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宁泽嘴角露出微笑。
杀人又如何?这些人该杀!
“好!”王雪抬手,“把剑借给我。”
“这种事,不用你动手,你手上不该沾血。”
宁泽上前,看着面前两人,手起剑落,一剑毙命。
黄华和黄天驰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但再震惊,也死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死在一个他们压根就不认识的人手里。
不管是宁泽还是王雪,他们都不认识,或许说来不及认识。
王雪全身微微颤抖,强忍着不适攥紧袖子,内心五味杂陈。
而宁泽拿剑的手也有些不稳,两人的鲜血从他手中的剑尖滴落。
他也是第一次杀人,不免得有些紧张。
“小泽,我陪着你。”王雪过去伸手覆上宁泽握剑的手。
“小雪,不怕。”宁泽轻声回道。
两人互相慰藉,她说陪着他,他让她别怕。
王雪心想:是啊,不怕,有什么好怕的,在这时代,死人是常事。
宁泽缓过来,“师父说,我只有杀过人了,才明白怎么用好一把剑。”
“嗯?”王雪不解。
宁泽没有解释这么多,“走吧,回白府。”
在这里逗留得越久,就越容易被人发现,杀人可不是小事,况且还是杀的两个人。
王雪和宁泽前脚刚离开怡香院,后脚怡香院就乱成一团。
不到一盏茶功夫,黄华黄天驰父子惨死的事情被传遍整个白头镇。
这是白恩世娶妻后第二件大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廊被打晕的人醒来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有人说苍天有眼,帮他们解决了整日欺压他们的黄家人。
整个白头镇欢呼声一片,黄家父子俩的死是百姓最解气的一次。
翻墙回到白府,王雪第一件事就是去新房那边。
她让宁泽去酒席,找到爹娘,做再来淡定的吃饭,剩下的她跟老白商量。
杀人这件事,她必须得跟老白说,虽然目前找不到凶手,不代表以后找不到。
因此,只有老白出面,官府才不会查这么多。
新房里,白恩世在安慰受惊的如兰。
王雪跟守门的人说一声,推开门走进去,“老白。”
白恩世一见到她,赶紧起身过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有没有受伤?”
如兰眼里满是担忧,也顾不得自己受了惊吓,跌跌撞撞的过来检查王雪的身体。
“我没事。”王雪露出一个微笑,“老白,我有点事跟你说。”
“嗯。”白恩世点头,“如兰你先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回来。”
如兰点了点头,做了手势,让他们不要担心她。
少顷。
白恩世知道黄家父子俩是宁泽杀的并没有太大反应。
“你们放心,这件事,我给你们处理。”
“老白,谢谢你。”王雪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是为了我,这件事就算是被查出来,我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小的出事。”
“老白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小泽很干净利落,就一剑刺中心脏。”
“嗯,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去吃饭,表现正常一点就行。”
“好!”王雪摸了摸肚子,饿了一天了,是该吃点东西了。
来到前院,还是很热闹,大家都在吃吃喝喝。
王雪来到家人面前,“爹娘,三伯三娘。”
“你可算是忙完了,快坐下来吃饭。”万如意一脸心疼。
从宁泽口中得知自己女儿今天一天都呆在厨房,就为了做菜,她真的心疼死了。
王雪草草吃了点东西填肚子,不敢吃太饱,怕自己想到刚才的画面会吐。
坐在她旁边的宁泽一脸从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王雪不禁感叹,男孩子的心理素质果然比女孩子厉害。
小泽也不愧是跟杀手闫飞学武功,得了闫飞真传。
杀人不眨眼,过后也镇定。
只是她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的,要不是因为她,他这把剑也不会沾人血。
忐忑不安的她却在这时感受到温暖,她木讷的抬头。
宁泽的手掌正好贴着她的后脑勺,只见他轻轻揉了一下她得后脑勺,道:“我自愿。”
原来……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王雪鼻子一酸,要不是因为现在很多人在这里,她真的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
或许世界上不仅有“我爱你”深入人心,还有“我自愿”。
小泽啊,多好的一个男孩子啊,硬是被她给拉到麻烦里……他却甘之如饴……
嘀嗒。
王雪低头,一滴泪落入汤中。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离开他,除非他不要她。
过了真多年,他是第一个这么为她的人。
喜宴结束,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纷纷告辞离开。
王雪看了一眼酒席,酒桌上的菜都被吃完了,没有剩下的。
看来大家都很喜欢她做的饭菜,那她到时候开快餐店,一定能挣钱的!
因为太晚了,来回太折腾,王家人也在白府借住一晚,决定等明日一早再回村里。
本以为喜宴结束就能上床休息,结果莱福楼那边派人来说要请她过去。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和家人说了一声就和宁泽去莱福楼。
直到外莱福楼看到那一幕,她得脸颊就像火烧一样滚烫,更多的是被气的。
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不正是阿爷?
在一旁挤在一块的不就是大娘二娘小姑,大姐二姐表妹吗?
还有,在地上撒泼打滚抱着桌角赖着不动的不正是她阿奶?
而那个耍酒疯摔砸东西打无故人的不就是大伯?
还有酗酒卖嘴嘴里骂她狼心狗肺的不正是她大哥?
以及在旁边吃撑吐了一地的不就是二伯的儿子小福子嘛!
漂亮!
好家伙,这下好了,全来齐了,全都来这莱福楼丢脸来了……
所有人都指指点点的,她恨不得转身就走,可哪有这么简单?
莱福楼是花君墨的地盘,她的家人在这里惹了麻烦,她要是不处理,不好解释。
“你们闹够了没有?”王雪上前,冷声喝道。
奈何他们醉酒的醉酒,撒泼的撒泼,硬是不理会她。
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了!
“小泽,闹事的通通敲晕。”
“嗯。”宁泽过去,三两下就把力大无穷砸东西的大伯给敲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