马背上:“将军,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都跟着您。人活着就是奔着死去的,我们不怕也不后悔。”

王彪看着归去:“你的主子,可靠吗?”

“直达天听!”

王彪就懂了,朝廷这一次不是做样子,是真的要下死手,至今没有动手巡检没露面的原因,也不是犹豫更不是害怕,而是在布局。

“好,这条路我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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