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视不理(1 / 1)

安晚她们被带到了保安室烤火,李子坤给安晚和顾纯都买了消炎药。

这个保安室距离哪个胡同还有些远,安晚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如果她发现了也许会早点得到援助吧。

“你怎么会在这?”恢复一些体力之后安晚问李子坤。

“体队训练结束我打算回家,路上买了点东西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喊,凑近一看居然是你,他们人太多我不敢贸然行动就来保安室找助手,还好还来的急一切。”如果今天安晚出了什么事,李子坤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为什么不送那些人去警察局?”安晚问。

“他们巧舌如簧的你根本抓不住他们的把柄,但凭你的一面之词无法给他们定罪而且他们还会更加记恨你,找机会报复你,为了妥善形式先放过他们,天网恢恢他们总会伏法的。”李子坤坚定地说。

“但是如果想让他们恶有恶报,你还有她都必须站出来说话。”李子坤指了指顾纯。

安晚看了眼顾纯,她还有太多的难言之隐。

“现在社会上这些青年不正之风太多了,是时候好好整改一下,你看这两个女同学简直不成样子。”保安大叔说。

安晚在窗玻璃里的倒影看着自己,衣服上脏乱不堪,头发也松松散散地,再看看顾纯的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她现在真是一点女高中生的样子都没有。

“谢谢你。”她和李子坤说。

谢谢你出现的这么即使,谢谢你帮了我,安晚觉得她欠了李子坤一个大人情,恐怕这辈子都还不上。

“你家在这附近吗?”安晚问他。

“嗯,在对面的楼上。”李子坤指了指对面的那栋楼。

顾纯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既然李子坤这么说了,那她们也是一个高中的,她就知道李子坤肯定认识她。

“我得回学校了,开了假条老师让我在关寝之前回去。”安晚急急忙忙地要走。

“可你肚子还疼吗?”顾纯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没事的,不用担心。”她正想走,李子坤又拉住了她。

“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安晚的心里也是后怕的,她也害怕在遇到那些人…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送她。”李子坤和顾纯说,拉着安晚出了门,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安晚送上车,并且叮嘱司机亲眼把她送到学校大门里面,并且给安晚付了车费。

上车前安晚抓住李子坤的手,先要说什么。

“你放心,我会把她送回家,平安地送回家的。”李子坤说完这句话,安晚才放心地上了车。

安晚平安地回到了寝室,初储他们还在上晚自习还好,这样她就不会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她脱下身上的脏衣服,放到盆里,用暖壶里滚烫的开水去烫那件衣服,梳好自己的头发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换好了衣服她坐在穿上,拿出药膏掀开肚皮看自己的肚子上一大块的淤青,看上去就触目惊心,凉滋滋的药膏抹在肚子上,凉意有点抵消了痛意。

初储回寝室的时候发现安晚已经坐在床上看书,把书包扔到自己床上就扑倒了安晚身上,正好压在了安晚的肚子上,她有些吃痛,但还是尽力不表现出来。

“怎么样,去看医生了有没有事啊!”初储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有些热。

“没事,没事,刚吃过药你放心吧。”

“没事就好,你不在我都无聊死了。”初储嘟着嘴。

然后就开始和安晚讲晚自习发生的事情。

很晚了安晚都没睡着,她感觉初储应该睡了,她自己也很累了,但是肚皮上传上来的疼痛让她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那张恐怖的脸就好像又出现在了面前。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梦到今天恐怖的一幕,她一下子惊醒,发现还好是梦,可自己鬓间的头发已经完全湿了。

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李子坤说的对,得有计划的去做这一切,不能盲目的,否则到时候适得其反就不好了,她应该去找顾纯聊一聊如果有了顾纯的证据那一切会好办的多。

晚上想的太多真的对睡眠不好,她又整个一宿没有睡好觉,苍白的脸上眼睛里是红血丝带着黑黑的黑眼圈。

等她吃完早餐回教室的时候李子坤已经回到学校开始早训了,她感觉到了李子坤的视线,但是她觉得现在不是和他说话的时机。

早自习下课按照安晚原定的计划是她要在班级的门口等李子坤上来,等了一个下课李子坤都没有回来,倒是在上课之后初储红着眼气冲冲地进了教室。

安晚的心咯噔一下,她拍了拍初储的肩膀,初储并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昨天的事情初储都知道了,终究瞒不了她。

一下课的时候初储就冲出了教室,安晚跟着就追了出去。

“阿储,你听我说。”安晚抓住了初储的胳膊不让她再往前走。

“安晚?说什么啊?你昨天不是和我说你去看病了吗?你因为什么病了啊?去哪看病了啊?你是去当英雄了吧,你知道你和我说你生病了我有多么担心你吗?”初储已经很生气了,憋红了的脸眼泪不听使唤的留下来,她们就站在走廊的正中央,周围经过的人都在看他们,小声地窃窃私语。

“阿储你听我解释,你不要这么激动。”安晚慢慢地靠近她。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在和我解释不晚吗?朋友之间的坦诚呢?安晚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呢对我处处有隐瞒,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安晚站在那里,张着嘴吧大脑飞速地组织着语言,她想和初储说这一切,可现在不是时候,她想等失态平息的时候在把一切都告诉她,计划赶不上变化。

初储嘴上说的是不想要安晚的解释,但她说完那些话之后还是没走,她想要听安晚说,安晚应该知道她的口是心非,应该会耐心的和她说,她快说啊,初储等了好长时间,可安晚迟迟地不给她回答,她心灰意冷地走了。

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于清怀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这是这学期一来他们过的最安静的一天,三个人谁都不和谁说话。

晚上寝室关了灯,安晚躺在床上,听着初储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也睡不着,不出以外的话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其实回寝室的时候初储和她同行回来的,但是一路上都没有和她说话。

她想要和初储说清楚,但是她又难为情当面说出口,自习课上写了一晚上的纸条,字写在纸上写了划划了写,一张纸不一会就不成样子,心烦意乱的,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自己都有点梳理不明白。

落到笔头都写不出来的东西,还能期待她的笨嘴能说出来?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旁边渐渐安静下来,她感觉初储好像从床上下来,在地上站了一会,然后出房间了,安晚闭上眼睛佯装出一副自己睡着的模样。

初储出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安晚有些躺不住了掀起被子捞起自己的外套也出去了,一开门就看见初储站在门口。

走廊里的灯亮着,安晚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她抓了一把头发,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初储看见她出来,和她对视了一下就转过头,好像并不想和她说话。

安晚把着她的胳膊,低声地唤了一声“阿储”。

初储没有转头也一直没有说话,安晚听到了初储吸鼻涕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初储红着眼睛脸上挂着泪。

安晚的心被人揪着痛,她用手擦掉顾纯脸上的泪,“阿储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骗你不应该让你担心,都是我的错。”

“安晚,你把我当朋友吗?”初储说着话哭的更凶。

“阿储,我从来没有不把你当成朋友的那一天。”

“那我和顾纯,你更重视谁?”

顾纯和她对自己而言都是顶重要的人,只不过存在的场合不一样,对安晚而言初储是带给她快乐的人,她每天的生活也是因为初储而变得有趣,而顾纯更像安晚性格里的一个缺口,有她在她的生命似乎变得完整,她不能没有顾纯更不能没有初储。

“你们都很重要。”安晚说。

“那今天就非要你选一个呢?”

“我知道我有些咄咄逼人了,可是阿晚,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让你这么放不下她,你知道吗?你对她有多好,好的我都嫉妒。”

“明明每天陪在你是我,一起吃饭一起上课的人是我,可是你对我一点都没有对她那么上心,你会因为她不理你而不开心,想上一整天可是你没有这样对过我,我越来越觉得我对你只是一个陪伴,如果有一天我走了立马就会有人顶上这个位置,然后你就会忘掉我是不是?”

“我长长想是我对你不够好吗?我知道你以前的人际交往不好,只有锦尚一个朋友,她陪了你十几年我自然不能和她比,我有这个自知之明,可是顾纯呢?她什么都没有对你付出,可是她得到了你几乎所有的关心!”

安晚使劲地摇着头否定着初储说的话:“不是的,不是你这样想的。”

“可是安晚事实就是这样,你不感觉吗,你对顾纯对我好的多,如果是我一个人这样觉得也就算了,于清怀和我想的也是一样的,我们都想不通为什么你要对顾纯那么好。”

安晚从心里知道初储不喜欢顾纯,所以已经很少地在初储及其他人的面前提起顾纯,她觉得她已经很小心翼翼的了。

“不是的,我对顾纯好是觉得她这个人缺少别人的关心,所以我想尽量的多给予她一些,不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她几乎从来都不笑,所以我想尽我的力量给她一些什么温暖,你每天都那么开心我的开心也都是你制造的,你在我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没有人可以顶替你的位置,你也不会在我的生命里消失。”

安晚努力地组织着语言,她说话有些着急有些喘不上气,别的脸很红。

“就是因为她看上去比较可怜,我看上去比较坚强所以我就不需要你的关心了吗?不是每个表面坚强的人内心都是坚强的,又不是每个表面脆弱的人内心都不不可一击的,可明明我对你更加地好,不是吗?”

“安晚,顾纯呢?顾纯又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吗?她有在你伤心的时候陪着你吗,她有和你一起分享开心的事情吗?没有吧,那你呢?你为她可谓是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你连你自己的命都差点不要了,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有想过我吗?你有想过你的爸爸妈妈吗?你有想过程程吗?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魔鬼吗?”

“安晚你以为你是英雄吗?你以为你会帮得她一次你会帮得了她一辈子一直帮她吗?这次是你的运气好,如果你运气不好你根本不知道你会经历什么,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人会感谢你,也没有人会记住你,最多你只会得到别人的惋惜,安晚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可是我只想帮她,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可是她不需要啊,她需要你的帮忙了吗,顾纯知道她面临的是什么,她想保护你她不希望你插足这件事情,你明白了吗?”

“我想保护她,我不想看她受伤害,阿储你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形,如果是你你也不会撒手不管的。”

“我说了这么多,你有问过顾纯她需要你的帮忙吗?你知道吗可能你的出现并不是在帮她,也许没有你她也能想好办法全身而退,但是因为你,她现在不仅要自己脱身还要保护你的周全,她已经够心力交碎了,她可能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安晚,你之前的世界太简单,以至于你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么复杂,曾经是好的但现在是不好的,你总是活在自己简单的世界里,可是你不进入别人的世界,这样是不行的。”

初储和安晚说的话让安晚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她们蹲在走廊里背靠在暖气上,安晚的胳膊抱着自己的腿,把身体蜷缩在一起,那是一种全力寻求安全感的姿势。

“阿晚,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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