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大人审视的看着儿媳,她气定神闲的回视着自己,以她久经商场的阅历可知,这种从容来自于胸有成足的自信,不自觉的让她信服。
在妻儿期盼的目光中,陆政楚沉吟良久,终于点头答应,若果可以,他也想扔掉拐杖,可以自己轻松行走呀!
一行人移师到家里的医疗室,换上了宽松的衣物,躺到了医疗床上,露出整条腿,大腿上除了枪伤后的疤,最可怕的是膝盖以下小腿径上纵横交错的狰狞疤痕,旁边还有着着深深浅浅的伤痕。
苏简戴上了手套,对着他的左脚仔细的观察着,不时按压一下,询问他的感觉,反反复复的诊查下来,已经知道根源在哪了。蹙眉沉思,等她脱下口罩,对上三双期盼又紧张的眼睛,她才发觉自己思考了很长时间,进入工作状态后,她会习惯性拼除杂念,专注而认真,以致忽略了身边的人。
“爸,你的情况,完全恢复我暂时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可以,明天早上我先给你做一次针灸,时间大概要二个小时,你能腾出时间来吗?”
“这是什么意思?”三双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
“呃……先减轻他的痛楚,后面还要看针灸后的反应,至于最终的治疗结果,保守估计,应该短时间的行走站立没问题。”苏简被他们热切的眸光盯得心里发毛,她给了一个保守的评估结果。
“这…是…有希望…扔掉拐杖的意思吗?”陆政楚和女皇大人的眸光中,有意外,有欣喜,还有不敢置信的激动。
“嗯,初步的预判是这样。”
“那…”咽了口口水,不确定的问:“意思是不会更坏是吗?”女皇大人再怎么呼风唤雨的能力,这一刻,也只是一个关心丈夫的妻子,她怕万一会有更不好的后果,更怕得到希望之后是绝望。
“凤熙,这已经是最坏也是最好的结果了。”陆政楚知道妻子这是关心则乱了,儿媳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够清晰,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妈,苏苏的意思是,最不济也能短距离行动自如。”
“真的吗?这是真的?”女皇大人在得到苏简的确认后,忽然泪流满面。
“哎,你真是…”陆政楚就着儿子的手坐起来,搂过妻子安慰。
陆盛翰赶紧拉着有点懵的妻子离开,留下空间给这对激动的夫妻。
“哎,爸妈他们感情好好哦!”苏简回头看着门内相拥的二人,感叹着。
“羡慕什么,你不是有我吗!”回身把人拥入怀里,步履轻快的回了他们自己的起居室。
“我记得刚刚有人要放我自…唔…”后面的话被堵在了嘴里,温柔缠绵的吻,让她心悸。
陆盛翰结束这个绵长的吻,盯着女人通红的脸蛋和雾蒙蒙的眼眸,低笑:“我有说什么了,嗯?”眼中充满了邪佞的戏谑。
“……”苏简发觉自己最怕他用这种语调说话,因为无论最后的答案如何,后面都是他的为所欲为。