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轻轻抬头本就哭花了的脸颊瞬间花容失色:“姐姐救我。
金曦在听见自家妹妹的声音后,飞快跑了过来,当她看见那个可怕的人后她也有些害怕,但即便她也很害怕面前的高大男子,在她还是第一时间鼓起勇气把这家妹妹拉到身后。
她两手把自己妹妹挡在身后,带着恐惧与戒备的的看着这个弯下腰都都比自己高出半个身子的高大男子:“你是谁。”
男子想要笑起来,让自己尽量显得和颜悦色,可是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就像一个恐怖河马张开血盆大口一样,黢黑的牙齿如山岭横生。
吓得金曦拉着身后小姑娘就跑,而小姑娘则大喊:“妖怪啊!”
留下高大男子一脸茫然:“我妈说我长得很好看的啊!而且那些遇到我的人也说我长得帅啊!”
他母亲也许是真觉得他长得好看,至于他遇到的人敢说他长得不好看吗?说他不好看的都被他以拳头锤成了肉泥。
这个大个子真是另类,身法之灵活世所罕见。
他任由两个小姑娘跑远,然后只是轻轻一跳就出现在了两个姑娘面前,地动山摇:“两位姑娘别怕啊!我不是坏人。”
小姑娘大概是有姐姐在面前胆子大了许多,他翻了一个白眼道:“书上的坏人都这样说。”
金曦哭笑不得。
高大男子也不生气:“我叫泰莞,因为小姑娘提到江尘,我才上前来问的,放心我对你们没有没有恶意。”
这句话半真半假,前面一句话的确如此,后面半句他自己也不信。
金曦虽然带着戒备,但她还是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你见过江尘。
男子笑道:“当然见过啊!你就说是不是一个身穿白衣,背着一个大箩筐的好看少年。”
金曦瞬间有些惊喜:“他就是江尘,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高大男子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杀气,但瞬间又消失于眼角,那晚那一拳让他追丢了獒牛,回去可是没少被作为他师傅的王旭东,王山主骂啊!他何止见过简直记忆犹新啊!
又是一个美人儿,那小子女人缘可是真不错啊!
汉子想到这里有些开心,难道是倒了霉后否极泰来了,山主才叫自己密切关注那两个人的去向是不是去了点兵山,并让自己赶紧去点兵山以防止生变,如今就冒出了两个认识江尘的人,看这神情关系还不浅啊!
他道:“我那日与他相见于秋兰小镇不远的深山里,当时有獒牛作怪,危害山林,幸亏有那个身手很好的小英雄出手,不然就又要给那精怪给跑了,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他还跟我提到过两位姑娘呢?他说大的一个长得好看,笑的可爱,说的可不就是两位姑娘嘛!就是我忘了他说的你们叫什么名字了?”
金曦此刻确定无疑一定就是他了,她睁大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子笑道:“我叫金曦,她叫叫金杏,他现在在哪里啊?”
那个自称泰莞的高大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现在啊!应该离开了秋兰小镇,差不多应该已经到了,属于磨盘山外围山系的点兵山了吧!”
金曦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神色,那已经很远了,追不到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泰莞又道:“不过我现在正好也要前往点兵山,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姑娘去找江小兄弟。他们走的那条路虽然近但那是山路非常崎岖并不好走,但我们从曲邱城出发坐马车走官道前去还是会比他们快,说不定还能追到他。”
可怜这个不知道怎么走火如魔的女子,不知道被什么冲昏了头脑,哪怕她有以前的一半机灵,也不会不知道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警世名言啊!
她满眼精神奕奕:“真的?”
泰莞笑道:“当然。”
后边小姑娘使劲拉着自己姐姐的衣袂,她总觉得这个叫泰莞的高大男子别有用心,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她想告诉姐姐不要相信他,可因为害怕让她硬是没胆子大声说出那句:“姐不要相信他,他不像是好人。”
就这样她也只能提心吊胆的跟着姐姐坐上了马车,途中他使劲告诉姐姐那人不像什么好人,可姐姐总摸着她的脑袋道:“江公子的朋友能是坏人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连带着身边的以前都入了芝兰之室,居然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男子说是江尘的朋友,就是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她这还没恋爱呢!就已经这样了,那如果真的恋爱了还了得。这人间也多可怜女子,那有什么天生就坏的女子,受大世所裹挟而已。
——
却说那日分别后,那个名叫章朗祖的锦跑少年也遇到了一件怪事,章朗祖走了几日就有些后悔没跟那两人一起,不为别的因为他好几日没吃饭了,山里野果不充饥啊!再说天天吃谁受得了啊!
这不这就又开始骂骂咧咧说那江尘太过小气,说那个娘娘腔真不是个东西就会恶心人,身后一阵稀里哗啦后少年总算是舒服多了,这个季节山林野果正好成熟,甜是甜,但是吃多了他妈拉肚子啊!
尤其是自己葫芦中酒给喝完了,这才是少年最伤心的事。
而就在少年舒服完刚起来走两步后,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居然就地爬出个矮小老人,他一手拿着一个上系有符节弯曲成巢的老旧拐棍里面住着一只灰绿小雀,一手往头上一模,之后再往鼻子上一闻,立刻面扭曲,哎呀我操:“真是没天理了啊!老子在怎么不济也好歹是一方土地,乃是一方王朝正统谱碟的山水正神,在此方年年香火折损,也就算了,哪个臭不要脸的王八蛋玩意儿,居然敢在蹲在老子头上拉屎,真是反了天了。”
原来这个大世家出来公子哥,肚子一疼就找地方坚决,可荒山野岭,它戳屁股啊!正在吃此时看见一处立起的小石碑,但是字迹已经被草木遮掩,他那里知道这是一方土地的安家之地啊!
他嘴角抽搐,他妈的真是到了八辈子霉,拉屎落在地方土地头上了。
在那些树枝尽皆往爱笑老人头上汇聚,给他一一擦拭完头上稀稀拉拉的金黄色的脏物时章朗祖目瞪口呆,过了半天他才后知后觉,但他这种人哪里会怕一方土地,就在那北俱芦洲,一方五岳山神见他都需喊一声:“章少。”
不过他还是略微带有礼貌的作揖道:“老头儿不是我说你啊!在怎么懒惰自己家门口好歹打理一下,不然谁看见知道里面有人住啊!就像市井孩子看见一座废弃屋宇,那些过路的孩童都会忍不住往哪胡乱折腾啊!”
老人听闻火气越大,他居然有些像委屈的妇人,哭哭啼啼:“狗日的小王八蛋,老子干你娘,你往老子头上拉屎你还有理了,你知道你这一拉,神灵见秽,让老子百年来好不容易汇聚的香火灵气金身立刻全部削金化为泥胎了吗?我干你娘,老子好好待在家里招谁惹谁了,白忙活一百年啊!小子我干你娘,别人在家里睡着觉,你在别人房顶拉屎,还对准了缝隙拉,结果还怪别人家没收拾干净,没这么欺负人的。”
这可怜的土地一直口里骂着我干你娘,但也只敢如此,光看一眼少年那身品秩极高的半仙法袍,他就已经目如针扎了。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高在神坛的神像见不得污秽的原因,尤其是人间的童男子或者那些生经妇人,那屎尿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地狱之中的刀山火海啊!
而章朗祖虽然风流倜傥,但现在依旧是完璧之身无疑,所以他这当头一浇,浇在土地本体之上无疑给这土地,来了个火焚金身。
章朗祖听着他骂,有些很不好意思,他尴尬一笑:“老头儿你这话说的,那哪里是屎啊!那是时令水果的轮回尸身。”
这一句话说得更给土地气不打一出来:“乌龟王八蛋,狗日的,你他妈过来让老子,也往你头上拉点五谷轮回尸身试试。”
章朗祖扣扣鼻子:“小土地骂几句就得了啊!我又不是不会赔你,到时候我回到宗门,给你打副金身送来,再给你在这方建一座土地庙给你如何?”
那土地一听,还真就不骂了,他抬起头胡乱擦了擦满脸的古怪泪水,委屈道:“真的。”
章朗祖知道这就代表摆平了,他道:“当然是真的啊!本公子,才不骗人。”
得这家伙要是给江尘听见,能给他打死,你这意思是不承认你欠我十两银子啊?
土地老儿听了立刻道:“好,那么你今天说的话得有个见证,跟我去个地方立个字据,按个手印。”
过来就要拉章朗祖,章朗祖,侧身躲过:“都是大老爷们拉拉扯扯的多不好啊!小老儿你放心啊!我一诺千金,不会骗你的,我现在还有大事要做呢!就不跟你去了。”
小土地听此躺在地上又是撒泼打诨:“我不活了,我堂堂一方土地,给人头上拉完死破了千年金身也就算了,人还不负责,还有没有天理了,当真是势大欺负老实人啊!”
章朗祖呆若木鸡,嘴角抽搐:“他娘的这明明就是一个撒泼打诨的老混蛋,哪里有一方土地该有的样子啊!再说他娘的你本就是一个死后才成神的人,你跟老子说你不活了,好啊!那你去死啊!还老实人,老实人能是你这样的。”
土地没完没了,章朗祖苦笑道:“小老儿我跟你去还不成吗?”
小老儿立刻起身,笑嘻嘻的道:“我就说公子肯定是敢作敢为的英雄人物,哪里会做这始乱终弃的事嘛!”
章朗祖又是一脸黑线:“小老儿注意措辞啊!你。”
土地上来拉章朗祖,道:“知道了。”
章朗祖时间感觉手心一阵水汽,一手鸡皮疙瘩:“好嘛,自作自受,这狗日的挺记仇啊!”
他甩开土地的手:“小老儿,你找死吧!”
土地一脸无辜,下一刻装作自己不是故意的啊!赶紧以衣袖给章朗祖把他所谓的水果轮回后的尸身差干净:“不是故意的章公子,再说一点水果轮回的尸身而已。”
章朗祖又是满脸黑线:“这就叫现世报,这几日他娘的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好嘛!他也不是人,是人能干这事儿吗?”
“对了小老儿,要去哪里啊?”
“点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