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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狐狸49(1 / 1)

“你别老逗他……许瑞怎么了?和柚子姐吵架啦?”

祁慕拨弄着她柔软的发梢,闻言嗤道:“就言柚那个性子,和许瑞吵得起来?”

如果说许瑞是一炮仗,那言柚就是浇灭他的一盆凉水。

两人顶多互相不搭理几天。许瑞是个不要脸的,等他自己想通了就会去把人哄回来,哪用得着祁慕支招。

这孙子怕是最近心里堵得慌,单纯想找他喝酒罢了。

温粥在他腿上坐得不舒服,下了来盘腿在旁边坐好,拿肩上的大毛巾擦未干的发尾。祁慕托着腮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伸手抽过毛巾,覆在她头上轻轻地揉按。

夜色渐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他的嗓音温柔低哑,极富磁性。

“你今天化妆了?”

“唔,淡妆。”温粥微垂着脑袋,脸都被发丝和毛巾挡住了。视线可及全是棉白的毛巾,索性闭上眼。

“我说呢……”

“啊?”

“刚才嘴那么红,还以为被我亲的。”

“……”

“吃了口红会生病吗?”

“……”

又故意来这套。

温粥嘟起嘴,随手打了下他的膝盖。

他顺势握住,不让她抽回去,低声:“别动。”

紧接着,他慢悠悠地开口,咬音懒洋洋的,挠得人心底发痒。

“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吗?”

温粥脸颊微烫,也不觉压低嗓音,“恩?”

他笑了下,指尖力道加大,隔着绵柔的毛巾用额头抵住她,“四年前,在我家里那晚……”

“你披着大毛巾,和现在一模一样……”

软软小小的一只,雪肤黑发,粉黛未施就令他如此动心。

他的呼吸逐渐加重。

在她额头的地方落下一吻,印在柔软的布料上。

然后,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挑起毛巾的一角,自己也钻了进去。

两个人的头挤在一块大毛巾里,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紧促。光线暧昧,他紧贴住她的额,眨了下眼睛轻声说:“再告诉你个秘密?”

温粥无意识地揪紧了膝盖上浴袍的一角。

他倏地笑了,眸中光华乍现。

“那天暴雨,其实没有封路。我撒谎了。”

温粥瞪大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你……”

“是我故意留你下来的。”

祁慕缓慢地点头,眸光下滑,落在她锁骨上。

白皙小巧的脖颈,锁骨的形状漂亮极了,微微凹陷的地方,正是一枚玉色温润的玉佛。

“一直带着么?”

他轻抚玉面,手指不经意擦过旁边微凉的皮肤。

温粥舔了下唇,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想要从毛巾里出去,却被他手疾眼快扣住后颈动弹不得。

他似乎也没想要她回答。

因为下一秒,他的吻便落在了那处。

唇一半贴在她皮肤上,舌尖状似不经意地舔过,温热濡湿,引起她全身微微的颤栗。

她拽住他的发丝,“祁慕……”

他不理,吻得细致而投入。

最后含住她的锁骨,用牙齿轻而缓地磨,沉声道:“等毕业,你就嫁给我,好吗?”

低哑性感的声音。

像情醉之后的呓语,说出的却是世上最深重的诺言。

温粥咬住牙关,手指摸上他薄红柔软的耳朵,轻轻捏了捏。

她能感觉到身前人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在他手覆上浴袍腰带的那瞬间,温粥终于颤声问:“你家里同意吗?”

“……”

祁慕没有声音,只是手渐渐松了。

“你的公司呢?”温粥又问。

祁慕仍然沉默,手下微动,把毛巾扯掉放到一边。然后松开她,闭上眼陷进沙发里靠着。

温粥也垂下眼。

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温粥和祁慕了。

过了最无忧无虑、只关心高考和对方的那个年纪以后,才发现世界这么大,烦心的事一遭又一遭,潮水一样包围着彼此。

那些从前被他们刻意忽略的,假装毫不在意的问题,到现在,都清晰分明地放在台面上,让两个人不得不去面对,去解决。

感情到了这个地步,很多时候都不只有他们自己。

不管是家里,还是事业。

上天能够给予他们的馈赠,只会越来越少。

良久,祁慕才呼出口气。

他站起来,微微侧了下头,“我去洗澡。”

温粥点点头,想对他笑笑,可嘴角沉甸甸的,怎么都勾不起来。

半个小时后,等祁慕出来,温粥已经缩在被子睡着了。

她人很小,只占了大床三分之一的地方。发丝柔软,有几缕贴在脸侧,一直弯到唇边。

祁慕脚步一停,心顿时软得不可思议。

他走过去,蹲在床边静静看她。

房间里已经关了大灯,只有床头一盏暖黄的小灯散着浅浅的光晕。旁边放着他那盒随身带着的烟,上头贴着一张黄色便利贴,娟秀的字迹写着:不许动,归我了。

祁慕扬起唇,手指轻轻拂过眼前人的眉眼。

她丝毫不觉,面容恬静,宛如天使。

天使闭上眼睛,全世界就都睡着了。

祁慕也上了床,从后面把她抱进怀里,手臂勾住她细软的腰身。轻吻不断落在那微凉清香的发丝上,他终于安心睡去。

没有人能分开我们的。

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

你注定是我的人。

***

第二天温粥让宋佳帮自己跟老师请假,宋佳知道她一夜未归,在电话里贼贼笑着:“跟男朋友在一块儿呢吧?”

“……”温粥脸红,瞪了眼外间从早上起就一直对着笔记本在办公的某人,才嗫嚅道:“不是,就和朋友有点事……”

“行了行了,我还能不知道?这事包我身上没问题,你就甜甜蜜蜜去吧。”

“……谢谢。”

挂了电话,温粥丢了手机走过去,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咬牙:“为什么不让我走啊?”

祁慕头也不抬,“坐过来。”

温粥不肯,闷着气发呆。

对面人又在键盘上飞快敲打了一串,然后合上盖子,长腿迈了几步来到她旁边。二话不说把人腾空抱起来,朝房间走去。

温粥惊慌中抱紧他的脖颈,“你要干嘛啊?”

“想干你啊。”

“……”

“但你不让啊。”

“所以呢……”

“跟你玩一会儿。”

“为什么去床上玩?”

“床上你比较乖。”

温粥:“……”

把她放到床上,又扯了被子盖好,他才上来。

温粥一脸莫名其妙,“现在是白天。”

他这架势就像要睡觉似的。

“别废话,好好休息。”祁慕说着,揉了下她的头,“是不是感冒了?恩?”

“恩……”

“胃也不太舒服吧?”

“你怎么知道……”

祁慕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你有什么我不知道?恩?”

温粥心下一动,倾身过去抱住他的腰,头蹭了蹭他的胸膛:“我没事,感冒也不严重,就是在南边时间长了,回来一时有点不适应。”

“恩……”他摸摸她的发丝,“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看看爷爷吧。”

“祁老师?”

她话音刚落,脑后就被他拍了一下,“还叫老师?喊爷爷!”

“……”

“过几个月他大寿,我带你一起回家。”祁慕慢悠悠地说。

“啊……”温粥犹豫地看着他。

回家……就意味着见他其他的家人。

祁慕捏捏她的脸,“慌什么,那些人都不重要。”

温粥皱了下眉,“你别这么说……”

“那我能怎么说?粥粥,你还不了解我?”

他淡淡反问,唇角勾着无谓的笑意。

父母生而不养,他从来都是亲情单薄。除了祁源和亡故的奶奶,他在祁家就没有其他牵挂的人了。

温粥自然懂得。

她心里发酸,握住他的手,“好,我去。”

前路艰难,她何尝忍心让他独自一人。

只是那时的他们都不曾料到,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莫过于身不由己。

就像两年前那场高考。

所有变故,都是突如其来,毫无预兆。

***

托祁慕的福,温粥直到去机场前都没出过酒店房间。

吃睡都能解决,没事儿就看剧,看得兴起时被中途休息的他扣住下巴狠吻一通,仰着头直到脖子发酸他才肯罢休。

头晕脑胀地回来,剧情都忘光了。只能咬牙瞪罪魁祸首,却又无可奈何。

祁慕手上的新媒体公司正在起步阶段,之前温粥就知道他没日没夜的忙,到了假期仍然没有休息。

她的目光偶尔会穿过半个房间凝住他。

熟悉的俊秀侧脸,轮廓分明,线条深邃漂亮。睫羽浓密得像女孩子,眸光淡而笃定,认真的样子实在很迷人。

每当这个时候,温粥就忍不住弯起唇。

这种无法言说的,像是捡到宝了心情……她要好好藏起来。

回到学校以后,日子不紧不慢地过。

她大三了,课很少,很多活动也都已经不需要参与。空闲的时间很多,于是就在学校附近的甜品店找了份兼职,一周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

她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给家里打电话。

姥姥总会这样开头,“哎!粥粥啊?晚饭吃了没啊?”

温粥轻轻地微笑,把吃了什么都一一说给老人家听。

然后才问:“妈妈今天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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