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川点点头,唤了辛济带阙七去准备,自己则转身去了月季园,那小丫头必定吓坏了。
陈溪川还没走到月季园,就看到兰亭十分着急的从院门跑出来,神色慌张,陈溪川心下一乱,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兰亭看到六王爷就直直跑了过来,仓皇地行了一个礼:“参见王爷,王爷快去看看王妃吧。”陈溪川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没犹豫就直接往院子走,兰亭在后面也赶快跟了上来。
按理来说,薛大夫说这个月宴七还不会毒发,最多是感到燥热,如今会发生什么?陈溪川不知道,也不敢想,只能加快了脚步。
走到院口,陈溪川便听到了立秋的声音;“王妃,您快些下来吧!那里危险!”来不及多想,陈溪川立马进了门,就看到一副诡异景象。
宴七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提着裙子摇摇晃晃的站在院子里的池塘中央的假山上,只感觉下一秒就要跌进水里去一般。
“王妃怎么会在那里?”陈溪川责怪的问了一声兰亭,随后一个轻盈的点地就离开了地面,飞到了宴七身边,假山不大,站两个人有些局促。陈溪川便赶快将差点因为自己到来跌下去的宴七一把揽在了怀里。
“你喝酒了?”一过来就闻到了宴七身上的酒味,陈溪川不悦的皱皱眉头,小孩子闹什么喝酒,自己不过出去一会儿,她又是怎么找到酒喝的?
“唔,你别冤枉人,我喝的是茶水,哪喝了酒?”宴七一边说着还一边举起手里的茶壶展示给陈溪川看,陈溪川别过脸定睛看了看宴七手里的茶壶,是茶壶没错,可是只要轻轻一闻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酒。和一个酒鬼也说不清什么,陈溪川紧了紧宴七的腰身,带着她飞离了假山。
陈溪川把宴七安稳的放在地面,想看看她到底醉成什么程度,却没想到刚一落地宴七就觉得昏天黑地的晕,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一起了般。“我好晕...”话没说完就身子一软又倒在了陈溪川怀里,无奈得很,陈溪川只好又当一次人肉轿撵将宴七抱回了房间。
“好好照看王妃,去熬些醒酒汤来。”陈溪川一边给手脚不老实一直乱动的宴七拉上被子,一边吩咐着跟上来的立秋和白露。盖好了被子,宴七蒙在被子里哼了几声就沉沉睡去了。看宴七安分了下来,陈溪川立马转过脸看着兰亭,语气有些生气;“王妃是如何喝了这么多酒?又是如何爬上山的?”
兰亭看着一向温和不已的陈溪川黑沉着一张脸,顿时就觉得害怕的不得了,赶快跪下急急忙忙的说;“王妃说她口渴的很,叫我们几个去找些解渴的水果来,奴婢们不敢耽误,谁知道就出去了一会儿,王妃居然把茶壶里的茶水喝完了,可能是太渴了,王妃就去了小厨房找了一个茶壶,但那个里面是小茴藏的酒...”
陈溪川看了看兰亭一脸的真挚和焦急就知道她所言属实,也再一次感叹这个毒药的药性真的叫人迷了心智,丫鬟们也不过是听了宴七的命令才离开的,想到这,陈溪川声音柔和了些;“那她又是如何上了假山?”假山在湖中央,得需要划船去才行,她一个醉酒之人,如何划的小船去往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