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女子力道下的是有多大。
也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女子能使出的力道。
慕弘苍眯起好看的凤眸,一动不动地瞧着面前气势泠然的女子,衣袖口正准备放的暗器又悄无声息的收了回去。
护卫和其余的黑衣人还在纠缠着。
而沈夏她们这边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已经身负重伤的黑衣人,颤颤巍巍地撑着身子艰难地爬了起来,蒙着面的黑纱正往下滴着血。
沈夏眉目凛然,挺胸抬首地睨着那黑衣男子。
她手里握着长剑,微微抬起挡着慕弘苍,似有意无意地护着身后。
是男子还是男子怀中的木匣子就不得而知了。
黑衣男人呕出了一口鲜血,还故作轻松地嗤笑了一声,缓缓随着站起身说道:“果真,沈家的废材小姐不同于往日了,竟藏着这般身手。”
沈夏紧紧抿着唇角,冷冽的眸子凝着她,沉默着不作任何回答。
恰好此事不知踪迹的满博也回来了,怀里搂着位美人,见楼下护卫同群黑衣人打成一片。
满博原本春风满面的脸色蓦然一变,丢弃怀中的美人,从栏杆处纵身跃下。
他出手也是狠决果断,很快将黑衣人打趴在地,收尾工作做的也是相当完美。
黑衣人们眼见目形势越来越不佳,赶紧爬起身,持着长剑缓缓推至窗栏边。
为首的黑衣人一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夏一眼,接着很是识趣地翻身跳窗而逃。
沈夏紧绷着的身子蓦然松下,握着长剑的手轻微发着抖,细微无声的动作。
慕弘苍眯了眯眸子,眸底掠过不易觉察的神情,狭长的凤眸抬起,眸中神情明暗沉沉瞧不分明。
他很是开门见山地沉声问道:“肩上的伤可有大碍?”
沈夏美眸一眯,心想,这都让他发现了?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故作镇定地揉了揉肩膀,一脸轻松道:“我没事。”
方才的打斗声惊扰到了在饭馆内的客人,就连里头包厢内的人都听见了动静,不少人走出包厢,站在栏杆处看着楼下的动静。
而栏杆处,却突然传来男子惊奇欣喜的声音:“夏儿!”
沈夏皱了皱眉,本能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
男子看着她回头看来,更加是欣喜,想都没想便从栏杆处一跃跳下,可惜他不习武,脚底不稳差点摔了一跤。
沈夏手疾眼快,冲过去一把接住了她,一系列的动作完全就是出于本能,就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这一幕似针尖刺中了慕弘苍的眼,凤眸冷冷眯起,瞧见男子不稳自己拌了自己一脚的时候,嘴边不由轻嗤一声,低低冷笑了句:“真废物。”
站在一旁的满博,正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大型苦情的戏码。
身边轮椅上的男子,浑身周遭都散发着阴沉沉的气息。
满博呆呆地‘啊’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在回慕弘苍。
男子熟悉的面容映入沈夏脑海,关于他的记忆很快窜了出来。
从原主记忆里沈夏得知。
这欧阳晋这原主两人情投意合,互相暗恋。
可原主那个恶毒妹妹沈韵也喜欢欧阳晋,便窜合自己老爹沈才义让原主嫁给慕弘苍,活活拆散了这对鸳鸯。
天哪?
半途中偶遇前任?
沈夏脑子一闪而过这个想法,顿时反应过来想要赶紧松开欧阳晋的手。
谁知不等她松开,他却一把抓着沈夏的手,并将其一把扯入怀中:“夏儿!真的是你吗?!”
欧阳竟语气很是激动,当着众人的面紧紧地抱住怀中的沈夏,十分不顾在场人的面色,还有某人。
慕弘苍坐在轮椅上,冷眼看着面前两人抱在一起,尤其是男子那双轻抚在沈夏后脑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正巧,慕弘苍衣袖口下暗藏的银针,刚收回去没一会儿,又被悄声无息地抽了出来。
他面不改色地捏着衣袖内的银针,就这么不着痕迹出手刺向了欧阳晋。
“啊!”银针不偏不倚地刺中了欧阳晋的手,他疼的叫了出来:“我的手!”
沈夏身上疼的要死,欧阳晋紧紧抱着自己一下都动弹不得。
一见他松开力道便赶紧穿着空子,迅速脱离了她的怀抱。
针很细,根本没人发现是从哪来的。
就在场内人一脸懵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老狐狸面不改色的说道:“有暗器。”
那般冷静,从容的说着,就好似刺在欧阳晋手里的银针与自己毫不相干一样。
白良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一听见慕弘苍说有人放暗器,便抽出剑将自家主子护在身后。
站在一旁的护卫,再次全身紧绷防备起来。
满博被慕弘苍这一句给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以为那群黑衣人还没有又走掉。
他面色惶恐地环绕着四周:“那群黑衣人不会气不过,躲在暗处放暗器吧?”
慕弘苍挑了挑眉梢说道:“有这个可能。”
等他再次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女子时,眸底神色蓦然冷了下来,抿着唇角冷着脸沉声喊道:“白良。”
白良:“属下在。”
“回府。”慕弘苍脸色很是难看,白良也注意到自家主子面色极冷,看着不远处正与陌生男子牵着手的王妃。
白良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通知一下王妃在走。
满博一脸懵的说道:“啊?你们走了,那小王妃怎么办?”
“随她去。”他神色犹如屋外的冻人的寒风。
满博也察觉到慕弘苍脸色有些臭,偷偷撇了眼正牵着陌生男子手的沈夏,又瞧了眼慕弘苍。
顿时露出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戏不嫌事儿大,满博将手背在身后,对着一脸犹豫的白良说道:“你们先行回府吧,倒时候我和自家王妃说。”
白良一听,这才点头推着自家王爷离开了饭馆。
护卫们左右护着中间的慕弘苍,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离开了饭馆,沈夏都浑然未觉。
“你没事吧?”沈夏蹙着双眉,她盯着欧阳晋手背上那根银针端详了一会儿,语气认真地说道:“针上有毒。”
欧阳晋一听,差点要被吓晕过去:“夏儿…你……你不要吓我。”
沈夏伸出手将银针轻轻拔了出来,下一秒,针孔处往外丝丝渗着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