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3)(1 / 1)

两张脸慢慢凑近,五官在眼眸中放大,细致到每一根轻颤的睫毛,李景言的心越跳越快,他知道以非尔的性格,要是她知道这事儿,肯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你想找死吗?”

果然还没亲上就......

方非尔睁开眼睛,李景言瞬间愣住,装疯卖傻道:“没,没睡着啊。”

方非尔抬起手,喝酒的人下手没个轻重,一掌就劈在李景言后脑勺上,他哎哟一声赶紧往后退,揉着后脑勺胆颤地望着方非尔:“非尔我错了,你别生气,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你这混蛋!”方非尔起身又给他后脑勺几巴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胆子大了你!”

“都说了很多次下手别那么重,打这里超丢脸的,”李景言护住后脑勺,“我错了非尔,啊!真知错了!”

“给我让开,别挡路。”方非尔撑着酒桌站起来,把包挎在身上,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李景言连忙来扶她,“我送你回家吧非尔,你这样子怎么开车?”

方非尔与他推攘,“我找代驾,代驾……”

“找什么代驾,要被人认出来怎么办?我送你回去,”李景言说,“我绝对把你安然无恙的送回家,我发誓!”

方非尔盯着他:“你,要是,敢冒什么坏心思,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知道了知道了!”李景言扶着她往外走。

来到公寓楼下,方非尔自个儿下车往楼里走,不许谁送她,李景言不敢上前,只能胆颤心惊地看着她安全进了电梯后,才放心离开。

电梯在五楼停下,方非尔扶着墙出来,慢慢走到家门口,靠着门摸包里找钥匙,摸了大半天都没摸着,她俯身瞧了瞧门锁,“你这小子跟姐姐杠上了是吧,姐姐今天就非要把你打开。”

重心往下坠,方非尔坐在地上,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看见自己的脚被这双高跟鞋磨红了,碰了一下还有点疼,她便把鞋脱下来,手一扬,两只鞋全扔了,口中还有些气闷地喃喃道:“什么破鞋啊,不穿你了。”

当是时,骆斯衍从电梯里出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心道这丫头大晚上的坐在家门口扔鞋干嘛,走近一看便知小丫头喝酒了。

他瞧了眼地上一堆的口红气垫纸巾零钱,手机也在,还有一张巴掌大小的照片,就蹲下来问方非尔:“怎么不开门?”

方非尔像是没听见,瞧都没瞧他一眼,仍埋头在一堆东西里翻钥匙。

不理他。

“在气我一周没理你?”

“嗯。”方非尔回应似的点了下头。

“等你清醒一些再跟你解释,”骆斯衍顶了下腮帮子一笑,又问她,“找钥匙?”

小姑娘抬头望他,软唇抿着,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又清澈可人得紧,还吸了吸鼻子,跟个回不了家的可怜孩子似的。

骆斯衍心头一软,摸了摸她的脑袋哄道:“别找了,你应该没带钥匙出门,先过去我那儿休息,醒醒酒。”

小姑娘看着他忽然又哀伤地垂眸,一副骆斯衍怎么可能主动邀她去家里这不是引狼入室吗的表情。

骆斯衍眉峰轻轻挑起,起身去把她丢掉的高跟鞋捡回来,把东西重又捡进包里,瞧见照片正面时,他不由得一愣,那张照片是三年前在墨菲特,他们不能被别人拍照留下痕迹,而那时候小姑娘天天缠着他要拍一张合照,他不答应,最后小姑娘就想了个方法,把两人靠近在一起的影子给拍了下来。

这张照片他也有,保留至今。

只是没想到小姑娘会随身带着。

方非尔盯着骆斯衍捡东西,过了会儿她好像瞧见钥匙了,捡了张磁卡就扶着墙站起来,放在锁上刷,嘴里还念着:“就不信姐姐开不了你,快打开,打开啊,啊!”

方非尔惊吓地叫了声,整个人被骆斯衍拉过来,她没力气就靠着骆斯衍,抬头,骆斯衍已经把东西都捡好了,垂眸好笑地看着方非尔,“去不去?不去我可走了。”

“去!”方非尔赶快攀上骆斯衍的脖子,骆斯衍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还挺自觉主动,他便把方非尔抱起来,提着高跟鞋和包过来开门回家。

鞋子放在玄关处,将客厅的灯打开,小姑娘往他颈窝里蹭了蹭,若有若无的热气息让他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觉得发痒。

“想睡哪里?”骆斯衍问。

“你房间。”方非尔回答。

骆斯衍闻声一弯眼角,抱她去房间,小心放她在床上,可她的手还没松开,骆斯衍的两只手撑在她肩膀旁边,就说:“抱你回家,房间也给你睡,还想要什么?”

“骆斯衍,”方非尔喊他,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戳人心,黑乌乌带波浪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又微醺,迷离的眉眼带勾,手臂用点力,把他拉下来一些,脸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我不是毛丫头了,我现在是你可以爱的女人,我想要你。”

骆斯衍望着她没说话,眼尾却翘得很柔和,眸子隐隐带着点热意,这样的女人在身下,妩媚妖娆,面相勾人魂,他也难免动了点心思。

小姑娘等回答等得心焦,就大着胆子凑上去亲骆斯衍的额头,然后辗转到唇上,骆斯衍却把头一偏,没亲到,小姑娘顿时有些恼地皱紧了眉心。

他将小姑娘的手拉下来,扯来被子给小姑娘盖着,喉咙像裹了一层云雾,声线低沉道:“过段时间再说,先睡吧,啊。”

“不要,就想现在说。”小姑娘哼了声。

“乖。”

话罢,骆斯衍又掖了掖被角,小姑娘翘起嘴似乎跟他赌气,翻身过去睡自己的,他无奈笑笑起身走出去,到阳台上抽烟。

明儿是周六,骆文义叫他去跟苏少将吃饭的日子,所以今天的训练任务结束后,他被局里喊回家去,说是放他一天假,不用想都知道是骆文义的意思。

现在家里多了个小姑娘,他要是去,明儿家里不得被小姑娘翻个底朝天不可,活了二十六年,当了六年的兵,就算是离开了部队,但生活习性仍跟之前一模一样。

在墨菲特那会儿,小姑娘刚住进他房间的第一天,就把里面的陈列摆设那些全部打乱,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虽然后面他又给整了回来,严令小姑娘不准再动任何东西,但隔三差五的还是会发现小姑娘根本就无视他的话,面对他的说教,小姑娘就抱着手满不在意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想想那时候他的耐心程度简直可以去参加绕地球三圈的马拉松了,也就他能忍小姑娘的任性妄为。

其实那晚在马路边他瞧见小姑娘下车,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才三年未见,小姑娘又长漂亮了,之后任务结束,他回家又碰上小姑娘,得知她住对门,他心里当时很讶异,但惊喜多过讶异。

然后小姑娘进门,到第二天跟队里兄弟去给他过的生日,说话老有意无意地调戏他,再到现在小姑娘在他的床上睡觉,说想要他的时候,他是觉得有点不真实的,一个人单独过了这么些年,不是当特种兵满世界出任务就是干特警这高危单位,哪个姑娘愿意死心塌地跟自己过,早他妈看破红尘俗世了,缘分的事爱谁谁,对小姑娘这种三年前我看上你三年后又遇见还是看上你的桥段,丫的闲得慌演电视剧呢。

不过他的感情经历不多却是真,也就读军校那会儿跟隔壁学校一姑娘谈过几个月,后来因为他去当特种兵就分手了,那时候谈恋爱也没干点儿什么不正经的事,姑娘比他还保守,拉个手都脸红,估计这辈子在他床上睡过的女人就只有方非尔一个了。

也不知在阳台上呆了多久,回房间的时候,骆斯衍看着地上的衣服短裤胸罩愣了一愣,再抬眼瞧床上冒起来的一小坨,方非尔已经睡着了,一想到此刻被窝下面是能让男人痴迷的温香软玉,睡觉居然有扒光自己的毛病,骆斯衍不禁弯弯眼角,关上门出去。

第二天早上,骆斯衍先醒,看看时间已经十点钟,去房间看了一眼方非尔,还在睡,他便去洗漱,顺便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方非尔仍在睡。

他把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放到床上,在衣柜里找了件长袖的白t恤和九分黑色休闲裤出去换好了才回来床边坐着,待会儿12点要去一个地方,跟方非尔有点关系,得喊她起床。

“尔尔,尔尔?”

喊了两声,方非尔似乎没被惊扰到,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脸,翻身过去背对着骆斯衍睡,骆斯衍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快起床了。”

方非尔这下有了点动静,在被窝里又朝骆斯衍这边翻身过来,头埋在被里,有些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骆斯衍一笑,俯身凑下来一点接着叫她,她雪白纤细的胳膊便从被窝里伸出来,骆斯衍还未反应过来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顿然就呆住了,太阳穴及下面一点的脸部有些火辣辣地疼。

感情他这是大清早主动把脸送上门给人打的是吧,还是第一次挨女人巴掌,还是个丫头片子打的。

骆斯衍揉着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意味,看了会儿居然还睡得正香的罪魁祸首,骆斯衍压住心里的郁闷起身出去阳台上抽烟,不知平复了多久的心情后他回房间,“罪魁祸首”正睁眼望着天花板,还眨了两下。

天真懵懂得紧,都舍不得下手还那一巴掌。

“醒了?”骆斯衍到床边坐下。

方非尔看看他点头,眼神焦点落在他有些微红的太阳穴周围,“你的脸怎么了?”

骆斯衍垂眼瞧她,神情淡漠,“一个丫头片子打的。”

“我啊。”

骆斯衍冷冷地哼笑了声。

“好像从小就有点起床气。”方非尔说。

“有点儿?”

“我看看严不严重。”

方非尔欲坐起来,骆斯衍瞥见她光溜溜的香肩,连忙一巴掌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按回床上,“把你的衣服穿整齐了再出来,回家去收拾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方非尔动动身子,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裸睡,骆斯衍已经站起来准备出去,她捏住被子问:“骆斯衍,昨晚你在哪里睡的?”

骆斯衍侧身,脸上划过一丝玩味,“怎么,想要我负责啊,晚了,那一巴掌已经替我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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