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异人当真是个好心肠,顾念情谊,见着是自己好兄弟来寻,立刻热情款待。
“子牙贤弟,你这去学道法一走就是几十年,可是想死为兄了。”宋异人把姜子牙真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
姜子牙也是一笑,“兄长,小弟资质愚钝,学了那么多年,总算是学有小成了。”
当然这是姜子牙自己认为的,若是拿姜子牙地仙的修为跟申公豹玄仙修为比,那肯定是差远了。
宋异人瞧着姜子牙年龄大了,至今还没讨着个媳妇,心中便活跃起来,自己要为兄弟寻得一门亲,也好让姜贤弟传宗接代,不失传承。
第二日宋异人便去马家庄,去为姜子牙说媒。
马家庄有一马员外,其有一女,年已六十有八,如今依然是一名黄花闺女。
马员外为这么一个女儿早就操碎了心,如今听得有人前来求亲,而且男方还是在昆仑山学过道法的,马员外自然十分高兴,一口应允了此事。
宋异人回去之后,便将事情告诉了姜子牙,姜子牙自知身怀重任,哪里肯成亲?不过奈不住兄长一次次劝说,终于妥协。
如此,宋异人便选定了良辰吉日,于宋府大摆宴席,广邀亲朋好友,庆贺子牙贤弟娶亲。
姜子牙半推半拿便和马氏入了洞房,成为了一名‘老夫妻’
姜子牙成亲之后,宋异人便专门为姜子牙选了一处府邸,并赠予其钱财,让贤弟做点小买卖赚钱养家。
但姜子牙好似霉运缠身,做事诸般不顺。
先是编篱卖筐,辛苦半月,消耗了不少成本,却是连一个竹筐没卖出去,后又是买米弄面,又是被狂风吹走。
生意没做成,反倒是将大哥送的本钱全都赔干,马氏自然不会放过姜子牙,施展‘九阴白骨爪’将姜子牙挠的满脸是血印。
姜子牙大骂马氏泼妇,但如此姜子牙也是不敢回家了。
如此这样持续了三天,宋异人知道了此事,也是颇为头疼,人家夫妻之间生活不和睦,自己作为大哥的也不好说什么。
宋异人找着了姜子牙认真问道:“贤弟,你学道了这么多年,难道就真的没有擅长的?”
姜子牙听着大哥的话,也是猛地明了,高兴的一拍手掌,“对啊,道法就是我最擅长的啊。”
之后,姜子牙便在路边摆了一个摊子,专门为人算卦。
姜子牙虽然修仙不成,但是玄门之术法,占卜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为凡人算卦,相当灵验,没用多久,姜神仙的名号便彻底的打响了。
就这样,姜子牙在城南为人算卦,申公豹在城东为人治病。
一日,姜子牙替人正算卦,却是从旁人的嘴里听着了一点消息,“这姜神仙可真是厉害啊,几乎卦卦必中,我想在这朝歌城中只有申神仙比得上了。”
姜子牙听着其说申神仙,心里不禁好奇,“申神仙?莫非他也来朝歌了?”
而此时,城东,申公豹也是从前来看病寻医人嘴里听着了姜子牙的名号,申公豹不禁笑了一声,“都是飞熊入劫之人,果然,他也来了!”
这个时候,申公豹朝着一名替母看病的大孝子说道:“想治你母亲的病,十分简单,只需寻得灵芝便可,至于灵芝生长在何处,你自可去城南神卦之处,求得地方!”
大孝子得申公豹指引,便立刻跑去了城南。
“仙长,现在救我母亲就需要这么一味主药了,还望仙长怜悯,算上一卦!”大孝子向姜子牙求道。
姜子牙见着孝子跪地,嘴角轻笑一声,哪里还还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申兄让来的。
姜子牙轻笑一声,替大孝子算了卦,助其寻得了灵芝就得了母亲。
大孝子救了母亲之后,自然对两人感恩戴德,在其有意夸张的渲染之下,不出两天,神医申公豹,神算姜子牙之名传遍了朝歌。
城东神医,城南神算,二者真神仙也,上至达官贵族,下至编织小贩,无人不知两人名号。
两人虽然已经在朝歌出名,但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各不相见,各自等待着自己的明主。
又过了几日,比干在家,也听闻了朝歌城中来了两位大本事的人,心里也活跃起来了,“此时大王隐忍,届时横扫天下到时,必定需要能人相助,自己现在何不就开始招揽人手,为以后做足准备?”
比干想到此事,便打算去见见两人,亲自看一番,是否有传言之中的那么厉害。
比干先去的是城东,见那申公豹。
申公豹正在给人看病,掐指一算,亚相来寻,便笑着朝周围的人说,“药草用光了,贫道需要进山采药,这几日便不看病了。”
周围的百姓也都是笑了笑,申神医几乎都是免费看病,草药用的快,太正常了,周围的百姓便主动为其让了位置。
待到比干至申公豹医馆时,已然不见了申公豹,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申神医进了山。
无奈,比干便只能从城东赶往了城南,去见那姜子牙。
待比干赶到城南的时候,姜子牙的算卦摊子周围一个人都没了,仿佛专门在等比干一样。
比干微眯着眼,“姜神算,可否为老朽算上一卦?”
姜子牙嘴角轻笑,“大人身上贵气环绕,还请屋里坐。”
比干一听,心里一惊,“这就认出我来了?不对,朝歌城中认得我的多了去,难免说不准是他凑巧碰撞见过自己罢了。”
“好,那多谢款待了。”比干装的不动声色。
两人进了屋子,姜子牙为其倒了一杯茶。
比干边喝茶,边问询姜子牙治国之道,姜子牙对答如流。
本来是比干问,姜子牙对答,但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姜子牙侃侃而谈,比干坐在那睁大了眼睛听。
良久后,比干从发愣中回过神来,再看向杯子的时候,茶水已经变得冰冷,但比干的心的热的,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求贤若渴般的大声道:“先生果真是治世之才啊,还请先生随我到朝堂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