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当天,白芍激动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艺,将墨年年打扮的漂漂亮亮,艳压群芳。
她帮墨年年挽好头发,插上簪子。
“好了小姐,今日小姐一定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
墨年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挺满意的。
“还不错,赏。”
白芍更开心了,“奴婢谢小姐赏。”
姜祜静默的看着,记住白芍每一步的动作。
他也想帮主人束发。
主人的一切他都想插手。
但他深深的知道,他没有资格。
姜祜低着头,压下心头咆哮着快要冲出来的野兽。
白芍帮墨年年找了件红色宫装,衣服艳丽极了,一般人根本撑不起来。
墨年年完全没有这种烦恼。
她完美的驾驭了这件宫装,甚至百分之两百的凸显了服装。
她完全没被压下去,显得整个人艳丽又大气,美得像极了浓墨重彩的画。
白芍站在墨年年身边,小嘴就没停过,一个劲的夸赞墨年年。
墨年年开心的在姜祜眼前展示了一圈,“姜祜怎么样?”
姜祜沉默片刻,“还差点东西。”
“差什么?”
姜祜从旁边拎过一件墨年年最厚的礼服,给她披在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白芍差点破口大骂了,这人什么欣赏眼光?他真的分辨的了美丑?
白芍表示深深的怀疑。
墨年年也是一脸问号,“你确定这样很好看?”
墨年年感觉现在的自己就是个红灯笼,被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
姜祜坚定的点头,“晚上会冷,主人穿这身刚好。”
“……行吧。”
墨年年宁愿丑一点也要保暖。
这么一折腾,墨年年一行人压轴到了宴会现场。
她一出场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即使是红灯笼,墨年年也是全场最美的灯笼。
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摆出姐很高贵你高攀不起的气势走了进去。
一群人讨好的和墨年年打着招呼。
她们围在墨年年身边,没有墨年年的吩咐根本没人敢坐着。
足以看见墨年年的京霸属性。
她扬了扬下巴,“都坐吧。”
所有贵女这才微笑的坐了下去,仪态万方,争奇夺艳。
她担心姜祜站着站着晕过去,刚好她的位置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姜祜坐下来。
姜祜犹豫着,在外边他不想给墨年年丢脸,他没有资格和墨年年同坐。
“坐啊,看我干什么?”
墨年年声音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一群贵女疯狂的暗中打着眼色。
姜祜无奈,轻叹一声,眸子里满是柔情,“是。”
姜祜坐下去之后,周围更安静了,安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贵女甲:看吧看吧我就说他两有一腿,京城都传遍了。
贵女乙:不至于吧,郡主身边那人之前是奴隶来着,听说最近才取消了奴籍。
贵女丙:姐妹你消息太滞后啦!听说郡主冲冠一怒为男颜,知道之前墨家铺子为什么大洗牌吗?听说就是因为伤了郡主身边那人。
贵女丁:我怎么听说是因为郡主那啥不知分寸,不小心伤了他?
贵女戊:郡主这么猛的嘛?
贵女己:那男宠看上去身材也很棒啊,他都吃不消?
贵女庚:再棒也扛不住一夜几次啊。
现场诡异极了,没有一人说话,墨年年莫名感觉她们已经交流了无数信息了。
她咳嗽一声,“都吃啊,当我不存在就行。”
现场这才恢复热闹,觥筹交错。
公主年纪还小,也就十一二三岁的模样,她平时有些害怕墨年年。
但是今天的墨年年,让她没那么恐惧了。
她盯着墨年年看了好几眼,墨年年都没呵斥她,这让她胆子更大了,“表姐,这就是你救的那个奴隶?”
“什么奴隶?他有名字。”
小公主委屈的喔了一声,消停没两分钟又开始拉着墨年年问东问西。
放在以前,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
她很会看人脸色,墨年年虽然不耐烦,却没有对她动手,也没说她一句,她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墨年年完全是来凑热闹的,偏偏这小公主叽叽喳喳的拉着她问个不停。
看在小公主长得还算可爱的份上,墨年年忍了。
姜祜身边刚好坐着林芙。
林芙很长时间没见到姜祜,她落落大方的举杯,“很久没见了,听说你生病了,还好吗?”
姜祜余光瞥了墨年年一眼,压着心中的烦躁和冷意,“我很好。”
“那就好。”林芙盯着姜祜看了几眼。
她脸颊微微泛红,越看姜祜越满意。
姜祜长在了她的审美上,性格更方面又特别和她的胃口,她忍不住想和他多说说话。
“墨护,这几天你有空吗?南湖有游船活动,我想邀请你参加。”
“没空。”
姜祜眉眼间的不悦越来越浓,也不知道主人和那个小女孩有什么好聊的。
还有面前这人,跟个蝈蝈似的。
林芙不死心,“你跟我们去吧,我会告诉郡主的。”
墨年年转头过来,“嗯?怎么了?”
姜祜瞬间收敛起面上所有的不耐和烦躁,摆出乖巧的模样。
林芙对姜祜的兴趣更大了,驯服一匹烈马远远比温顺的马来的有趣。
要是有朝一日,他在她面前也像这样温顺,那多有趣,多有成就感。
林芙微笑着,“郡主我想请墨护和我们出门游船,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太愿意。”
“游湖啊?”
姜祜整天在家闷着也不是办法,而且墨年年一直希望姜祜能和林芙擦出火花。
她看着姜祜,“你想去吗?要是没事和林小姐出门玩玩,散散心也是好的。”
姜祜心脏的位置被割了一刀,生疼。
他不懂为什么主人总是想将他推出去,明明他只想跟着主人。
他固执的盯着墨年年,“主人希望我去?”
墨年年这一琢磨,男主语气不太对劲啊,无数次的经验告诉她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她组织着语言,“主要看你,你要是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算了。”
姜祜心中的疼痛稍缓,很坚定的说着,“奴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